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地上。
夜风吹过皇帝的尘埃,也吹起了衣服的残片。他伸出手,将风
中带来的焦黑衣角的抓在手里。班轻语就躺在不远处,从他的角度看,刚好能看到半张黑炭的脸。
傅希言突然明白了裴元瑾的意图。
莫不是他感觉到了雷劫将临,所以拿班轻语的尸体做探路石?
不得不说,班轻语之前死得轻松了些,但死后天打雷劈倒也应了因果报应的说法。
又是一个冬晨。
又比前一日更冷。
打算上山拾柴火的村民远远地看着荒地上堆着东西,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不远处还站着一只巨大的“鸡”,以及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村民跌跌撞撞地跑了,不知是去找村长还是去报官。
醒过来的傅希言摸了摸裴元瑾的脉搏,见他还是和昨天一样,不由叹了口气:“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要被抓去坐牢了?也不知豫章地牢的条件好不好,是单人房还是双人房。要是把傅贵贵送给封怀古,不知道他会不会网开一面。
“你说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班轻语给杀了,显得我之前的虚与委蛇是多么的愚蠢啊。早知道你这么能打,我们进了南虞之后,就该直接杀去灵教总坛,当着她徒子徒孙的面,和她算这笔账。
“豫章这个地方,观众还是太少了。也不知道封怀古会怎么说这件事。是歌颂你的英明神武,不可战胜,还是贬低班轻语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她心境破了,走火入魔是早晚的。”
“她本来就没有心。”傅希言说完,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不是自己说的,忙低下头,裴元瑾睁着眼睛,仰头看着他。
傅希言沉默了下:“这张脸这个角度应该不怎么好看吧?”除了方下巴、大鼻头,还能看到啥,难得他还能露出欣赏的表情。
裴元瑾缓缓坐起来。
傅希言激动地问:“你现在是金丹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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