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吃糖?”半晌,焉谷语往腰间摸去,结果摸了空,她这才想起,自己跟谢开颜换了衣裳,这衣裳连腰包都没有,又怎会有糖。
“想。”赤獒艰难地张开口。他强忍身体里奔腾的血液,整个人都绷得很紧,仿佛稍微一动便回崩盘。
“对不起……”焉谷语按着空空的腰带,尴尬道:“我来时太仓促了,没带腰包。”
“……”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此时,焉谷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帮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赤獒压着汹涌的心火,拿话诱她。
“帮你?”焉谷语极为缓慢地转过身,她没敢瞧他的脸,视线乱飞,“我,我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我不懂……”
她每说一句,面上的红云便深一分,到最后,娇嫩的两颊比擦了最红的胭脂还红。
赤獒望着她羞赧的模样,喉间上下一滚,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过来,抱我。”
大抵是天气太热,又或许是屋内空气太干,焉谷语只觉口干舌燥,跟着咽了口口水。这下,她拿不定主意了,能让赤獒说出答应她一件事委实难得。
犹疑间,她想起了梦里的事,那些春寒料峭的夜里,陆皑会扔掉寝殿里的所有被子,坐在床榻上看她,幽幽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抱他。但她很倔,她宁愿抱着自己发抖也不愿抱他。后来,他就开始折腾她。
焉谷语转着心思猜测,他是喜欢被人抱么?
身为女儿家,她得矜持,身为人,她得守礼。但她又想,跟日后的惨死相比,矜持算什么?礼教算什么?
赤獒紧紧盯着焉谷语,见她犹豫,他脑中蓦地想起了那天落水的事,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在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算了。”“好。”
这一句,他们俩几乎是同时说的,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一个面上略微诧异,一个满脸豁出去的神情。
在赤獒震惊的目光中,焉谷语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两手穿过他的劲腰环住。
他没穿衣裳,灼灼热意直接传到了她身上,热得她惊颤不已,她将额头抵在他心口,瓮声瓮气道:“这样么?”
赤獒:“……”
少女娇美的胴体贴了上来,哪儿哪儿都很契合。
他张开口,脑中一片空白。这些天里,他被迫看了许多斗奴接客的画面,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懂。
她靠得如此近,他的意志快散了。
“你是不是藏了根棍子?”话一说完,焉谷语随即反应过来,舌头打结,她悄悄挪动身子,往后站了点儿。做完一切后,她面上烫得要命,跟燎原一般。
后头,她的声音没了,还往后挪了位置,赤獒哪儿会不明白。他起了恶劣的心思,低头将下巴搭在少女柔软的青丝上,轻佻道:“野兽发情都这样。你不喜欢可以放开。”
“你不是野兽,别老贬低自己,而且你这是被人下了药。什么发情,说得真难听。笨蛋,这叫情动,被下药之后便会如此,又不是你的错。”焉谷语不满他总将自己说成野兽疯狗,听了便要指正他。
羞涩归羞涩,她的手倒是没放开。
她真会哄人,尤其是哄他。赤獒闻着她发间的味道,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几分,他偏过头,尽量让自己靠近她耳边,“我给了你想要的东西之后,你会不会抛弃我?”
闻言,焉谷语呆了一下,她实在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直白的问题,仿佛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做什么。
“扑通扑通扑通”,她心跳得厉害,是怕的。也是,他能从斗奴场走到皇宫,再从皇子之位走到帝位,城府极深,哪里会是个好骗的人。
可她都演了,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你是我的好友,我为何要抛弃你?”
赤獒鼻子里哼出一道滚烫的气息,正好落在焉谷语的耳廓上,“啊……”焉谷语微微瑟缩。
他无意识地蹭着她的鬓发,低声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你不用告诉我答案。”
焉谷语:“……”她隐约觉得,自己招惹了个大麻烦。
两人都不说话,呼吸却一个比一个重,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暧昧地撩人。
思虑许久,焉谷语出声,喃喃道:“我不会抛弃自己的好友。”倘若他之后不做那些残暴事,她还是乐意同他做朋友的。
“呵。”赤獒低低地笑了,这一声笑得很复杂,什么情绪都听不出,又似乎,什么情绪都包含在了其中。
焉谷语弄不清对方的心思,也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找了其他话说,“你,那个,药效何时才会消?”
赤獒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小巧的耳廓染上了桃花色,红透了。他用舌尖抵住前头的牙齿,重重摩挲着,这才控制住想咬下去的念头。
“兴许要一夜。”
他呼出的气息一道道往她耳朵上喷,焉谷语难耐地转着脑袋躲开。也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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