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跟苏雪澄急忙洗耳恭听:“哪两种?”
“一种是谦和、温柔的白马王子,像阳光一样照耀着万物。另一种,则是清冷、恃才傲物的大才子,像月光一样冰冷只能仰望。高二倒是有个以温柔出名的帅哥,但是他的颜值稍逊楚怀瑾,而楚怀瑾恰好是第二种,所以,校草就是楚怀瑾了。”
“还有这种说法!”顾如跟苏雪澄都是一副受教了的样子,恍然大悟。
杜宇看着顾如的闪亮亮的眼睛就想笑,余光一瞥,却发现不远处楚怀瑾正好路过。
他像是为了划清跟顾如的界限似的,虽然已经越来越多学生,因为方便、站队、喜欢等等原因开始穿校服,但楚怀瑾始终没有穿。这天楚怀瑾的白衬衫格外有质感,令他整个人玉树临风起来,配上那张英俊的脸和面无表情、目无下尘的气质,还真有那么点才子的意思。
“哎哎!”另一边几个路过的女生兴奋地说,“看!是楚怀瑾哎!”
“哇!不愧是校草哎!真的好帅哦!”
“是校草还是学霸,而且还有副天不怕地不怕连首富千金都不放在眼里的性格!他何止是帅啊?他是真的好帅!”
楚怀瑾面色不改色地路过了。
杜宇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直到他彻底离开。
“哎,干嘛?”苏雪澄不满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你也看呆了?”
“不是。”杜宇若有所思,“你们不觉得,刚才的楚怀瑾身上,有种无可名状的得意吗?他很享受这种名声和追捧。”
杜宇是直接去派出所报案,掀开校园霸凌遮羞布的人,顾如跟苏雪澄都担心事后他会被报复,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都会在公车站等杜宇。杜宇对此表示过几次抗议,他觉得自己是个男生,让两个女生陪伴上下课,也未免太没志气了。
但顾如跟苏雪澄实在不放心他那病弱得仿佛一拳就能打断气的小身板,就无视了他的抗议。不仅每天陪杜宇上下课,中午也是一起在食堂吃的。
杜宇没办法拒绝,人又实在没钱,只能用别的方法回报她们。每天上下课的时候,帮她们梳理知识点,中午吃饭,要是顾如跟苏雪澄上课有听不明白的地方,趁热讲解。
不光是苏雪澄的成绩直线提升,连顾如也受益匪浅。
有私教辅导是一回事,但学生最懂学生的心理,杜宇的解答思路经常跟私教、老师不一样,更能让顾如跟苏雪澄跟上。
一来二去,不光是顾如,连苏雪澄都跟杜宇成了好朋友,两人都对这个别人口中的千年老二、阴郁闷葫芦学长十分佩服。在她们面前,杜宇虽然还是不太喜欢说笑,但终于不再是半天不吭一声了。
不过,有时候杜宇的语出惊人,还是让她们一头雾水。
比如现在,顾如推测一会儿,倒是能明白楚怀瑾为什么得意,可苏雪澄作为一个从小被称赞的练武奇才、小小年纪几乎拿满了国内武术类大奖的退役运动员,实在难以理解。
被夸两句长得帅而已,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是拿了全运会的金牌。
“算了。”顾如拉住了在好友面前就有口无心的苏雪澄,笑着跟杜宇挥手告别。“学长,我们去教室了,中午见。”
杜宇跟她们告别了,往高二区走去。
路过高二艺术楼的时候,莫名地,他往某一处看去,随后心里一惊。
距离上早课已经不到五分钟了,楚怀瑾居然没有去教室,而是抱着手站在高二艺术楼后面,靠着一棵树。
没一会儿,几个人从另一头说说笑笑地走来。被男生女生围着的少年面容英俊,笑容温柔而阳光,眼中永远充满耐心。杜宇认识他,这就是跟宋泽剀并称双璧的男生,弘业集团董事长詹鹏清的孙子,詹从星。
校草的候选人之一。
杜宇心中一动,立刻打量了楚怀瑾一眼。远远的,他似乎看到楚怀瑾笑了一下,随后双手插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背影相当意气风发。
杜宇皱紧双眉,陷入了沉思。
楚怀瑾没法不意气风发,这两天来舆论的发展,已经让他心里难以自制地升起一股快|感。
向顾如提出挑战,只是他一时气愤,记恨着顾如搞什么校服,害他好不容易准备的千元衬衫没了注意力,想给顾如一个教训。
但是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议论比试和结果,楚怀瑾发现,这种被所有人注意、惊叹、佩服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人人都在说到他的时候,都会提他那全市中考状元的头衔,说他的容貌、气质如何出众。
楚怀瑾觉得,自己头上有一顶无形的王冠,早就该发光的。中考状元啊,这头衔在青文国际高中里明明也可以横着走,被校长和老师们捧在手心的,被所有人敬佩的。
凭他的成绩、他的长相、他的气质和行事作风,应该一进学校的就是校园明星,被所有人瞩目。
这个想法在被评为校草之后,更是坚定。
楚怀瑾无不怨念地想: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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