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什么后招都不留。”刘彦盛喘着粗气,眼睛亮得渗人,“容家很快就会赶到。我们已经说好了,弑君的罪名由他来背,作为他送去北地的投名状!”
建宏帝招手,真气把人送到他面前:“为什么告诉我?”
刘彦盛呵呵笑道:“反正我都要死了,看一看你紧张的脸色也很好。”
建宏帝叹气:“从小到大,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所以你才没有把修炼《紫气东来》的事情告诉我吗?”刘彦盛想到今次最大的败笔竟然早在小时候就有苗头,自己却始终没有发现,就怒急攻心,悔恨不已,“你什么时候开始练的?”
建宏帝已经不想再废话下去:“六岁那年,我去寺庙许愿,你问我我的愿望是什么,我说我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这不是已经告诉你,我想当皇帝了吗?我立志这么早,又怎么可能在兄弟修文习武的时候,沉溺于风花雪月呢?另外,不用费心,铁蓉蓉和容越都很快下来陪你。”
说罢,瞬间挥出十六掌!
等刘彦盛彻底断气,建宏帝才揉乱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惊慌地拉开门道:“救驾!来人啊,救驾!”
众人的归处(上)
容家辉煌的时间比北周国祚更久, 故有“拥书百城,底蕴千年”的说法。哪怕现任家主容越近些年一直在韬光养晦,可投奔的门客依旧络绎不绝, 信手拉出一支队伍,便有十二名脱胎,五名入道。加上入道巅峰的容越, 放眼整个镐京城, 也没什么地方是去不得, 不可一战的了。
另一边——
容家其余门客在后门警戒,容家奴仆井然有序地将藏书送上马车。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 其余书籍早已在这十几年间,借着各种理由, 陆陆续续送到容家在各地的收藏室。
狡兔三窟,一个世家能够延续百年, 甚至更久, 便是靠着这些防患于未然的预先谋划。
紧跟在书籍后面上车的是容家子弟及家眷。浩浩荡荡一行人乘夜色出行, 本来十分招摇, 却因为领头的是胡誉和羽林卫,便连金吾卫也不敢轻易过问。
等他们全部离开,老管家急忙回复容越。容越一身黑色夜行衣, 举着火把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今次行动, 许胜不许败。”
十二名脱胎, 五名入道无声抱拳。
容越对身边的老管家说:“你也走吧。”
老管家不肯:“奴婢留下来看家。”
容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拍拍其肩,将火把投掷于地, 火把瞬间熄灭:“走!”
他们阔步朝西侧门出去, 那里离太尉府最近。然而平时甚少有人启用的侧门今日竟大咧咧地敞开着, 一个戴福娃的男子站在门口,手随意一拦:“不能走。”
不用太多言语,五名脱胎各自抽出武器,一拥而上。
平日里,五名脱胎期一起出手已经是难得的华丽阵容,要知道建宏帝守皇宫的羽林卫,指挥使也不过是个金刚中后期。
可这样的五位高手才冲出两三丈,就被一道无形的劲风扫了回去,真正颜面扫地。
容越看着憨态可掬“福娃”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大先生?你不应该在皇宫吗?”
宋旗云收回手:“我的任务是留下你。”
容越知道今日不能善了,抽出长剑,一剑击地,地面陡然裂开缝隙,一路冲向宋旗云脚下。宋旗云单足轻点,腾空而起,伸出双手,手掌凌空往众人头上虚虚一按。
十二名脱胎期当下七孔流血倒地。
五名入道期勉强用真气抗衡,却也节节败退,容越稍有余力,咬牙举剑当空一刺。剑发出一声悦耳的吟唱声,犹如画舫传出的靡靡之音。
已经身受重伤的脱胎期脸色一变,露出茫然享受之色,两个入道初期也眼神微动,似乎受到了些许影响。
“天阶靡靡剑,可惜,越级挑战它不够资格。”宋旗云对着剑拍出一掌。
之前被裴元瑾逼出七彩流光锤,还掀开了面具,他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这次又遇入道期巅峰,自然不会留手。
容越手中的笔直长剑瞬间弯曲了下去,剑顿时发出求饶般的哭声。他连忙将真气灌输在剑身上,然而靡靡剑只是微微抖动了一下,依旧越来越弯,剑尖甚至要碰触到容越握剑的手……
当!
剑身断裂,那哭声戛然而止。
正值此关键时刻——
从靡靡之音中清醒过来的十二名脱胎期和五名入道期的突然面色一整,霎时气绝身亡,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人魂灵力澎湃而起,朝着宋旗云杀来。
宋旗云藏在面具后的脸色终于变了:“借苍生?”
傀儡道操纵人身,借苍生肆虐人魂,都是武林公认的邪门歪道。只是借苍生常年蛰居北地,很少涉足中原,白道武林也就没吃饱了撑着,千里迢迢地跑去杀他。
看这手出神入化的借苍生,莫非来的是郑佼佼本人?
他思忖间,人已退出容家门外,化作巨锤,浩然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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