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回来,正好撞见?出门的谢小?将军,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竟直接打起来了!”
“什么?”
——
正是春风和煦,草长莺飞,营寨两侧的迎春花开?的茂盛,一片暖黄。仿佛是预知了战争结束,那些迎春开?得比昨日更盛,风一吹便左右摇晃,好似在庆祝。
营寨前的空地上,刀剑相撞的声音划破长空。
战马立在一旁,萧子骋疯了一样挥刀往谢琼身上砍。
他动作迅速,每一刀都往谢琼身上要害砍。谢琼避之不及,只要抽出腰间长剑挡回去。
刀剑相撞发出长久嗡鸣,萧子骋目光凌厉,当即再次出招。
谢琼目光沉沉,手腕一转,不耐烦挡回去,怒道?:“你?疯了?”
萧子骋冷笑,用?力往谢琼长剑上一砍,长刀脱手,连带着长剑一同飞了出去。
手腕被震得发麻,谢琼脸色难看,一回头,却见?萧子骋赤手空拳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
谢家一百年前便是武将世?家,萧子骋一个半路出家的武将根本就不是谢琼的对手,几招之后,就被谢琼按在了地上。
谢琼膝盖抵在萧子骋背上,一只手按在他后勃颈,神情冷漠:“萧将军这是何意??”
“你?自己不知道??”萧子骋趴在地上,想要挣扎,却被按得动弹不得。
他目光阴鸷,冷笑:“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是我看不起你?!”
谢琼眉心一跳,抵在他后腰处的膝盖更加用?力。
萧子骋闷哼一声,半张脸埋在土里,咬牙道?:“不愧是南夏的走狗!身在大梁,却不忘给你?南夏故交传递消息!”
“你?说什么?”谢琼脸色难看,一把?将萧子骋拽起来,“说清楚,不然杀了你?!”
“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萧子骋扯了扯嘴角:“装什么无辜!陈长川对我们的行军布阵了如指掌,不是你?给他的还能是谁?”
谢琼眸光一沉:“你?凭什么说是我,我谢琼从来不做这种下作之事!”
“你?与陈长川是故交,他甚至知道?你?就在营寨,你?还说与他没?有联系?”
“前段时?间,你?每日不知所踪,天一亮就出去,入夜才归!邺城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因为你?,损失我大梁多少好男儿!”
萧子骋说着,眼眶一红,猛地捶打在地:“里面有多少人,原本可以好好地随我们回建康,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如今只能——”
他呼吸急促,有些说不下去。顶着一脸的血与泥,满眼血丝。
连续两日浴血奋战,耗尽了他所有力气,如今受制于?人,显得格外?狼狈。
“南夏昏庸,民不聊生,你?们这些人,只知道?维护你?们的昏君,从来不会管百姓死活!”
“我们这些人?”谢琼笑意?不达眼底:“是陈长川与你?说的?”
“你?管是谁说的?”萧子骋呼吸不畅,额头爆出青筋:“你?这种人,不得好死!”
“蠢货!”谢琼将人松开?,缓缓起身。
萧子骋用?尽最后力气翻了个身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
他身上的甲胄几乎要被鲜血染透,足以见?得这两日是怎样的血战。
在行军布阵被陈长川了如指掌的情况下耗了两日方才破城,其中困难可想而知。
捡起地上的剑,谢琼走到萧子骋身边,提剑对准他胸口。
萧子骋眼前模糊,想要躲开?,但是刚一动,便觉得胳膊一麻,重新栽了回去。
他对上谢琼冷漠的视线,缓缓闭上眸子。
谢琼:“你?不怕死?”
萧子骋扯了扯唇角,下意?识摸到怀中的牛皮包,不屑地对她竖起中指。
谢琼神色更冷,当即提剑刺向他胸口。
“谢琼!!!”宋初姀看到这一幕,险些被吓疯了。
谢琼头也未抬,一剑刺进萧子骋肩头。
“陈长川呢?”她问。
“事到如今,谢小?将军还在关心你?的旧友?”萧子骋睁眼,忍着肩膀的疼冷嘲热讽:“跑了,能在重重包围之下跑了,谢将军功不可没?!”
话音刚落,营寨便冲出许多将士将谢琼团团围住。
谢琼:“往哪个方向跑了?”
萧子骋冷冷看着她,指尖一动,指了指西方。
那个方向一直走就是乌孙国,萧子骋哑声:“他跑不了,你?也是!”
“蠢货,今日就当是给你?个教?训!”她猛地将剑抽出,鲜血飞溅。
萧子骋闷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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