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想了想,根据目前的任务,自己这个职务应该算是:“安全局?”
裴元瑾:“哪方面?”
傅希言:“……”
“你还会第四个字吗?”
裴元瑾说:“哪一方面?”
傅希言凑过去,突然咬了下他的下唇,冷笑着说:“让你不好好说话。”说罢抬眸,正好对上一双情绪浓烈翻腾的眼睛。
“给你咬回来?”他识趣地噘嘴。
裴元瑾眉毛一扬,身体缓缓往前,傅希言突然后缩,如箭矢般窜出去,奈何这箭矢去势虽快,却没有快过另一支箭。
裴元瑾贴着他跑了一段,等他放弃了,才展臂一捞,将人捞回房间。
傅希言双手在胸前合十,认真地望着屋顶:“我还想挣扎一下。”
“你可以挣扎很多下。”裴元瑾声音渐沉。
傅希言:“……”
傅希言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裴少主。”
裴元瑾说:“我们可以创造更多的没想到。”
……
傅希言垂死挣扎:“要不我给你讲讲安全局的方方面面?”
裴元瑾说:“嗯,可以用你的方方面面来阐述。”傅希言:“……”
一觉睡得缠缠绵绵,未到天涯,已是天涯。自从裴元瑾达到半步金丹,且真元经脉不再封锁后,两人双修更进一步。
傅希言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随时时刻准备着,可以突破至武王了,奈何心境就是达不到。
“谁来与我打一架啊。”
裴元瑾侧过身,将他搂入怀中,正要亲下去,傅希言七手八脚地挡着他的脸:“不是这种。”
裴元瑾定定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确不是在说这种,才微微拉开一些距离:“那种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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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言蹭蹭他放在枕边的胳膊:“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杀我,心境无法进入遇死寻生的状态。”
裴元瑾沉默了。
他可以在很多方面给傅希言启迪,唯独濒死之境,他无法给予,甚至连想一想,都会令他剑意沸腾。
两人正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就听外头跑步声由远而近,小厮在门外嚷嚷道:“少爷,外面有人找你。”
傅希言从裴元瑾身下探出头:“谁?”
“秦岭镖局的人。”
傅希言:“……”
都说六月的账还得快,那也没有第二天就来催的吧。
镖局来访的阵容强大。副镖头带队,十六个镖师随行,客堂的椅子坐不下,管家又加了座。
近二十个壮汉济济一堂,正襟危坐,仿佛随时要拔剑出鞘一般,气势惊人,小个子坐在旁边,格外叫人容易忽略。
但傅希言一进门,率先迎上来的却是小个子:“四方商盟陈家六管事,给鉴主请安。”
傅希言依稀觉得他有些面熟。
六管事连忙指挥镖师送上一个竖直的、一臂长的锦盒:“你当时要的东西,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紧赶慢赶地送到江陵,还是晚了一步。这才托秦岭镖局的当家们一路胡送来,请您。”
傅希言一怔,没想到自己想岔了来意,好奇地问道:“何物?”
六管事小声道:“河泥月棠。”
傅希言猛然想起,当初去南虞,地安司长派他们去豫章执行任务,当时谈妥了条件,若他们杀了班轻语,便将河泥月棠双手奉上。
这么久过去,他早以忘记,没想到地安司长还记得。
傅希言将盒子放在桌上,轻轻打开,一朵形似海棠的花朵被放在一只盛满水的修长大琉璃瓶中。花朵栩栩如生,在路上待了这么多天,丝毫不见枯萎。
金元丹最后三味药,已经凑齐了两味。
傅希言强忍住心头火热,关上了盒子。
副镖头见东西顺利交接,这才放下心来,收了尾金后,便匆匆离去。
他们一走,六管事便自在了许多:“原本老管家要亲自来,不想感染风寒,躺了几天都还咳嗽着,实在下不了床,这才命我过来。当日有幸与傅鉴主、裴少主同乘一条船,想着多少混了个眼熟。”
傅希言笑道:“我该谢谢司长,还是王爷?”
六管事道:“王爷亲自下的令。这东西不好找,几乎把南虞大小河塘都翻了个遍,才在山上一处湖泊里找到的。说实话,消息传来的时候,所有派出去的人都是喜极而泣啊。”
傅希言对越王秦昭的警惕,源自于双方的立场,以及对方的职业,撇开这些谈个人,秦昭的确是个很适合做朋友的人,至少这朵河泥月棠展现了他过河不拆桥,言出必执行的品质。
“你小住两日,容我备一份回礼。”
河泥月棠是地安司长答应的,但当时没说包邮。这一趟快递费不便宜,他总要稍稍意思一下。
说是特意准备,其实就是让管家去库房找些北周有南虞无的特产,不多不少,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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