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重圆。」
总是竖直示威的狐狸尾巴头一回蔫在身后,看着徐知行从病房出来立刻起身凑近。
“走吧。”
徐知行拿着毛衣外套搭在胳膊肘,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前走,徐书泽快步跟上想伸手抓,却在触碰到之前还是怯懦地缩回了手。徐知行明明是背对着他,却还是注意到这个小动作,停住脚步侧过脸不带一丝情绪警告他:“你以后都别来了。”
徐书泽假装没听到,只在意他此刻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你是几年前回的国?”
对方疑惑扭过了头,看着他单薄的肩膀,不由自主就抓起了搭在手臂上的外套,下一刻又回过神来,抿紧嘴唇撇过了脸。
“又怎么了?四年前毕业就回来了。”
徐书泽绕到他面前,内心的震颤早已控制不住,“几月份!”
“到底什么事?”
“是不是八月份!”
看着眼前人激动的样子徐知行总算反应过来。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果然是你……徐知行,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眼角的泪再也无法克制地落下,徐书泽自己都猜不透是悔恨还是悲怨抑或是欣喜,徐知行的沉默更让天平彻底倾斜,眼中几乎干涸的情意早被徐书泽耗尽。
“你真的是蠢货!你要是说这件事,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却什么都不说,像个傻逼一样让我欺负你!”
天平被涌动的情绪再次推翻,徐知行无法再平静地与徐书泽对视,避开那满是波澜的双眼。
“我不想让你为了感激才和我在一起。”
“你他妈真是傻逼!”
徐书泽再也无法隐忍,拽过面前人的衣领就猛亲了上去,双唇还没碰撞在一起就被对方躲开,徐知行咬紧后槽牙恼怒道:“徐书泽你疯了!这是医院!”
“怎么了?不管在哪我都要亲你。”
隐隐作痛的心口让徐书泽没办法正常呼吸,憋着气执拗地攥紧对方的领子,扬起下巴凑了上去,紧闭的嘴唇纹丝不动,根本不给他深吻的机会,徐书泽微启牙关咬住了那薄唇,刺痛牵引着嘴角让徐知行扯动了嘴角,瞬间唇舌就攻入了他的领地。
面前的这只狐狸摆动起尾巴,抚着彼此的身躯示好,徐知行把他拉进狭窄的转角,窗边的纱帘随风浮动,作证着徐知行从一而终的妥协。
安抚似的舔弄了两下回应急躁的人,果然方法奏效,徐知行单手握住胸前的手腕,轻轻抹掉泛红眼圈边的泪珠。
“好了,放手。”
听到这句话的狐狸再一次炸毛了,眉心皱起十分不满。
放手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这就是放屁!老子不能没有徐知行!
二十年了,徐书泽和他斗了二十年,这是第一次认输。
“徐知行,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你是要我感激涕零给你下跪磕头才肯原谅我吗?我现在就给你磕上三百个头,少一个我就天打雷劈。”
举起三指的徐书泽言之凿凿,坚定的眼神不容置疑,徐知行叹了口气,果然这才是徐书泽,就连道歉都是气势汹汹。
“今时不同往昔了,哥,现在的徐知行连摇尾巴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不让你笑话了,走吧,别再来了。”
徐书泽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原谅,胸脯剧烈起伏着呼吸更加急促,空寂的角落只剩下泪水坠地清脆声响,手心的衣领被捏得更紧,哽咽着说出了郁积心底许久的真心话。
“徐知行,我以前就盼着,盼着你活得一塌糊涂,这才是我最喜闻乐见,可我现在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错了,知行,我真的错了,我以前一直把你当作敌人,我根本不知道这都是我的错觉,我一直都是仰慕着你,追随着你,可我太别扭了。”
“我一直以为,这些被我爱惜呵护的羽毛会永远保护我,可我回过头来才发现,是你一直在保护我的自尊心。”
“知行,爱你是我这二十年来用的最下三滥的手段,我一直以为让你上钩我就赢了,可我不该把感情当游戏,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输赢。”
“从现在开始,我想不带任何筹码去爱你,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这一次是我有了野心,想让你看到我的真心。”
徐书泽就这么紧捏着他的衣领,靠在他胸膛前一字一句忏悔,他似乎一直都误解怀里这个看似百毒不侵的人了。
徐书泽父亲出车祸那天,他刚落地就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赶到了医院,不是孝顺也不是善良,而是他不忍心徐书泽遭受苦痛。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又强撑着精神抽了血,还没等到看一眼日思夜想的人,徐知行就昏迷了过去,清醒后听说手术顺利总算安心,可还是没有勇气站在徐书泽面前。
对于他来说,徐书泽就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地裂沟壑,每当他想跨过的瞬间,情感欲望就会无限下沉,所有的分岔路的尽头总能看见徐书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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