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鹏鸟一遇到他,就精神抖擞,不管他说什么,都会扯着嗓子哎呀几句。
傅希言就开始拆蛋壳了,边拆边哼小曲。
“你就像一只小小鸟,在我怀里甜甜的笑……呵!”
原本站在桌边拆蛋壳的傅希言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般的跳起来,整个人跃到了的房梁上,抱着房梁瑟瑟发抖。
坐在窗边的裴元瑾疑惑地看向他。
傅希言指着桌上的鸟,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有妖怪。”
裴元瑾低头看去,赤鹏鸟还闭着眼睛,仰着头,只是露出了近似于蛇的下半身。他虽然没有养过赤鹏鸟,但在他记忆里,赤鹏鸟
他将鸟抓起来,看了眼鸟身与蛇身的连接处,竟是浑然天成,毫无违和感,应当是天生如此了。
赤鹏鸟不安地叫起来,一声比一声洪亮。
裴元瑾将它放到棉被做的鸟窝里,对傅希言道:“应当是异变吧。”若是妖怪,不会被他所以拿捏而无还手之力。
傅希言趴在房梁上不肯下来,裴元瑾问了好几句,才支支吾吾地说:“蛇,我真的不行……”
同为毛绒控的裴元瑾低头看赤鹏鸟,心里也有些嫌弃。
他虽然不怕蛇,却也不太喜欢。
“那就送人吧。”
他这么一说,傅希言看着棉被里的小东西又有几分不忍,即使不是十月怀胎,也是含辛茹苦地孵……射出来的,说送就送,未免太凉薄了。
这么想着,他终于从房梁上下来,一步一挪地靠过去,赤鹏鸟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靠近,突然张开翅膀扑过来。
这一刻,傅希言眼里只有——
蛇尾。
蛇尾。
蛇尾!
……
裴元瑾从地上捡起摔了个五体投地、头晕眼花的赤鹏鸟,抬头看着又跳回房梁的傅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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