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的,像是被自己要说出来的话羞耻到了,声音也低不可闻。
“……”
再是轻,这么近的距离,赫连容也该是听到。
“我不许。”
赫连容轻轻地说。
惊蛰的身体僵住,好像没能反应过来,男人的手指捏住他的脖颈,强迫他仰起头,寻觅到他的嘴巴咬了上去。
那疼得惊蛰一个哆嗦。
“唔呜……”含糊不清的,那是惊蛰又惊又怕的质疑,却被唇舌所覆没,几乎听不清楚,“放……”
赫连容几乎将惊蛰禁锢在自己和墙壁,那急促的呼吸声透着惊恐,几乎再逃不开。
他说:“待在这。”
…
水袋。
一个已经被水挤得满胀的水袋,那过量的水好似要将整个透明皮囊胀破,露出不堪承受的痛苦。
一根手指按在水袋上,漫不经心地,带着几分从容地,戳着。
一按一个坑,一按一个坑。
透明的皮囊痛苦地晃动着,好似有什么要满溢出来,如同某种挣扎。
可那根手指却是冷硬。
无视那过分的充盈,皮囊古怪晃动着,仿佛真的要在这无数次的戳按下裂开,带着隐隐的痛苦。
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仿佛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或者是胀满到让人发疯的瘙痒里,隐忍在此刻失去了效用……
哈,裂开了口。
那喷溅出来的水流从破裂开的口子里滴落,怪异的水声带着温热的触感,迷茫间,让人有些绝望痛苦。
如同一个怪异残忍,又无比羞耻的梦。
阳光散落下来,整个庭院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有清脆的啪嗒声绕着前院后院乱跑,间或还有一两声低低的犬吠。惊蛰躺在一把躺椅上,闭着眼睛在晒太阳。
胳膊垂下来,有毛绒绒的触感蹭过来,像是一个讨好的挨挨蹭蹭,然后是湿哒哒的舌头。
惊蛰眼都不睁,顺手揉了把小狗脑袋。
“汪呜,汪呜——”
小白狗高兴了,蹲在惊蛰手边不住蹭。
惊蛰其实没养过它,也没给它起名字。离开容府前,他只说了,如果这狗还继续留在容府,就给它吃食和住处,若走,也不必拦着。
这次出宫,这小狗竟还记得他。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府上这么多人,这只小狗唯独最爱缠着他。
明明给它喂水喂吃的,都是于管事。
于管事倒是有自己的见解,说狗这种生物,最是聪明,知道谁才是当初真正救了自己的人。所以这小狗,是在惦记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惊蛰那天,刚进容府,它就一个恶犬飞扑,差点没把惊蛰撞趴下。
要是别的时候,惊蛰下盘还算稳,不至于出这样的糗。偏生这一次,惊蛰的身体看着不怎么好,走起路来也是慢吞吞,还真差点翻倒。
亏得石黎紧跟其后,两步上前扶住了惊蛰的后背,这才免去这倒霉事。
“郎君,这狗……”
石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小白狗似乎知道自己闯祸了,正夹着尾巴偷偷看他。
惊蛰站稳,缓了会,慢慢蹲下来揉着它的后背,“没事,它不是有意的。”小白狗得了惊蛰的抚摸,当即高兴起来,绕着他跑了好几圈,非常兴奋的样子。
惊蛰这一回出宫,除他之外,还有石黎与明雨。
明雨属于意外。不然他职责属于乾明宫小厨房,本不该这样肆意出宫。
——惊蛰和赫连容吵了一架。
说严重,也不严重,不过是关于床上那三瓜两枣的事,说不严重,对惊蛰来说已是严重至极。
他真的受不住赫连容的索求无度。
这人对敦伦之事的偏爱,已经到了一种惊蛰觉得自己会被做死的地步。在无需克制后,他的花样百出,将惊蛰屡屡逼到崩溃的地步,每次在床事上不哭到眼肿不算完。
惊蛰当真觉得自己的命要没了。
这人的喜好过于变态,不过第二次,就已经让惊蛰崩溃得大哭。但那个残忍的男人,却觉得这样的惊蛰异常好看,喜欢得很。
他会一边亲吻着惊蛰的泪痕,一边哑声说道:“再哭多些。”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惊蛰挨了几次,还是决定跑路。他再待在乾明宫,这命都得搭上。
得亏赫连容没丧心病狂到一直压着他,将他关在乾明宫,在某一日——也就是三天前,他刚恢复了些,就趁着赫连容去早朝的时候跑了。
明雨刚好那个时候来找他,撞见了惊蛰出逃之行,一想到要是把人打发回去,说不定赫连容那小肚鸡肠又要迁怒,他索性把明雨一起拐跑了。
明雨听得前因后果,直道吾命休矣。
“你还不如别拉我出来。”明雨得知惊蛰的想法,当即就无语凝噎,“你把我带跑了,却没带上陛下,他知道岂非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