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喜欢的型,他们一定可以幸福的。”施筱芸道。
“你不要那样强颜欢笑,我看了好难过。”赖郁雯叹口气道。施筱芸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车票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个郁雯。”“怎么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他结婚的地方?”“你想干嘛?抢亲吗?是的话,我就带你去。”“不是啦!”施筱芸差点被她的发言吓死“我只是想要看他一眼,真的,只要看最后一眼就好了,只要确认过他平安、幸福,我就能死心了。”“你哎!算了。”赖郁雯叹了口气,还是把方向盘转了方向。如果她还是要哭的话大不了她再陪她一起哭就是了。山中的纯白教堂宁静而典雅,外面一大片人工草皮碧草如茵。此时,教堂大厅中的人并非是做礼拜的民众,而是温、梁两家大型企业联姻婚礼的观礼人。温康端从今天一早就觉得心神不宁,总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压迫感。原来这就是婚前焦虑吗?早知道如此,当初他就打死不听从他老爸的意思结婚了!懊死的!为什么当初他会觉得结婚似乎也不错?他那时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温康端不断在心中咒骂自己,只是现在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自己怎么也得先给满堂的双方亲友一个交代。只是温康端虽然知道自己今天应该要扮演好新郎倌的角色,却一整天老是心不在焉,就这样心不在焉地换上新郎礼服,心不在焉地来到教堂,心不在焉地听着一个个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说着恭喜,心不在焉地站在神父的面前,心不在焉地听神父朗诵结婚誓词“温康端先生,你愿意娶梁蓓蓓小姐为妻,终生爱她、保护她,不离不弃吗?”神父和蔼地向温康端询问道。“我”温康端因为神父的话才回过神来,总觉得怎么自己才一个晃神,就已经走到这一步来了。温康端知道他应该坚定且大声地回答“我愿意”可是不知为何,一句话却是如梗在喉的说不出口,总觉得总觉得总觉得自己非常抗拒讲这句话,如果要他讲,还不如杀了他算了!但是另一方面温康端却也知道,如果他不回答“我愿意”的话,他爸肯定不会放过他,同时也为了温、梁两家的颜面,他一定要说“我愿意”只是他好几次张开嘴了,却怎么就是说不出口。温康端的迟疑,所有人都看在眼底,不一会儿原本宁静的教堂大厅便传出窸窸窣窣的质疑声。对于与会亲友的骚动,温康端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他甚至不用回头,就可以感觉到他爸瞪在他背后的目光就像两把箭!可是他怎么也说不出来,就好像就好像他一直一股奇异的感觉流窜过温康端的胸口,让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环视四周,然后很自然的,他的目光就落到了礼堂外那个拖着一只小行李箱的女人身上,那个在一个月前闯进他病房的女人身上。站在离教堂有一段距离,只恰好可以看到温康端的范围的施筱芸,怎么也没想到温康端会突然回过头,还与她四目相交!大吃一惊之下,她下意识地拉了小行李箱就想逃跑。见她要走,温康端毫不思索地大喊了一声“站住!”然后便追了上去。温康端重伤未愈,虽然已经不需要拐杖这类的辅助,但行动间多少还是会痛,因此他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能跑,速度还不算慢。此刻的温康端再也顾不得身上是不是会痛,事后会不会被他老爸狠整等等的问题,一心只想追上那个落跑的小女人。温康端毕竟人高腿长,施筱芸的高跟鞋在草皮上又难跑,还没跑多远,就被追上。在抓住施筱芸的同时,温康端脚上一拐,两人便在草地上滚成了一团。怎么说温康端也是个病人,在追上施筱芸之后便喘个不停,喘到连施筱芸都很为他担心,其他人也纷纷从教堂中追了出来。“你”温康端本来想问你干嘛跑?但因为实在喘到不行了,所以他还是决定直接问重点:“你是谁?为什么老是出现在我梦里?”看他问得上气不接下气,施筱芸伸手拍拍他的背,在听到他的问话后,她惊讶得停下手,问道:“阿端,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虽然明崇师父说温康端能想起来的机率微乎其微,但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刚好,刚好他就是万中唯一的那个“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温康端一句话就打破了施筱芸的梦想。温康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她那天离去时哭泣的小脸,与那个根本看不清对象的“春梦”外,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施筱芸说着,双唇不断颤抖。“我什么都不知道。”温康端说着,却紧紧搂住施筱芸,将脸埋到她的颈窝间,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这一整个月以来的焦躁就好像全都得到了安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放手了,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因为他的一句话,施筱芸的泪水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下来,她紧紧地回抱着他“那就一辈子都不要放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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