行为他撑着伞。
徐书泽直接握住伞柄一把甩在了地上,发不出的怨愤郁积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视线被雨水模糊,徐书泽心力交瘁地闭上了眼,转身不愿再看到徐知行那张脸。
手腕上的温热触感让他浑身不适,连忙挣脱哑声道:“你是要道歉?还是解释?还是说你是来为你母亲开脱?”
“不是,我……我……”
这几个问题徐知行都找不出答案,他清楚徐书泽是怎么看待自己,也清楚自己对于这样的偏见束手无策,他们之间就像是无法存档的游戏,而且一旦失败就无法重来。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
此刻的徐书泽浑身带刺,根本不让任何人接近。
“你说得一点没错,男人之间做个爱谁也不吃亏。对,你不是同性恋,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是。哈哈,操,谁说捅个屁眼就是同性恋,我他妈要不是早泄……你知道啊,我就是讨厌你,我就是骗你上个床,最好让你爸妈都恶心你才好,你不知道吧?那天是我让你妈上来送水果的,儿子想吃块西瓜,你的好妈妈肯定是马不停蹄要送到你嘴里。”
徐书泽的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他捡起那把伞骨都折了好几根的伞递给徐知行,见他不接便收了起来,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想到你那开明的父母竟然没被吓到,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出国这事早几年就开始筹划了吧?麻痹,你一个要远走高飞的人还在最后半年跟我乱搞个什么劲?哦!是飞机杯没我好使吧?说实在你技术真的很差,一点没爽到就算了还得演戏配合你,操。”
徐书泽说得越难听越伤人,徐知行也只是沉默不语。
“我来找你也不是想打分手炮,但要是你觉得去了国外舍不得,那今天就是最后一次机会,怎么样我还挺善解人意的吧?旅店宾馆酒店我都ok,有床就行我也没什么要求,反正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赔钱货吗?是吧,徐知行?”
“不是……”
徐书泽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着徐知行:“不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徐知行伸手轻轻牵住对方,试图用肢体语言代替他的道歉,谁知下一秒徐知行就措不及防挨了一拳。
“滚开!”
徐知行被这使出全力的拳头打得一趔趄,掌心松开的刹那小腹被狠狠踹了一脚,疼痛让徐知行直接跌倒在地,如同那一把被徐书泽丢弃的破伞。徐知行忍着痛连忙爬了起来,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徐书泽的眼神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鄙夷、不屑、冷漠、憎恶交杂着,就快要把徐知行淹没。
“滚开。”
「暂时的赢家。」
他们生来就是天敌,一旦靠近就是两败俱伤。
徐书泽甚至都想把对方生吞活剥,可惜他并不是凶残野兽,他能做的只有机关算尽。
“徐知行,你是同性恋吗?”
徐书泽踩着拖鞋走到行李箱前,从随行背包里拿出烟盒,倒出一根后向徐知行示意,对方摇摇头还未从刚才被拒绝的失落中回过神。
“我是。”
火苗拂过烟头,红艳的火星燃起,徐书泽深深吸了一口,鼓着双颊似乎在考虑什么,他坐回徐知行身边,徐徐吐出烟雾来,看着对方眼中的血丝无端兴奋道:“我说我是同性恋!”
“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既然你喜欢我,我也正好需要个人陪着,我们……要不要一起住?”,徐书泽张望了一下这个不大不小的卧室盘算着,伸出手在床边抖了抖烟灰,“房租我出两千水电平摊你应该不亏,客房也不用收拾了。”
徐书泽嘴角一勾,吸了口烟倾过身将双唇覆了上去,伸手勾住徐知行的脖子,对方立马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夹着烟的手轻轻蹭了蹭后颈,这一刻身前的人就定住了,徐书泽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环住徐知行就往后仰去。
对方连忙捧住他的脑袋,控制着身体的重量轻轻压住了笑得春心荡漾的徐书泽,心跳的声音都要震耳欲聋,徐知行太熟悉这个笑容了。
浅浅的酒窝如同蛊毒般在徐知行的心脏深处快速扩散,十年前徐书泽就是用这样毫不遮掩欲望的笑来招惹他,唯一不同的是二十八岁的徐书泽更成熟也更懂得怎么装出浪荡。
徐知行的内心疯狂撕扯着,感性与理智却都告诉他别无选择。
“这绝对不会是赔本的买卖,徐知行。”
对方伸出指尖缓缓划过徐知行的喉结,挑开睡衣领口在火热的肌肤上游离着,徐知行再也忍耐不住握住了过于纤细的手腕。
地心引力都敌不过两人之间相互的吸引,热烈的亲吻是在庆贺着双赢局面,舌尖缠绕时涎液落在唇珠,徐知行轻舔过微撅的上唇,瘙痒似的讨好着身下的人。
徐书泽笑得更得意忘形,双手抚摸着徐知行紧实的后背,舌头抵开对方紧贴着的唇,偏要在意乱情迷的这一刻欲擒故纵。
指尖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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