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南侵之事,之后就被他擒住,关押起来。后来蒙兀大军南侵,他找机会逃出来,被阿布尔斯朗一箭穿胸,只来得及报信。
他刚说完,阿布尔斯朗便着急地解释自己一切所为都有储仙宫“许可”,那封回信不可避免地拿了出来。
景罗略
微扫了眼,便看向赵通衢。
赵通衢心中暗道不妙,不动声色地凑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变了,但很快镇定道:“此信绝非出自我之手,是有人仿造笔迹栽赃于我。”
景罗点评:“遣词造句也深得精髓。”
赵通衢问:“此事于我何益?”
“于你无益。”
景罗这句话说完,赵通衢刚要松口气,就听他慢悠悠地接下去道:“但对储仙宫不利。”
赵通衢知道自己往日所为在景罗面前,毫无信誉可言,从损人不利己这一点上去辩驳是辩驳不清的,只能从可行的角度分析:“我常年驻守府君山,怎能遥知蒙兀事?”
景罗反问:“很难吗?”
赵通衢语塞。
当年的储仙宫雷部总管的确权势滔天,府君山上多少人都是他的嫡系。
景罗提出的问题太唯心,他反驳不清。隔了好几年的事,眼下的证据只有一封信,要寻根究底,就要从谁收了阿布尔斯朗寄来的信开始追查。
赵通衢只能表明心迹:“我信景院长能查明真相。回山后,我愿入地牢等候结果。”
景罗微微一笑,似乎满意了。
阿布尔斯朗知道赵通衢那边若是撇清了干系,他的嫌疑就大了。但他不会辩驳,只能翻来覆去地强调信绝对是真的,长生天的子民不会说谎。
赵通衢不与他起争执,转头就对任飞鹰嘘寒问暖,义正辞严地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纵容倒戈相向的叛徒!
阿布尔斯朗大声道:“我不是叛徒!”
赵通衢一再强调:“此信绝非我所书。”
阿布尔斯朗瞪大眼睛,还想辩驳,就听任飞鹰冷静道:“雷部护卫府君山,除了赵总管还有谁能够谁不知鬼不觉地截下信件?又能将赵总管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左右已是瞒不住了,赵总管何不堂堂正正地认了?”
既然景罗认可了信,任飞鹰也就认定了赵通衢就是幕后黑手。
赵通衢心道:早知如此,我岂会自投罗网走这一遭!
只是任飞鹰的话不无道理,若阿布尔斯朗没有说谎,的确有人从府君山寄出了这封信,会是谁?那时候虞素环和寿南山都不管事……
赵通衢突然感觉不妙。生与死,成与败,有时候就在短暂的一瞬间。他根本没有时间转头观察自己的预感是否正确,而是在预感出现的同时,就朝阿布尔斯朗的方向扑去。
这个房间只有一道门——就在景罗背后,而阿布尔斯朗的方向有一道窗。
阿布尔斯朗受了伤,见他如狼似虎地冲过来,第一反应是退,而他这一退,就给对方留出了足够躲闪的空间。
景罗并没有出手。他只是看着赵通衢的背影,转了个身。
赵通衢冲破窗户后,一刻不停,足下一点,人已经冲向了右侧的围墙,景罗瞬间出现在他行进的路线上,但赵通衢视若无睹,直直地冲了上去,仿佛是逼到绝路的野兽,用尽全力发起濒死一击!
认识赵通衢的人都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无惧生死的人。明知对方是武王巅峰还敢放手一搏,有三个原因。
一是他寄望景罗对武神境望而止步,不敢全力施展。二来,他因祸得福,拿到了一个压箱底的绝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眼前只剩下一条绝路。不搏一搏,如何绝处逢生!
赵通衢的面容诡异地抽搐着,就像是倒映在湖面的面容随着水波渐渐扭曲,但是他的实力不过几个眨眼间,就突破了武王的门槛。
景罗盯着他,眉头微皱:“魂力……”
赵通衢挥臂,澎湃的魂力呼啸而至,单单这一击,就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无辜亡魂!
景罗面色一凝,袖中的万佛印终于祭出。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金色经文随着万佛印缓缓释出,每一字都打在魂力之上,每一下都使那澎湃的魂力往里缩了一点。等《往生咒》整段经文结束,魂力也随之消失于眼前。
同时不见的,还有赵通衢。
但景罗一点都不急。
他气定神闲地推开院门,顺着演武巷走了约莫十几步,终于看到了赵通衢的背影——他伏在地上,右手还在努力地朝前伸出。不用探脉,就知道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景罗看着尸体,眼神带着几许悲悯几许嘲弄:“借苍生的魂力岂是好借的。”
等他回去,阿布尔斯朗还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一点儿趁机逃走的意思都没有,许是他过于实诚,连任飞鹰看着都有些无语,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共处一室。等景罗出现,才算激活了屋里这摊死水。
景罗道:“赵通衢在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