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坐在坑对面的青年,小声说:“傅公子,我有些冷。”
傅冬温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少女忍不住动了动,傅冬温猛然睁开眼睛,警惕地看过来。
少女没好气地抹着脸上的雨水,努力露出自己楚楚可怜的一面:“傅公子,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们。被发现之前,我们,我们就不能互相帮助吗?”
傅冬温冷着脸,一声未吭,倒是坑上头冒出一个脑袋:“请问,你想如何互相帮助啊?”
少女惊了下,下意识地想朝傅冬温扑过去,眼前突然一闪,多了个背影纤瘦的青年,不等自己碰触,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弹了回去。
青年没理身后发生的事,微笑着蹲下身,看着傅冬温道:“三哥,我胖吗?”
傅冬温看着青年绝美的面容,半晌才说:“我腿断了。”
傅希言伸手摸了摸他的断腿,确认只是骨裂,才弯腰将人抱起,出坑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所以我胖吗?”
傅冬温无可奈何地说:“请这位骨瘦如柴的瘦公子快送我就医。”
傅希言纠正:“是玉树临风。”
傅冬温看着他:“你到底走不走?”
傅希言踏空而出,董必孝和几个公子哥正惊恐地抱头蹲在地上。傅希言故意停了下脚步,等傅冬温冷冷地扫了那些人一眼后,才朝着城中落脚的客栈方向掠去。
“所以,你三哥就是被一个不愿当续弦的小官家千金联合几个无聊的公子哥设计了?她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攀高枝,偏偏遇到你三哥不解风情,一天一夜都没发生点什么?”洪姨啧啧有声,觉得这故事可比话本精彩多了。
傅冬温正躺在客栈的房间里,在傅夫人和几位姨娘的关爱下,让大夫疗伤。傅希言则在隔壁被洪姨拉着说故事。
傅希言心想:要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又逼供成功,让董必孝写下了认罪书,光是孤男寡女在坑里待了这么久,就说不清楚了。
秦姨拍了洪姨一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少说几句。”
傅希言见裴元瑾面色阴沉,疑惑道:“怎么了?哪里不对?”
裴元瑾说:“哪里都不对。”
他之前派潜龙组去找荥州雷部,却发现雷部空了大半,只剩三个武功不过真元期的新人看家,对保护傅冬温之事全然不知情。
问及其他人去向,说是剿匪。可荥州一带,哪有匪徒值得让雷部劳师动众?
他正等荥州电部的回复。
美貌是真的(下)
钱姨娘千里迢迢跑到荥州来,当然不是为了看自己儿子是怎么摔断腿的,这件事带给她的冲击,不下于傅辅抬了他进门没多久之后,又抬了一位貌美绝伦的白姨娘。
所以大夫走后,她在房间里抽抽噎噎了好久,哭得傅冬温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活着从坑里出来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房间里还有傅夫人。
她抢在钱姨娘哭死和傅冬温烦死二选一之前,发话让家属闭嘴,让病人好好休息。钱姨娘原本还打算留下来陪夜,被傅夫人强行带走了。
她们这边刚走,傅礼安就来了,他刚坐下,傅希言和裴元瑾也到了。
窗一关,门一锁,这房间就成了密室。
密谈的密。
傅希言说:“现在说实话吧。”
傅冬温打起精神:“什么实话?”
傅希言说:“你为何会应那位方姑娘的约?那山离书院很远,你为何孤身前往?还有,我那么大的两个忠心耿耿去哪儿了?”
傅冬温说:“说来话长,给我一杯茶。”
傅希言给他拎了一壶。
傅冬温来者不拒:“你晚上留下来守夜,免得我起夜时没人。”
他言者无心,裴元瑾听者有意。傅希言身世大白后,和傅冬温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弟,两个男人,一个晚上,同个房间……不懂避嫌的么?
幸好傅希言直接了当地拒绝了这份累人的差事。傅冬温也不穷追猛打,给了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便说:“我把周忠心给了院长。前阵子,书院闹得太厉害,已经危及到了院长安全。他毕竟是父亲的老友,我不能置之不理。”
傅礼安皱眉:“院长贤名在外,紫荆书院能有今日成就,他功不可没,书院为难他岂非是自毁城墙?”
傅冬温别有深意道:“此次洛阳之行,损及了院长根基。”
紫荆书院院长何许人也?
乃北周曾经的世家,嵩阳许家人。后来许家获罪,他也在问斩之列,闻讯后,不但不曾逃逸,还亲自去镐京自首,引得无数学子为其奔走呼号,生生靠着贤名让建宏帝为他网开一面,这是何等的风骨,何等的荣耀?
可以说,紫荆书院这些年虽然生出乱象,却依旧能够屹立于当世顶尖书院的行列,与院长的威望是分不开的。
然而洛阳一行,院长却与远在镐京的建宏帝暗中打了个配合。不管这个配合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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