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才有的甜食。
谢星尘塞了一颗,唇齿留香,松子糖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好吃。
谢星尘头发丝又支棱起来,他道:“师兄,你怎么还随身带糖啊?”
江折柳笑道,“习惯而已,只是以前有只小馋猫老是缠着师兄我,老向我讨糖吃,不要脸。”
看来这只小馋猫是心上人了。
谢星尘势必要成为瓜田里的猹,站在吃瓜战列前线,好奇问道:“江师兄,小馋猫是谁?”
江折柳收起扇面,转身坐在了大树底下的石块上,老神在在道:“是一只陪了我几年的猫,后来死了。”
说了会儿,江折柳眸光忽暗,旋即转开话题:
“不说这只没良心的猫了。”
“师弟,跟师兄去鬼界吗?有人想见你,想了很久。”
江折柳忽然正色,转开话题也十分生硬。
谢星尘隐约觉得不对。
自江折柳回宗那一日后,谢星尘再也没在玉仑宗见过他了。
而现在江折柳又莫名出现在交界处,还邀请他去鬼界。
江折柳有问题。
怎么会有人想在鬼界见他?
他压根不认识鬼界的人。
直觉告诉谢星尘不能答应,谢星尘按捺住想去鬼界的好奇,拒绝得干脆利落:“不去,师尊还在清河镇等我,我要回去了。”
他虽然留了口信,确保一定能将信息传达给祁寒之,但保不齐祁寒之会误会他逃跑了。
江折柳收敛了笑容,眸中笑意浅淡,他持扇凑近谢星尘,遗憾道:“师弟,真不去鬼界吗?”
“不了,师兄。”
谢星尘毫无察觉。
下一刻,随着江折柳凑近,鼻尖隐约有香粉浮动,谢星尘心道不好。
可是为时已晚,大脑开始变得迟缓,眼前光线逐渐暗沉。
他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江折柳将晕过去的谢星尘捞在怀里,长睫垂下,眸中略有愧疚之意。
“师弟,并非我想害你,只是他真的等你很久了,师兄我也想早点交差,赎回自由身。”
手中折扇无意识地捏紧了几分,指骨泛白。
“要是醒后,还怪师兄,师兄任你宰割。”
白玫瑰与红玫瑰
魔域。
魔君追出殿内,却没能抓住用箭袭击他的人,怒极,额角青筋暴起。
抬手摁了摁额角青筋,魔君返回。
既然他一人抓不到,那就派他的护法凌千鹤去找。
返回路上,有个魔族跌跌撞撞地跑来,连滚带爬,脸上、身上血迹斑驳。
仿佛刚历经了一场生死浩劫。
他抖着身子,不住地颤抖,跌到了魔君身前,“君上,有……有……有人破开了禁制!他还杀了好多人!”
一桩烦心事未解决,另一桩又来,不会又是爱慕叶温枝的人,企图来跟他抢人?
魔君烦躁,压着怒火,拎起跌在他靴子上的魔族,凶狠质问:“那人是什么人?他来魔域干什么?”
被悬空拎起,勒住了脖颈,魔族害怕,抖着唇结巴道:“是……是个修士,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
他回想起那名修士破开禁制,大开杀戒的模样,他就害怕得浑身颤抖。
是血,到处都是血……
仿佛是地狱深处关押的恶鬼爬了上来。
魔君见他支吾半天,只得到了一点有用信息,放手,抬脚踹在了魔族腹部。
他甩了甩袖子,面色阴沉着道:“没用的东西,本君自己去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在魔域杀人。”
那魔族见他走了,还在念叨似的不断重复“杀人”二字。
他从地面爬起来,疯疯癫癫地走了两步,跳进了幽水之中。
咚——
幽水咕噜冒泡,接着,浮上来一具白骨。
魔域禁制处。
肉块残肢遍布,魔族鲜血汇流成河,寒霜冻结了血河,混着血气。
魔君赶到的时候,心神一凛,眼皮直跳,他抬头,见到了令他胆颤的人。
他师尊,祁寒之。
当年,这个变态收他入峰下,不断地折磨,解剖他。
但是这种解剖,又不会让他死,只会留下长久累月的病根,不知何时会发作。
他实在受不了,被折磨得精神失常。
休息时,脑子里满是祁寒之那双的修长手,在残忍地解剖他;修炼时,脑子里依然是那只漂亮而凶残的手,在他的腹部切割。
这种害怕刻骨铭心,即使他当上了魔君,依然无法磨灭。
背后冷汗直窜,魔君维持的凶狠气势瞬间烟消云散,“你……你来做什么?”
他在发抖。
他在怕自己。祁寒之笑得渗人,寒意直达眼底,“本尊来讨人。”
竟连祁寒之也爱上了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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