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与?她十指相扣,低声道:“嫁人之后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是为了报复崔忱才和他在一起,等到嫁人那?日?,她是不?是又变成?了与?他素不?相识的建康贵女?
宋初姀看着他,不?说话,只一味地凑上去亲他。
裴戍岿然不?动,掐了掐她的脸:“宋翘翘,你?——”
“裴戍,我好冷啊。”
她出声,将自己贴向他。
两?人身前的系带都已经开了,宋初姀杂乱无章的吻落在男人耳后和喉结,想用这种方法阻止他说下去。
裴戍无声扯了扯嘴角,将人提到自己身前,动作比之前粗鲁了几分
宋初姀回到九华巷时已是月上中天,她悄悄走进宋府大门,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人悄悄松了口气。
脚步放轻,她正准备回自己院子?,却听身后传来一道苍老又熟悉的声音:“鬼鬼祟祟做什么去?”
她吓得一抖,回头一看,脸色发白?。
祖母冷声道:“酉时出门,亥时才回来,做什么去了?”
宋初姀心一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措辞:“我与?崔七郎一同?去闲逛,一时忘了时辰,这才回来晚了。”
“翘翘!”站在祖母身边的兄长对?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你?还说谎!”祖母猛地将拐杖戳在地上,怒道:“崔家那?个郎君晚上在风月楼里玩乐胡闹,难不?成?你?跟着他在风月楼吗?”
宋初姀猛地抬头,薄唇抖了抖。
宋三郎低声道:“翘翘,今夜风月楼有?两?个纨绔子?为了一个花娘起了争执,闹出了人命,崔忱正好撞见,被一同?带去了大理寺受审。”
原来是这样?
宋初姀咬唇,低头不?说话。
“还不?说你?去了哪里?”祖母怒气更?甚。
“我一时贪玩,忘记了时辰。”
祖母冷哼一声,也不?知信没信,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待在祠堂好好反省几日?,明日?施粥也不?用去了。九华巷的贵女,还从来没有?因为贪玩误事?的先例!”
宋初姀缓缓垂下头。
城南的粥棚几日?未曾来人,裴戍下值时绕路过来,看着落满灰尘的粥棚才得知,小菩萨已经几日?未曾来了。
他今日?过来是要送刚刚打磨好的木镯,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正想要走,却听到一旁有?人在低语。
“已经几日?没人来施粥了,宋家那?个女郎可是病了?”
“对?外说是病了,只是我家中有?人在宋府当值,听说是受了责罚,已经在祠堂跪了好几日?。”
裴戍脚步一顿,在原地站了许久。
宋家的先祖是当初一起跟着南夏开国之君打天下的功臣,因此宋家祠堂极大,却格外阴冷。
晚秋时节,祠堂阴风阵阵,吹在身上冰冷刺骨。
宋初姀跪在垫子?上,望着面前的牌位发呆。
祠堂的大门被打开,她没回头,以为是送饭的奴仆,哑声道:“放到门口就好了。”
大门又被关上,只是进来的人却没有?出去。
宋初姀皱眉,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提起抱进怀里。
裴戍摸上她的手,一片冰凉。
“你?怎么在这里?”
宋初姀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裴戍淡声道:“你?们府中侍卫发现?不?了我。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言不?发去掀她裙摆。
宋初姀没动,看向自己膝盖处,那?里一片淤青,怪不?得那?么疼。
裴戍将药膏倒在掌心,覆盖在她的膝盖处,轻轻揉动。
他动作轻柔,神情专注,宋初姀看着他的侧脸,一时出了神。
“宋翘翘。”他突然开口:“你?要不?要和我回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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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记忆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宋初姀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裴戍。
她记性不?太好,自从宋家出事?之后,她就选择性遗忘了很多事?,甚至忘了裴戍曾说自己就是东都人。
她看着屈身为她揉脚踝的男人,突然想起那?位周将军好像与?她闲聊时提过一嘴,他们也是东都人。
东都
她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却忍不?住问:“君上在东都时,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裴戍的人?”
裴戍动作一顿,握着她脚踝的手微微用力。
宋初姀吃痛,想要往回缩,却被男人死死攥在手里。
“不?认识。”
裴戍开口,语气平静道:“东都那?么多人,不?是每个人本君都要认识。”
他看向宋初姀:“这位裴戍是谁,你?的情郎吗?”
情郎两个字被他沙哑的声音念出来?格外奇怪, 宋初姀张了张唇,不自在地偏头,一时之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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