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棠溪小白都在以此笑话他。
谢序不以为然,他知道,热脸贴冷屁股贴不到多久就会消停。
师尊,能不能不走
“咚——”
“咚——”
有人从船上醒来,迷迷糊糊听到绵城里悠长的钟声,水船被一根麻绳要松不松地系在岸边的树上。
旁边的深院高墙里面散发着轻轻的茶烟,而眼前只有绿苔和芳草,柳絮和榆钱。
“岐师兄!”杂乱无章的步伐混着几个人的急呼匆匆而来。
岐不要正在想今早该吃些什么,然而被几位来者打断自然不太高兴。
“叫什么叫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岐不要嘴里嚼着一根细长的芦苇杆,尾部随着他嘴里的搅动一上一下的。
老悠闲了!
“岐师兄!我们追踪到血魔的老巢了!”女孩的声音急促,说完便大口呼吸起来。
岐不要眼里的愁绪在此一闪而过,随即双腿屈膝骤然一跃。
鲜红的衣角被癫扬的风吹起来,瞬间凭海临风。
“走,咱去瞧瞧。”
他一马当先,身后的几人是一直在绵城里护安的光明宗内门弟子。
他们被宗主派遣下山一直维持着几座城池的秩序。
只是这次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开了灵智的血魔,搅得绵城一团乱。
早在三日前他就将这个消息以信符方式通知了宗门,然而到现在都还没来人。
大师兄他是不是光忙着处理事务去了,所以才没收到信符?
真是,有那么忙吗?
你的亲亲师弟都不要了?
该死的枕无心!该死的棠溪小白!该死的谢序!!!
啊!
然而岐不要不会知道,他寄出回去的好几封信符全部被人蓄谋拦下,而枕无心前日寄出来的自然也不会被他知晓。
这三天他们联合绵城的少城主李云终夜以继日诛杀血魔。
血魔残忍弑杀,有灵智的血魔更是功力堪比大宗师。
绵城的城主为保黎民被重伤,此刻城中无主,岐不要更加不能随性离开。
他们心思缜密来到一座破庙前,位置处于城西,四周都是山清水秀的高崖。
“戒备。”
岐不要谨慎使得双刃,作出防御姿态缓缓靠近寺庙,其他几位弟子亦然作势。
庙门破败,甚至腐烂。
“师兄。”一弟子看了他一眼,朝他往旁边瞥了瞥。
他想去寺庙的后方瞧瞧。
岐不要顿时直摇头,示意不可。
因为这只血魔大家还没有确认修为等级,有灵智的血魔一般是吃了修为较强的修士才有的。
它具体的修为下限有多强,自然无人知晓。
那弟子便歇了勘察的心思,正当众人准备一举破门时,庙门开了。
晨风瑟瑟,几人依次弹开迅速聚灵朝庙门里砸去,灰尘漫天,石沙飞舞在门前。
几人不敢放松警惕。
突然一道暗红色的身影破尘而来,周围的景象赫然变得清晰,一阵电光火石间众人动弹不得。
“唔哇哇哇!唔哇哇哇!”血魔不会说话,有灵智的血魔也不会。
它们有着正常男子的体型,但手脚却都长着连蹼,浑身都是血腥暴力的象征。
还有像玻璃一样透明而突出的眼睛,面目丑陋得令人作呕。
满头看着都是令人发麻的赤焰触须,须尾的末端还伸着红色的吸嘴,此刻竟然兴奋得完全竖立在头顶。
腰部以下的皮肤上密密麻麻覆着一层粗糙的暗红色魔石,没有很可怕,只剩下纯粹的怪诞。
“师兄!”
“快躲开!”
几人因为被压制没法出力,之前来时布置好的阵法也功亏一篑。
而岐不要站在他们的前方,挡住攻势的那一刹那间他看见血魔怒瞪着他,转瞬光阴长如百年。
须臾一瞬的烈风呼啸在他的耳边,他瞥了眼紧握短刃的双手,发现这并不是他的手。
随即侧眸一看,心中一喜,“师兄?”
枕无心紧紧皱着眉,不敢松懈一刻,直到发现血魔被曲时鸣缠住,才松了口气。
他转身查看岐不要身上的伤情,周围的弟子依然在戒备中。
“阿岐,怎么样?你可有受伤?”枕无心道。
“没有,师兄,你们怎么才来。”
见到岐不要安然无恙,枕无心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抬手指着一个方向。
岐不要循着他的指尖望去。
师尊?
怎么都来了?
而谢序站在师尊的身边一动不动,饶有兴致盯着前方的打斗。
洛尘悄看到一半打了个哈欠,一转眼便瞧见岐不要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们。
他收回目光,落在自己缓缓摊开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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