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每个人的喜爱和留恋,字里行间一看就是下不去手离开世界的人!如果真的字里行间满是绝望,一看心理就有问题,他们早就报告给有关部门了好不好!
看着电视屏幕上女主持人在宣读这一次的比赛规则,九月回忆起了自己当时参加节目录制的事情。
……
那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当时她还带着第一次离开父母独自一人出来玩的兴奋感,被工作人员引导到座位上。可能是因为这次邀请的人口比较复杂,九月并不是像她以为的那样,是和一群与她有着同样想法的同龄人坐在一起,她是坐在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大叔中间。三个人坐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甚至现场不是他们三个没有说话,而是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现场气氛很沉重,大家都知道自己和其他人被选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所有人战战兢兢,正襟危坐。
哪怕是主持人说代表节目组全体成员感谢他们的到来,众人还是没有说什么,连鼓掌的声音听上去都很小小声——
完全没有节目此刻播出的时候那么大!这掌声一听就是从别的地方截来的!
整个现场的气氛和最后成片里最开始的气氛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场明明很严肃很安静,但成片里大概是为了迎合上一期节目的风格,刚开始的气氛很轻松,连第一首出场的歌曲整体的风格也比较轻松愉快。
现场的第一首歌是一首改编歌曲,改编自一首电视剧主题曲叫《朕还想活五百年》。
九月是一直到今天陪着家人看节目才知道原来当时她听的这首歌曲是一首改编歌曲……因为创作人显然很有自己的想法,他把整首歌的曲调包括歌词都作了改动,基本可以说改到了连他妈都不认识的地步了——它亲妈都认不出它,她这个外行没听出来是改编歌曲不是很正常嘛!
按照创作人在后采时说的,他改编的时候只保留了歌曲原本想要表达的那种意思——
“就是还想再活下去不想死的意思。”他一句话就把原本很严肃的死亡这件事变得不那么严肃了。
“我觉得如果是我,我死了,我会觉得自己还没活够,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到,有那么多一伸手就能赚到的钱没赚到,死了多可惜啊。”创作人是个东北人,说话自带一种腔调和口音,听得九月的爸妈坐在沙发上嘎嘎嘎的笑。
“我这人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我觉得我就算死了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我既然没活够,那我就要告诉大家,我还没活够!”
“所以第一段我用了大鼓,用了生命体征仪器那个滴滴滴的声音,加强了节奏感突出那种生命的律动!主打一个老子不认命!老子还想活!”
“哈哈哈哈生(二声)命的律(二声)动!没(四声)活够!”九月的妈妈摸着九月的肚皮笑疯了,九月也没想到原来当时听的这首奇奇怪怪的歌背后有那么多创作人的奇怪想法……节目最后的成片比她现场看起来的还要精彩。
节目里,东北改编创作人还在那里讲述自己的改编思路:“到第二段的时候,理论上呢,我应该是一首歌做一个重复,但我觉着这样不对,我觉(三声)得,到第二段的时候,这个感情色彩应该是不一样的。”
“第一段是我刚死,那我突然死了我肯定是很难受很不甘心的,所以情绪很激动,很有想要哥们儿再救我一下不要放弃治疗的意思,但到了第二段,我这时候应该已经接受自己死亡这个事实了……”说到这里,创作人有一段十秒种的沉默,用沉默让原本还保持着笑容的看到这一段的观众们也跟着沉默了。
气氛在这一刻发生了转变。
“那么第二段,应该是我自己在可惜还没做的事情。”
东北创作人显然是个走把大命题化作小命题路线的人,他不像老烟和橙子那样去考虑要把所有普通人的一生总结起来写成一首歌,他单纯就只想写一首自己的歌。
我管你们其他人的人生是怎么样的,我就只在意我自己的!
于是他的歌词里在第二段也都是一些很个人的东西,一些自己很小很小的点滴遗憾。
“我答应过给我妈买的貂,我答应过给女儿养的猫,我答应过给老婆写的歌,这一切统统都没了(liao)。”
“我和兄弟说下回一起吃饭,我和姑娘说周末去公园玩,我和爸妈说明天去看你们,这一切都无法再兑现。”
第一段乐器中的大鼓在这一段把节拍延得更长,上一段的生命体征仪器那个滴滴滴的声音在这一段也变成了滴的一声长音作为背景音。
创作人在选择歌手的时候特意选择了一个和他一样来自东北的小伙子,一切都那么的契合,让听到这首歌的观众虽然无法完全的代入自己,却能够明白歌者传达出来的歌曲的意思——
怎么就那么快呢?我这就离开人世了吗?
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那么多的遗憾没有弥补,好不甘心啊,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兑现给他们的承诺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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