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希言主动,他才知道,对方是允许的。
既然允许……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裴少主的心里路程简单又坦率,让傅希言哭笑不得。
他佯作不满:“哦,难道不能你主动吗?”
裴元瑾看着他,眼睛亮得犹如清晨的启明星:“哦,可以吗?”“吗”字刚刚结束,他就亲了过来,显然不打算冒险等待否定的答案。
和傅希言的浅尝即止相比,裴少主充分发挥了一往无前的特色,尽管还没有掌握亲吻的多样性,却十分用力,傅希言有一刻都害怕自己的大胖脸变成大凹脸。
他迟疑了下,动了动嘴皮,想说点啥,然后就亲身体验到了裴少主的超强领悟性——各个方面的。
夜半的河水带着一丝微凉,可没有装门帘的乌篷里正上演着热情如火。
傅希言有些走神。
这里去长江,还有好长一段路,不知道何时能到,到的时候,自己又会不会变成梁朝伟《东成西就》里的香肠嘴。
舌尖传来微微刺痛。
严格的裴少主对他的不专心表示了强烈不满。
傅希言安抚地舔了舔他,思绪又忍不住飘到了另一个方向。不知道裴宫主发现自己儿子找了个大舌头,会不会不太开心。
数百艘战船正在长江宽阔的江面上展开激烈的攻守战。
瞿象虽然带着一批手下东山再起,建立吞龙寨,但底蕴大不如前,后来陆续收服的小门小派都没有太好的战船,摆在白龙帮清一色的巨大战舰面前,就如一群乌合之众。
任谁来看,都会认为瞿象败局已定。
除了他自己。
传说中重病昏迷的瞿象此时正满面红光、精神奕奕地坐在他的“吞天号”上。站在他身边的,是个神情高冷的少女。
若是傅希言和裴元瑾在此,一定能认出她的身份——灵教青莲使者谢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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