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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2 / 3)

,彬彬有礼地喊了杜煊一声。

之前,杜煊在海窝国一战中立了功,被陆赢封为城门史,官拜正七品,算不得大官。

“谁喊我?”杜煊转过身来,对上陆惊泽的面庞不免有些尴尬。

自打斗奴场别后,他们俩只见过几次,多是在宴会上,根本说不上话。“微臣见过殿下。”

“杜大人不必多礼。”陆惊泽抬了抬手,笑着道:“我今日不知怎么的,就想吃吃外头的酒菜,独酌太冷清了,不知杜大人可否赏脸?”

“好。”思量片刻,杜煊应了声。

两人一道坐马车去了望江楼,路过焉府时,杜煊忍不住朝焉府看了几眼,双眼直勾勾的,那意思不言而喻。

陆惊泽将此看在眼里,也不多说。

进入包厢后,陆惊泽点了十几个菜,丝毫不担心银子。如今,斗奴场来钱快得很,又不需要多方打点,剩下的银子自然也就多了。

杜煊看了陆惊泽半晌,总觉得眼前的人变了,跟斗奴场里的赤獒判若两人。“殿下,微臣虽不聪明,但也不笨,殿下有事尽快吩咐,不必拐弯抹角。”

陆惊泽不答,他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随后将酒壶放在杜煊面前。

杜煊愣了一瞬,随后自己倒了酒。

陆惊泽捏起酒杯,将里头的酒水晃得叮当作响,“我喊你过来确实有事。杜大人,我想知道,杜老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得自己父亲的名字,杜煊面上登时紧绷起来,“殿下这话是何意思?”

“怎么,你也觉得事有蹊跷?”陆惊泽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话中有话。

“什么蹊跷?”杜煊起先觉得陆惊泽问这事有点莫名其妙,没想他后头又来了一句。

“原来你……”陆惊泽张大眼睛望着杜煊,话锋一转道:“没什么,当是我随口胡说便是。”

正好,这时小二开始上菜,捧了一道又一道,直到将桌子摆满。

杜煊看也没看桌上的佳肴,急切道:“殿下既然找了微臣过来,又为何不继续往下说?”

陆惊泽仰头喝下杯中酒水,低声道:“实不相瞒,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事,所以想听杜大人亲口说说当时的情况。”

一些事?杜煊念着这三字陷入沉思。他跟着喝下一杯酒,开口道:“起初,我们势如破竹,很快便收复了失地。海窝国军队节节败退,我军便乘胜追击,追着他们到了遮天山,据太子殿下说,这遮天山里有矿脉,若是能拿下,对我们彧国是百利而无一害。”

陆惊泽放下酒杯,不动声色地听着。

“我父亲听后便决定拿下遮天山,结果这地方有海窝国的重兵把守,山下还设了遮龙阵,这遮龙阵十分阴毒,将士们有去无回,损失千万。后来,许将军想了个破阵的法子,却并没十分把握,说是第一个试阵之人需得武功高强,但此行凶险万分,当时太子殿下第一个站出来,求我父亲派他去破阵,我与几个哥哥怕太子殿下出事,便纷纷抢着去破阵,最后,我父亲制止了我们,他要自己去试阵。”

说着,杜煊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继续道:“那日,我们选了个大晴天,免得被山里的瘴气所扰,我父亲带了一百人闯阵。这阵法诡谲无比,一等父亲进阵,天就黑了,仿佛被一块大黑布遮着,我们根本看不清山上的小道。众人心急如焚,我与两个哥哥待不住了便想去救父亲,是许将军拦住了我们。后来,太子殿下瞒着众人只身闯了遮龙阵,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云开天晴,我们这才看到阵中的场面,布阵之人心口插着我父亲的淬火剑,而我父亲身中数刀,已气绝身亡。”

说到此处,杜煊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陆惊泽勾着下巴沉思,乍一听,这事没什么特别,无非是杜观甫怕有得力干将牺牲,便打算牺牲自己。至于陆观棋在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想都不用想。

杜观甫向来是不站队的,可他偏偏手握兵权。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一个法子。

“杜大人,你见着杜老将军时,他可有什么异样?比如面部神情,比如双手做了什么动作。再者,当时我五哥在哪儿?”

“异样?”杜煊垂眸回忆,忽地,他瞪大了眼睛,猛地将碎裂的酒杯往酒桌上扔去,额间青筋暴跳。

杜煊如此,陆惊泽便晓得他是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剩下的,他自然不用多说。

侯府。

一连六日,焉谷语全待在桃花院里,偶尔在侯府里走走,熟悉熟悉,免得总让人领路。

这日,她用完早点,无趣地跟揽月下起了棋。

她琢磨着,自己该想个法子进入谢卓凡的书房,蹉跎时间肯定不成。她观察那俩书童有些时日了,他们将钥匙放在衣襟里,说好拿也好拿,说不好拿也不好拿。

没一会儿,丫鬟们捧着厨房刚做好的糕点进门。

纵然她还未与谢卓凡拜过天地,但侯府上下却是真将她当少夫人来看的,该有的都有,时不时便会送些吃食过来。

焉谷语单手托腮,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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