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枝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能听见的语气,缓缓勾唇笑道:“凌千鹤,我回来了。”
凌千鹤的眼珠瞬间瞪得老大,一脸的怪异,他像是在看怪物似的看着叶温枝。
叶温枝又道:“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真正的叶温枝在昨日就因在暗牢受折磨过多病逝了,我想,这大概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噢对了,之前在月夜杀你的人,其实是我。”
听完,凌千鹤目光死死盯着眼前令他感到陌生的叶温枝。倘若眼神能化刀子,那叶温枝此时千疮百孔了。
凌千鹤怒喝一声,满嘴的血咽在了喉咙中,呛得他剧烈咳嗽,身上哪一处都在疼。
可心脏处最痛,一阵阵钝痛,如万蚁噬心。
凌千鹤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这一辈子活得太过失败,想要守护好一个人,到头来却是自己害了他;
想要报复,可却错把一切伤在了自己爱的人身上,现如今,仇人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甚至冷嘲热讽。
这时,他才明白。
没了家族,没了拥护,他好像什么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肆意玩弄他于股掌之间。
凌千鹤哭得很惨,但没有人会同情一个恶人。
台下看客皆是嘲讽他竟然哭了,那刺耳的笑骂声传入耳中,如针扎一样。
他曾经最引以为荣的荣誉,权势,地位,此刻烟消云散,他只是个阶下囚。
“我要杀了你!”凌千鹤红了眼,咬着血齿,气急攻心,被两个弟子摁在地面剧烈挣扎。
“凌千鹤竟然疯了?”
“他还要杀人,快把他杀了!”
叶温枝故作受惊,后退两步,一脸无辜。
他一双漂亮的眸子闪着天真,忽又难过道:“千鹤,我不过劝你下辈子要善良,别再作恶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凌千鹤却是不知好歹!”
“叶尊者这样好心,他竟然还好心当成驴肝肺!”
“真是该千刀万剐!!”
群众不明所以,发表着他们心中的正义,纷纷急着说,要杀了罪无可赦的凌千鹤。
谢星尘快听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
凌千鹤固然罪无可赦,但那台上的叶温枝说的话,不该是“劝他善良”这么简单。
否则凌千鹤根本不可能会对主角受发怒还扬言要杀了他!
逻辑对不上!
不然就算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还要说上一声离谱。
祁寒之瞥他坐的不安分,时不时蹙眉一下,“觉得不对?”
忽然说话,谢星尘愣了一下,很快反应道:“对,弟子觉得,凌千鹤应该是受了刺激,不然不会要杀叶尊者。”
祁寒之单手支颐,微颔首,“本尊徒儿,果然聪明。”
说完,他又支颐看了一遍在场的人,用最平静的语气,讥诮道:“跟这些愚昧无知,只会重复人话的不一样。”
谢星尘心道:祁寒之就是祁寒之,表面不动声色,实则知晓了一切。
祁寒之勾了勾唇角,“徒儿,想让叶温枝身败名裂吗?为师现在就能做到。”
他从前对这些揭人老底的事情,索然无趣,但现在倒是喜欢上了。
看着曾经接近谢星尘的叶温枝,身败名裂,暴露虚伪狡诈的本性。
而谢星尘会对叶温枝失望,再也不会与他往来。
想到这个,祁寒之忽然发现比单纯的杀人,更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好。”
出乎意料,谢星尘竟然同意祁寒之了。
祁寒之眼神眯起,手指微探。
很快,手掌间出现一块影石,那影石很小,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也发现不了是从凌千鹤身上探取的。
谢星尘惊叹祁寒之的狡猾。祁寒之手指轻动影石,影石里便传来叶温枝得逞而嘲讽的话。
“凌千鹤,我回来了。”
“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真正的叶温枝在昨日就因在暗牢受折磨过多病逝了。”
“我想,这大概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噢对了,之前在月夜杀你的人,其实是我。”
这一番话突兀地插进来,打断了众人的谩骂,无疑给维护叶温枝的修士一个巴掌。
气氛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被人狠狠扼住了喉咙。
叶温枝得逞的笑容僵硬:“……”
尼玛,他就不该回来的!
正华
这变故太过迅速,叶温枝脸上笑容险些挂不住,他恨祁寒之牙痒痒。
走的时候,就因为祁寒之想掐死他,迫不得已,而现在才回来,祁寒之又直接开大。
看祁寒之的眼神都淬了刀子,还连坐了谢星尘,咬牙切齿,“妈的,一对狗男男。”
谢星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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