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你礼貌吗?”
苏沐琛:……
你们礼貌吗?!
他讪讪一笑,似乎想伸手搓搓脸,可刚抬起手,却像被电触了一样,立马又把手放了下去。
虽然但是,说的也挺对的,自己是金主诶,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还是太过保守了,等过段时间,他得包十个男模看个够,保证面不改色心不跳。
心理建设一翻加上被窗口的冷风一吹,他又觉得昂首挺胸了,于是又走回厕所门边,轻咳了一声道:“要扶吗?。”
“不用扶。”
“不扶会尿到鞋子上吧。”
厕所里死一般的寂静,好半天才听到时珩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不用,我自己会扶,你走远一点。”
“好,要拎裤子的时候叫我。”
时珩没叫他进去拎裤子,他出来的时候,裤子已经拉上去了,苏沐琛松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
护士过来取走了温度计,苏沐琛顺手将温热的粥递给他。
“还没吃中饭吧?给,我给你带的香菇鸡丝粥,喝吧,温度刚刚好。”
时珩安静的接过碗坐在床沿边喝粥,午时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斑驳的金色拓在少年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孱弱却并不显女气,像平原上正在经历风雪的白杨树,好看的人喝粥也赏心悦目。
见对面的人一直看着自己,时珩咽下口中的粥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苏沐琛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珩对他的态度似乎和缓了很多,关系也不知不觉的拉近了许多。
果然,不愧是一起上过床一起上过厕所的人。
周三的时候,时珩退烧了,苏沐琛帮他办了出院手续,然后,日子变得风平浪静,上班的继续上班,上课的继续上课,晚上回来做运动的继续做运动,另外蹭吃蹭喝的人继续蹭吃蹭喝。
转眼一周过去了,周五下午六点,温知岁准时发来了消息。
“琛哥下班了吗?我饿了。”
“没空,上班。”
“你猜,我要是在公司门口嚎啕大哭会怎样?”
苏沐琛:……
好狠一女的。
他看了一下时间,回道:“食堂已经开餐了,饿了就去公司食堂吃饭。”
“我已经连续吃了五天的食堂了。”那天的宴会出来之后,温知岁就没回谢家,一直住在公司。
“你还不准备回谢家吗?”苏沐琛都担心她的任务进度了,温知岁却是一点着急的模样都没有,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男人嘛就是贱,你越缠着他,他越对你无所谓。你越不在乎他,他反而会缠上来,放心吧,我心里有底,不超过今天他一定会来找我。”
温知岁信心满满:“不说他了,影响我食欲,我好饿,天天吃食堂,我都饿瘦了,你就不能请我吃点别的东西吗?”
“你想吃什么?”
“不要问女生想吃什么,你不妨说:猜猜我们等下去吃什么?”
苏沐琛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猜猜我们等下去吃什么?”
“螺蛳粉。”
苏沐琛:……
“你搁这儿钓鱼呢?”
小吃一条街巷尾,苏沐琛将车停在一家挂着正宗柳州螺蛳粉店的门口。
推门进去时,看见熟悉的身影愣了一下,脚步也顿在原地。
温知岁不知情,推了一把前面的苏沐琛:“怎么不走了。”
“我们换一家店吃吧。”苏沐琛站在店门口,抓紧玻璃门的门把手不松。
“不要,我就要这一家。”温知岁拍开他的手,推开玻璃门大步往里走:“老板,我们要两碗螺蛳粉,一碗加蛋加芫荽不要葱花,一碗加蛋不放芫荽,放葱花……”
说到一半,她的话突然也噎了一下,看着面前有几分眼熟的服务员,眨了眨眼小声问:“你家纸片人怎么在这里?”
苏沐琛也压低声音回:“周末来兼职。”
时珩显然也看到了他们,收拾桌子的手顿了一下,而后面色平静不起半点波澜,垂眸问:“两碗螺蛳粉,一碗加蛋加芫荽不要葱花,一碗加蛋不放芫荽,放葱是吗?”
温知岁用手肘撞了撞苏沐琛,苏沐琛叹了一口气,点头:“是的。”
等螺蛳粉端上来的时候,温知岁低头吃粉,苏沐琛看了看吃得香甜的温知岁,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目光却冷得能冻死人的时珩,碗里的螺蛳粉似乎突然更臭了。
不知咋的,莫名冒出了一种出轨后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结帐出了螺蛳粉店,俩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温知岁摸了摸肚子,“去大排档吃点串儿吧,刚刚气氛太怪,我都没吃饱。”
苏沐琛瞥了她一眼,“让你不要进去,你非要进去。”
“我怎么知道你的小纸片人在这里兼职。”温知岁扁了扁嘴,半晌又道:“话说,他不会误会你吧。”
苏沐琛一愣:“误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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