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显而易见,让你上床就不错了,别来沾边。
大抵是照顾今日受惊的栾青词,玉奚生没再强行搂抱,却伸手抚了抚栾青词铺在榻上乌墨色的长发,轻声说:“先睡罢。”
栾青词缩在被子里,并未闭目,而是怔怔地睁着眼。
玉奚生适才为何要出去见有苏婵,栾青词心里明镜似的,哪怕没亲眼见过,他也知道自己失控时有多可怖,连他自己都害怕,可巧的是今日被有苏婵瞧见了。
本就名声不大好,再配上那副歇斯底里的凶残模样,有苏婵不多想都难。
片刻后,栾青词低声问:“她说什么了?”
回应是玉奚生轻描淡写的轻声:“她不敢做什么,小鸾,我还在你榻上呢,非要提那女人?”
“……我说正事呢。”栾青词小声反驳,“她都看见了。”
栾青词也无奈,那老头瞧着其貌不扬,可实在诡异,皮又硬又厚,硬来轰不碎,那就只能动用绝杀了。
咒术这东西不大讲理,不像依靠五行灵气施展的术法,对方若实力强劲,再如何强大的术法都能被拍碎,但咒术不同,只要成功烙上,那只要栾青词心念一动,对方必死。
无非是因对方强大而烙得慢了些,但只要成功,再强也是个死。
谁能想到蛮山强得离谱,咒术还没烙完,栾青词自己先被席卷了理智。
“看见就看见了。”玉奚生从容道,“这算哪门子的正事?”
栾青词担心会因自己牵累三重雪宫,毕竟自己那副样子,怎么瞧怎么是个邪祟,一旦天下仙门真想杀他,玉奚生必定会为他与仙门为敌。
……或许是自以为是,但栾青词就是敢笃定,心魔一定会为他那么做。
缄默良久后,才低声说:“若是……”
还没说完,就被一只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捂住了唇,随即便察觉坚实胸膛隔着被子抵在他后脊,于是连人带被都被玉奚生抵入逼仄内侧。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玉奚生覆着薄茧的指腹揉按在柔软的唇上,狎昵又暧昧地笑,“不如想想我,小鸾,为师可容你至今了,想得如何了?”
栾青词愕然,再如何不放心,此刻也难以再想之前的事情了,那心魔恶劣地揉抚着他的唇不说,指尖还屡屡自唇缝擦过,似要探入一般。
即便是被玉奚生吻过,栾青词也受不住这架势,立刻紧紧抿着唇,不出声地反抗。
好在玉奚生并未这么逗弄他许久,很快便收手,转而去搂他,轻轻笑道:“这才乖,莫要多言,早歇吧。”
栾青词:“……”
至少在不要脸这方面,栾青词永远不是心魔的对手。
只是一番逗弄下,他的惴惴不安却不知不觉间消弭得彻底。
忽然也就没那么怕了。
次日,三重雪宫众人被邀请到会客堂去商议进山的事。
一梦浮生阙大如一座城,甚至比外头的绡香城还要大,会客堂也延续一贯奢贵的气派,不似三重雪宫那般风雅庄重,而是处处都透着富贵烟火气。
一梦浮生阙的主人与这座堪比宫殿似的会客堂倒是相配,有苏婵一身琳琅环佩,正坐在主位之上。
待得三重雪宫众人入席,茶点上桌,有苏婵才开口道:“长老们要维系天狐山外的结界,今日便只有吾招待贵客们。天狐山中的变故,吾早便同怀素仙尊说过,眼下最要紧的,便是破去瘴气,否则绡香城必生灵涂炭。”
她丝毫没提及昨晚的事。
栾青词偶尔会觉得这圣洁若仙的族长,同这别名销金窝的一梦浮生阙当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入此地者皆因欲而来,甚至为此而丢掉性命,这看似富丽堂皇之处,醉生梦死的快活场,不知葬了多少性命。
“那就尽快进山吧。”玉奚生说。
有苏婵颔首,“我族当日如山之人,有一活口,他进过天狐山,更熟悉些,只可惜他抵不住山中瘴气,怕是进不得第二次了。”
“倒也未必。”
玉奚生淡淡道,“他若是能带路,本座自可保他不被山中咒术所杀。”
有苏婵颇为意外,美眸打量了玉奚生须臾,连她都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瘴雾无计可施,但天机阁既然说玉奚生做得到,她便也没什么不信的,稍作思量,便吩咐道:“带宓清来。”
很快,一个穿着半臂上衫与宽裤的少年便走进会客堂,看似不过十六七岁,但妖族的年岁一般不能通过脸来看,譬如那美艳的有苏族长,也已活了几百年。
“宓清,见过族长。”
宓清俯身行礼,手臂上的金环相碰,叮当作响。
“宓清。”有苏婵开口,“三重雪宫的客人们愿意相助,为我们平定天狐山之祸,进过天狐山裂隙又活着回来的只有你,你可愿为客人们带路?”
她问得温和,也给了宓清拒绝的机会。
宓清抬头时清秀的脸上布满惊恐,犹豫了半天。
有苏婵轻声说:“怀素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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