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他的手,头微微倾斜:“扶扶,等事情解决,我们就开一家餐馆吧,饕餮负责当大厨,方倚负责传菜,叫睚眦也回来,当个算账的,而我负责每个人的工资。”
“那我呢?”
帝髯吻上扶竹的额头:“你是老板娘,你负责貌美如花,当我的镇店之宝。”
第二日午时——
现场环境是凄凉的,气氛是严肃的,而是人没齐的。
扶竹站在最前方抱着胳膊肘撇嘴,他怎么也没想到戏殷会一邀就出来,当时他自信满满地定了早上九点,没想到戏殷迫不及待八点就到了。
这已经是他们对峙的第四个小时了,他想如果不是帝髯有鬼差的身份,戏殷一定会大杀特杀。
“你们请我来就是为了斗嘴的?”戏殷也慢慢不耐烦,他在地牢受了刑,出来又被陌归暗算受了伤,出行都坐在轮椅上。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硬生生熬了几小时没走,可谓“身残志坚”。
“你杀了我哥哥!”陌严几次想要冲上前,都被方倚精准按下,他握住鞭子恶狠狠瞪着戏殷,“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
“杀我可不是喊口号。”戏殷端过玉玄递过来的茶,抹了抹盖子,“你哥暗算我,他死有余辜。”
“我哥哥……”提起陌归,陌严心又是一阵刺痛,他握紧手中的鞭子,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忍住打架的冲动,“我哥哥为什么会暗算你,你自己最清楚!”
戏殷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我还真不清楚。”
陌严咬紧牙,他看着旁边一脸担忧地扶竹,深吸一口气道:“戏殷,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我上天时向命数阁询问过,他说我的前途不可估量,一生都是当王的命。”戏殷说这话时眼里是掩不住的得意,“所以你口中所谓的嚣张不了多久了,只是你可悲的臆想罢了。”
“一个破阁子说的话,你还信以为真了?”饕餮是听过命数阁的,一个专门掌管命数的阁子,听着高大上很厉害,但他亲眼看过阁主如何谎话连篇骗人钱。
毕竟命运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编的即使再不着边,也没人可以去探测它的真假。
两人争吵的功夫,扶竹在不断联络奕权。
两人差不多又僵持了半个小时,奕权才匆匆赶到现场,看着剑拔弩张的一群人,他笑意吟吟。
手中的折扇被他甩出残影,他悠哉地走到两拨人中间,不慌不忙问:“这是怎么了?”
“殿下你来的正好,帮我捉拿下这几个反贼!”戏殷恶人先告状,指着扶竹几人颠倒黑白,“他们以工作的名义约我出来,结果却是要杀害我!”
“哦~”奕权放缓扇子的速度,漫不经心拍着手腕,瞄着戏殷反问,“那你死了吗?”
“我……”戏殷被奕权的问题噎住,他从椅子上艰难站起,一瘸一拐来到奕权面前,半俯着身表达忠诚,“殿下,我兢兢业业在岗位上工作了这么多年,你不能向着这几个外人啊!”
“你也不算自己人。”奕权面不改色走到戏殷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扫视着问,“陌归呢,怎么没见着他人?”
陌严闭上眼别过头,没有回答的意思。
扶竹见此走上前,沉声解释:“他死了。”
“死了?”奕权惊讶地抬眸,停下手上扇扇子的动作,“他怎么死的?”
“因为戏殷把他杀了。”帝髯接话。
“啊,杀了……”奕权惆怅地放下扇子,眼睛眯成一条月牙,看向戏殷,“你杀人了?”
“我没有。”戏殷矢口否认,他面色如常,还正了正腰杆自诩正义说,“他放走妖怪后逃走,我的属下在执行任务中不小心伤了他。您相信我,现在他的通缉令还在,请殿下明鉴,不要放过罪人!”
“嗯。”戏殷说了一大通,奕权只抓住一个要点,“所以到底是死了还是伤了?”
戏殷表情一僵,维持假笑着回答:“我不清楚,我从始至终没有和陌严接触过一次。”
他的意思陌归是死是伤和他没关系,他前些日子坐牢去了,属下办的事和他这个上司没关系。
甩锅甩得干干净净,连扶竹都忍不住鼓掌。
“别乐呵了,人家有证据你也吗?”奕权回头瞥向扶竹,眼神犀利,压迫感十足地重复,“有吗?”
扶竹总觉得奕权在提醒他,他拿出陌归写的遗书,交到他手中。
奕权没有说话,他接过遗书一目十行地看了两眼,甩给戏殷:“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戏殷也没想到陌归会写遗书,他捡起地上的遗书看了看,苦着脸申冤:“这是他们要栽赃我,您看看我的腿,连站着都费劲,哪有力气和陌归打架啊!”
戏殷说的是事实,以他现在的身体和陌归打架简直就是找死,但是……
扶竹提出质疑:“谁知道你这伤是不是和陌归打架中受的!”
奕权斜视了扶竹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身,问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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