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动没有持续很久,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将他抱上了榻。
在泪眼迷蒙中,年渺看见了曾经熟悉的穹顶,横木,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在这张榻上,和季一粟躺在一起,悠闲地看着书,打发着大好的时光,彼时太过懵懂纯粹,根本不明白感情是什么,更看不清那模糊朦胧的崇拜和依赖的背后,是怎样的恋慕。
那时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场景。
好像时光就此停滞了一般,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懵懂年少时就跟季一粟上了床,还是多年的隐忍压抑爆发后才发生的事。
然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此刻都是喜悦的。
过去值得怀念,但未来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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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的话明早九点还有qwq想固定一个正常的时间
抢自己的也算是抢。要是就这么结局该多好,嘤
迷情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泠泠照耀着,人间如同被包裹在一块明澈的琉璃之中,静谧而美好。
年渺躺在季一粟怀里,眼睛都不想睁,等脸上发痒时才睁开眼,看见对方在玩自己的头发,搔到脸上,便伸手也去抓对方的,懒懒散散玩闹着,直到两个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分不清谁跟谁的了。
他静静地看着青丝缠绕,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原本盘好的发髻早在缠绵中散乱下来,缨绳也不见了。
正摸索间,季一粟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放了一条五彩线: “找这个?”
根本不需要说话,只一个眼神,他就知晓对方要什么。
年渺“嗯”一声,玩着缨绳,将两个人缠绕的青丝绑在一起,随即手中变出一把剪子来,把头发剪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明晚要做的事情,他还是心里悸动,忍不住提前结上了,又道: “晚上再结一次。”
季一粟笑: “好。”
“我编了新的剑穗。”年渺想起来,神识在“隐匿”中寻找, “本来想晚上给你的,现在就想给你。”
他说完又强调: “认真编的!不要笑!”
季一粟肃着脸: “好。”
年渺这才磨磨蹭蹭,拿出两个剑穗来,是用光华流转的鲛丝编织而成,能看出确实用了心,一个是雪花状,一个是火焰状,鲛丝没有赤红这样热烈的颜色,只有清冷的冰蓝,因此两个都是同样的颜色,缀着同色丝质流苏,颇为精致。
“这个给你。”年渺把火焰的递给他,没等他拿到手,就反悔收起来,换成雪花的, “不对,这个给你。”
他的心思很简单,要互相交换着。
季一粟看着他纠结的模样一直笑,还是收下了: “回去就挂上。”
“把头发也可以放进去。”年渺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高兴,将才结好的发又剪成两端,在剑穗上一点点缠绕着,最后用了点小法术,细细将发丝和缨绳抹平隐匿起来,幻化成红绳,雪花和流苏之间,便有了一小节突兀的红。
这样看反而没有那么单调了。
他更加欢喜,觉得自己真是聪明。
外面平静无声,连雪落声都听不到,但透过门缝不断闪动的光影,不难发现有人在焦急地来回踱步着。
一定是见他迟迟没有动静,有人开始着急了。
年渺挣扎着,想要起身去开门,可是浑身酸软,带着事后的餍足和慵懒,挣扎了好几下还是失败了,只好愤愤地踢了一下身侧的人: “都怪你,真不要脸,哪有成亲前一天晚上来的,又不是洞房。”
“不是洞房,那就是偷,。情。”季一粟坦坦荡荡说出两个羞耻的字,字字都拖长了音,声音充满了慵懒散漫的磁性, “别管他们。”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能把客人晾着。”年渺气哼哼道, “赶紧回去。”
他话音未落,便听见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谈话声。
“都快到中午了,年渺怎么还没有动静啊?”这是水神焦急的声音, “现在那边是什么时辰?”
“还剩四个时辰,倒来得及。”青容回答她, “就是不知道衣服到底送来了没。新魔有来过么?还是让谁来的?”
年渺骤然间有了力气,艰难地爬起身,开始慌慌张张穿衣服,心虚得好像真的在偷。,情一样。
“没听到有人来。”寄余生道, “不过我刚问了狐狸,说越沧海也没动静,他跟小山在那边干瞪眼。这两个人不知道在搞什么,成亲的不急,操心的反而是看戏的。”
月神愉悦道: “是不是私奔去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水神试图跟她解释: “他们这个,不需要私奔了……”
“我知道了。”寄余生的声音凉飕飕的, “怕是昨晚越沧海来送衣服,直接留下来洞房了,人估计都在里面呢。”他恨恨地咬牙, “恬不知耻的老东西。”
再这么等着总不是个事儿,水神试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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