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二可能也没料到这么早就会有人发现他并追过来,刚开始还在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走,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得立马飞快跑了起来。
可他到底年纪大了,怎么跑得过年纪轻轻并且每天都在运动的少年人,还没跑出别墅前面的花园,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被一把拉住了。
“你给我站住。”时珩死死抓住他的肩,面带怒色。
时老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拉我干什么?”
时珩咬牙戾声问:“你跑什么?”
“吃了顿热饭,睡了个好觉,已经麻烦别人一天了,不走干什么?”时老二试图拍开他的手:“你放开,别抓着我,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
“不放。”时珩可不信他的鬼话,“你偷偷摸摸的拿了什么东西,全部还过来。”
“我能拿什么?你别诬陷我。”
“没拿东西,你的口袋怎么那鼓。”
“说了没拿就没拿。”时老二挣脱不开,怕迟则生变,顿时满眼怒气,恶狠狠道:“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一个声音从二楼窗口传了下来,楼下挣执的两个人抬头看去,苏沐琛穿着真丝睡衣慵懒的靠在窗口。
他俩的声音不小,在安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刘妈听到声音起了床,苏沐琛也被吵醒了,探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在我的家里对着我的人说不客气,很好!”他打了个哈欠,眸中满是还没睡醒的潮气,唇角神情懒散困倦,声音却带着嘲弄:“我倒是很想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清晨的第一缕光破开云雾落在人间,灿烂的朝阳给露台上的人镀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时珩只看了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目光。
苏沐琛声音在露台响起的同时,一团黑影也缓缓出现在他身侧,仔细一看,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黑色大狗,那狗模样又凶又狠,皮毛漆黑透光,獠牙锋利,狰狞可怖。
看到时老二的一瞬间,硕大漆黑的狗头轻轻歪了歪,似乎记起了他是上一次主人让吓唬的人。
它来了兴趣,弓起身子前肢一跃,轻轻松松从二楼露台跃下,漆黑的身体带着危险和无与伦比的压迫缓缓镀步到时老二身前,虎视眈眈看向他。
时老二腿一软,这冲击程度不比青天白日看到阿飘差,原本就做贼心虚的人差点没吓得当场尿裤子。
有大黑在一旁守着,时珩轻而易举便翻出了时老二身上的东西。
他是真敢偷,光价值几十万的手表就拿了两,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也拿了不少。时老二做事还很谨慎,他不敢偷大件的,只敢拿些小东西,可光这几小件也上百万了。
时珩一件件翻出来,只觉得呼吸困难,心口一阵阵下沉,这要是真的被叔叔偷了去,他该怎么面对苏沐琛,苏沐琛又会怎么看他,他不敢想,一想,就觉得喘不上气来。
这么多钱!把他卖了也抵不上。
怕漏掉什么,时珩连忙让刘妈去查,确定没再遗漏,才看向露台上靠着的苏沐琛。
苏沐琛面无表情,心底却在叹息。
几百万呢?可惜了。
不是可惜钱,而是可惜时珩发现的太早,可惜时老二没彻底偷到手。
时老二出现在他的别墅门口,苏沐琛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这种赌徒,又怎么可能手脚干净的从他的别墅里走出去?
那里面的每一件东西,对于一个极缺钱的赌徒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所以从放他进来那一刻开始,别墅里上上下下所有的监控,便全部打开了,别墅里飞进来几只蚊子,他都了如指掌。
只要时老二偷拿东西走出这栋别墅,那么等待他的就是牢底坐穿,好几百万呢!至少是个无期。
这种赌鬼叔叔被抓进去,对时珩和时依这两兄妹来说,也算是永绝后患。
可惜被时珩发现太早,估计他做不出亲手把叔叔送进监狱的事情来。
啧……
苏沐琛笑得意兴阑珊,对时珩抛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便懒洋洋的回了房。
时珩松开时老二。
他看着这个叔叔,悲伤到了极致,失望到了极致,也怨恨到了极致。
来这里偷东西,他真是想将他们叔侄二人全部拖入地狱。
他又气又怒:“你是不是疯了,你偷的这些东西够你坐一辈子牢了,你是想拉着我一起死是吗。”
“你不说,谁又能发现。他们家别墅这么大,值钱的宝贝这么多,我才拿指甲盖那么一丁点,谁能发现,都怪你,全都怪你,要不是你拉住我,谁都发现不了,我已经走出去了。”
“别人值钱的再多也是别人的,你这是偷,如果他追究,你现在就可以去坐牢了。”
“偷怎么了?偷也比卖好,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指责我,不过是一个卖屁/股的玩意儿,还真当自己高尚了,如果我偷要坐牢,那么你卖也要坐牢。”
时老二冷笑,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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