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的痛苦仍写在他眼底,她轻喊了一声,紧抱住他。他没有说出的,她却听得明明白白。如果她还是死了她知道他会怎么做。她多么感激没有出现那样的结果,如果他为她而死,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我很高兴我们又回来了。”她低语。“我很高兴我们记得一切。即使看到你的幻象是那样痛苦”“你是说,前些日子看到的幻象,就是我吗?”“是的。”她回想。“但我那时见到幻象,只看得到它的美,而无法分辨性别身份。初识你时,不只看不出美丑,也看不出你就是幻象中那张脸。”“那你是什么时候完全看清了?”“在狱中昏迷的时候。我看到的幻象,又开始疼痛”她哆嗦了一下,被他抱紧。“如果你真的饮了毒羹而死,那幻象便会成为真的记忆吧?你会恨我,即便地老天荒也要等着杀我”他的手轻轻按在她心口上,透过两层衣物,她仍能感觉到他手上的热力。“我的确动手了。”他低哑地说。“你所谓的胎记,根本是剑痕。萧炎用了一辈子的剑,剑痕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你的剑痕便是我留下的。”她僵住,本能地低头要察看,却被他握住手。“不必看了。我昨晚仔细看过,那剑痕已经不在了。”他低语?“如果我没有及时察觉阴谋而将药羹全喝下去的话——我不会轻易被毒死,必然是抱着病身也要四处追杀你,最后也一定成功了”他幽幽地说。“萧炎是狂沙烈火般的性子,爱得疯狂,恨得也彻底。你的幻象、每次见到我时的病痛,都说明了最后的结果。”她颤抖着,那会是怎样可怕的结果?“那么是因为我们改变了结果,剑痕才消失了——”“不管有没有老天,我会永远感激他的。”他在她耳际低语。“爱你又恨你的感觉,我永远不想再经历一次。”隔天湘音一踏进公司,就被小秘书张拉去盘问。“你和延特助怎么突然出差两天?你不知道全公司的女生已经流了两天口水了,羡慕加嫉妒加八卦,连我都遭殃!”湘音已经努力了一夜,要在心理上适应一切已经回到原位的事实,但还是一时调整不过来。“为什么连你也遭殃?”“当然是因为我跟你最熟了!”小秘书张的口气得意洋洋。不知为什么,小秘书张让她想起亭儿但湘音告诉自己,别老把另一个时空的人扯到现在来,自己的幻想力已经够强了。“请你告诉他们,我不喜欢八卦,请他们以后别扯到我头上来。”湘音淡淡地说。小秘书张眼睛睁大了。“禹湘音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延特助出差的时候是不是给你什么特训了?你现在说话很有威严、很有自信——”湘音苦笑,这也是整件事的后遗症之一吧?却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啊!延襄理来了,我先闪喽。”小秘书张暗暗对出现在办公室另一端的那人撇撇嘴,走了。湘音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身迎向来人。“禹小姐。”延唐的口气有些促狭。“听说你出差了两天,我本来还想,既然要出差,就没必要赶做起码要一个礼拜才办得好事情,你说对不对?”在咽朝究竟待了几天她无从得知,但回到这里后发现仅只过了两天。她闭了闭眼,甩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才定睛看向他。和离开前那个延唐一模一样——他干净温和的面容仍是一样好看,那众人都说让人不信任的眼神,看她时依旧带着暖意,像个大哥哥,完完全全地无害——他不像那个二监堂——长得也许如假包换,但整个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没有狐狸般的狡猾,没有毒蛇般的冷笑。她楞楞望着他,直看到他扬起眉,偏头微笑。“怎么了?和大哥出个差回来,被他迷到魂都没了?”她回过神来,咳了一声才轻斥道:“延襄理,公司里请你别随便开玩笑。”他眉头拢得更高了。“魂没了也就算了,怎么连人也变了?那个乖乖牌禹小姐哪里去了?”那样顽皮却无恶意的面容,实在让人无从防起。湘音按捺下心中的惊异,镇定地说:“延襄理,我很好,有事请到延特助办公室找我。”半逃着进了办公室,没有看到延潇,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延特助!”“禹特助。”他一本正经地回应,下颚搁在她右肩上。“门锁上了吗?我办公时不喜欢人打扰。”湘音哭笑不得。这个融合了延潇的温柔与萧炎的霸道的男人,让她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才是。“延特助,”她拿出茵香老板的威风。“我好像记得你答应过,小木屋我待完两天,以后要去要留随我。请你听好了——上班时间我不会搞私人事务,你不正经一点的话,我会把自己调回分公司。”“茵香老板好凶喔。”他抱怨道,慢悠悠地把她放开了,接着把她转过来,仔细审视她,脸上的逗弄转成强烈的关怀。“看到延唐了?”“看到了。”她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惊讶他的利眼。“你昨晚有碰上他吗?”他点头。“一回老家,他正等着。”昨夜经她坚持,他才没有带她回他家,而是送她回去后,上了老家一趟。“那么——”“和你看到的一样,他不是那该死的家伙。”他说得仍有杀气。“你觉得他和二监堂还是有种关连吗?”
“对我来说有。”他说得旨定。“都是我的弟弟,也都是心机深沉过头又爱玩的家伙。但这次他处处想帮我,还破例对你好,也算是不枉我饶他一命吧。”“他破例对我好?”“他一向玩世不恭,也爱把女人玩弄于股掌间,但对你的态度明显不同,甚至还想帮我们作媒。”他摇头。“记得我爸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