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会传染的。一时间,饭还在锅里,哭声已经上天。
傅希言看着心里难受。明明这是南虞的百姓,明明他是北周的伯爵之子,却忍不住为他们的命运揪心。
这糟心的南虞小皇帝!
裴元瑾平静地说:“一会儿去县衙。”
他对傅希言流露的难过有些不解。他愿意帮助这些流民,但感同身受,大可不必。
原本就清汤寡水,加了凄咽之声,更令人难以下咽。好在有流民在艰难地条件下,做了杂粮饼,傅希言因为“面容慈祥”,被分到了一块。
他掰了一半给裴元瑾,自己啃剩下的一半。
杂粮饼很硬,咬得牙根隐隐作痛,但吃起来香中带甜,越吃越有嚼头,他咔嚓咔嚓咬下两口,正咀嚼,手里的饼突然被裴元瑾打落。
“饼有毒。”
嗯?
傅希言一愣,饼就吞下去了——当初第一颗混阳丹也是这么咽下去的,好似到了他嘴巴里的东西,就像遭遇了“胃”心引力。
裴元瑾晋升武王之后,区区毒药自然不放在眼里,可傅希言只是脱胎期,也不知这毒药劲道多大,自然不能放任不理。
傅希言还在回味饼里的香甜,肚子就挨了一记老拳,然后张嘴哇的一下,刚刚吃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傅希言:“……”其实毒药对他无用,跟调料没有区别。唉,刚刚还辛苦牙齿打了半天白工,谁知一点收益都没有。
裴元瑾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扫过全场,想要找出送饼的那个人。
正端水给谭不拘的老农眸光一闪,突然出手如电,点住了正在啃土豆的谭不拘的穴道,将人提起,往山林的方向蹿去。
他速度虽快,却快不过裴元瑾。
新晋武王气势如虹,身形一挪,已经到了老农背后。老农仿佛背后长眼,直接将手中的谭不拘抛了出去,田中窜出一条的青绿大蛇,蛇尾将人一卷,又缩回田中。
裴元瑾将老农丢给落后一步的傅希言,自己闪电般扑向谭不拘,但绿蛇仿佛有人性,关键时刻,将人一丢,自己舍身忘死地朝着裴元瑾冲来,被一掌拍死。
接下一棒也是一条蛇,通体暗黄,卷住谭不拘后,游动的位置极古怪,暗合轻功身法,但方向始终不变,就往山上跑。
傅希言追上来,发现裴元瑾钓鱼似的,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你想摸它老巢?”
裴元瑾说:“看看再说。”
见他们一路回到了山林中,黄蛇示好般地停顿了一下,跟着放慢了速度,似乎怕对方追不上自己,而且将谭不拘往上举了下,不再将他放在地上拖拽。
裴元瑾说:“放开人,我随你走。”
黄蛇回头,冰冷的竖瞳对准他们的方向,似乎在看着他们,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但它的尾巴还是将人放了下来,然后慢慢地往前游了一段,扭头看他们。
傅希言震惊:居然真的听懂人话了。
裴元瑾见他吃惊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提醒:“傀儡道。”
傅希言:“……”
哦哦,差点忘了这个世界还要傀儡道这个变态设定,他还以为是智商超高的宠物蛇呢,心中顿时有几分失望。他其实挺喜欢养宠物的。唉,又是想念他的白虎儿砸的一天。
裴元瑾皱着眉头:“你如果喜欢蛇,我们也可以养。不过要找一条和白虎处得来的蛇。”
亲儿子和八字没一撇的野孩子,傅希言自然选择亲儿子。
他立马说:“我有白虎就够了。”
裴元瑾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在他心里,光溜溜的蛇自然没有毛茸茸的白虎可爱。
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的谭不拘看着自在聊天的两个人,也只能用全身上下唯一一能表达思想的眼珠子来瞪了。
傅希言解开他的穴道,谭不拘先将嘴巴里的土豆嚼嚼吞咽下去,才说:“我刚刚居然被蛇抢走了,还被那么多人看到,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中混啊?”
傅希言疑惑:“被蛇抢走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谭不拘思路清奇:“我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还没有名号呢,万一他们由此叫我‘再世许仙’怎么办?你也知道三人成虎,说不定日后我墓志铭上面都要写着曾与两蛇有过一段前赴后继的情缘?”
傅希言看他担忧得十分真诚,遂安慰道:“放心,我和裴元瑾会为你澄清,这两段时间都不长,你并没有受到侮辱。”
侮辱性不强,但伤害极大。
健谈的谭不拘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话可说:“……”
三人说着说着,就停下脚步,似乎打算往回走了,黄蛇回来嘶嘶了几声,却挽回不了不讲信义的人,终究还是一人从树上飘下来。
大概是破罐破摔了,段谦这次都懒得掩饰来的是自己的纸人。
他手里居然还拿了把折扇,双足落地后,轻轻摇了:“自从石泉县一别,少主英姿总入我梦,令我夜夜难眠,相思难捱,没想到竟然这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