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赛场设置都是固定的,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规则部分。
“……下注阶段,每组训练师和赛犬拥有45秒时间,可自由组合障碍,根据完成情况获得积分。成功得分,失误不扣分。”
“积分与时间衰减对应如下——”
重点来了!
播报员的声音夹在观众之中,需要竖起耳朵才能听清。
“下注阶段积分0到20分,赌博阶段限时30秒,下注阶段积分21到30分,赌博阶段限时25秒,下注阶段积分31到40分,赌博阶段限时20秒。”
“哪有这种好事,”雁行戳破他们的遐想,“先押后赌,他现在先上场是为了要赌博阶段的后手。”
何已知也有点惊讶。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何已知在笔记本上记下广播念的数字……
播报员接着说:“gable e以西的赌博区域,赛环已经设置完毕,线路构成如下:跨栏,开放隧道,跨栏,跳远架,s杆,封闭隧道,跷跷板……”
按照要求,裁判需要设置到第20个障碍对应的倍数,但是再后面的基本没用,最长30秒的赌博时限,不可能完成那么多。
侯灵秀皱着眉头掰手指:“2倍到3倍要跑3个障碍,3倍到5倍只用多跑3两个障碍,而5倍到6倍又要多跑3个障碍,6倍到8倍——”
裁判吹哨,数字定格在20分整——
5分钟的观察结束以后,赌徒赛正式开始。
和一股脑往前冲的接力和跳跃赛不同,赌徒阶段的赛道设置接近标准敏捷赛道,构成复杂,距离也长,而且只能远程指挥,没法靠训练师身体带动赛犬,不可能达到接力赛那样10秒出头完成6个障碍,平均下来每个障碍不到2秒的极速。
首先是下注阶段。
“障碍按编号依次对应倍率——”
赌徒说白了就是算分比大小的游戏,这点上斯诺克也是一样,后手意味着你可以知道对手的分数以后再调整自己的策略,是很大的优势。
下注正式开始,萨比尔用和之前比赛时一样的姿势朝弯下腰,边拍手边发出连续、急促的音节。
自来卷耳朵一立,直接奔向靠近线的第一个接触型障碍a板。
一秒钟以后,萨比尔举起手,表示自己下注结束。
下注阶段训练师是可以带跑的,只有到赌博阶段才必须在红线外远程指挥,但萨比尔的风格他们都见识过,不能用常理考虑。
“3,2……”
根据他们平时的测试,按照每个障碍3到4秒计算比较合理,因此最多30秒就是不到10个障碍,对应到倍数表上的话……
雁行把何已知的笔记本拿过来,放在腿上,快速地在每个倍数上面写下对应的障碍编号:“6倍已经是第12个障碍,而且10号和11号都是归零,冲击风险太大。”
预选赛11
穿号码布的时候,何已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还没有给队伍拿到任何分数。”
“我也是。”侯灵秀面无表情地在耳边举起手,微微低下头。
“那你们俩要加油了。”刚刚凭借精彩的发挥和“外置大脑”把对手逼到退赛的艺术家摆出过来人的架势,“最后一场可是3分呢,谁拿谁赢。”
pvc按住高中生的后颈,把他的头掰起来。
“是啊。”何已知把号码布的带子挂到脖子上,重复pvc的话,“谁拿谁赢。”
这话出口时有点开心,因为经过了上两场比赛,局面终于不再是他们单方面命悬一线,而对手那边即使输了也没关系的一边倒状况。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总算把对方也拉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悬崖边。
“什么谁赢……”侯灵秀甩开pvc的手,无语地告诉两个竞技比赛绝缘体,“那叫赛点。”
此时是下午2点13分。
预定的时间过了一刻钟,最后的赛点局还没有开始。
此时是初秋的午后,天气不冷不热,山竹又想耍帅,又怕着凉,把一件外套穿了脱,脱了穿,穿了又脱,脱了又穿,最后要脱不脱地挂在手臂上。
领导还没讲够吗?何已知无奈地心想,明明开赛前才借动员仪式之名把选手和工作人员集中起来讲了两个多小时。
仓库几人刚刚听过裁判简报,也做完了场地观察,正集中在候场区等待。
侯灵秀拿着一张纸埋头记路线,山竹边伸展边转着眼睛念念有词,pvc则是面朝赛场的方向,用手在空中比划。
“搞这么隆重干什么……”pvc对公众环境的恐慌又发作了。
何已知穿好后,工作人员继续给仓库的其他人发号码布——号码不是关键,但主办方希望在打乱出场的标准赛里,有不同颜色区分两个队的选手。
他朝capta走去,经过雁行身边时,对方忽然抬眼打量了他一下,推动轮椅绕到他身后,将手插进号码布里面扽了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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