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个头在南府算高的,人利落、干活利落,嘴皮子也利落。倒有副薄铺盖。
祝缨一看,先给她们将铺盖给配齐了。这四个女仆还分三种,厨娘两百文,算高薪,给四季衣服。赵氏是卖身契,管四季衣裳,每月随便给点钱就行,花姐先给她定了五十文。她的情况与杜大姐当时有些相似,如果不托官人庇佑,极易被夫家、娘家再给嫁了。
蒋寡妇现在是雇工,每月一百文,再四季各一套衣裳,包吃住。
现在分工就很明确了,厨娘得管这一大家子十来口人的吃喝,同时要把厨房等处打扫干净。赵氏除了烧火,也还兼着扫院子。杜大姐轻省些,陪伴花姐,打扫一下祝缨的屋子和自己的屋子。杜大姐的工钱每月涨到三百钱,比起她当初到祝家时一年才五百钱,手头顿觉宽裕。
蒋寡妇管张仙姑那儿的打扫以及洗全家衣服。
苏喆自带仆人,前院的活计及重体力的活有男仆。
晚上吃饭的时候,顾同长出了一口气:“老师这儿终于像点样子了!以前哪像个五品官呢?说出去人都不信!”
大家都笑了起来。
顾同还是觉得女仆少了,苏喆一拖三,张仙姑、花姐就不金贵了吗?贴身侍女竟然没有的!不是说杜大姐不好,老家人,可信,没有伶俐丫头终究是个遗憾。
祝缨道:“这样就很好了。”
……——
家里也安排好了,祝缨便邀花姐同去府学。
府学现在还有几个空额,祝缨现在不急着填满,她已将各县名额分配给定了下来,提下来的几个月,她打算再通过几次月考再筛掉几个人,方便凑够一次四县学生的选拔。府学四十人,只有荆五一个是走后门进的?
她是不信的。
不过这一次她是去医学博士那里。
医学博士带着十个学生,当然是男学生。祝缨带着花姐过来,医学博士还小有惊讶:带个女人进学校干嘛?
等看清了花姐,他想起来了,这位是知府大人的姐姐,在娘家寡居,常在外施医赠药。为人不错,待人也和善,医学博士有时候也带着学生到外面义诊。干这一行的,想要医术高,除了天赋就是经验,得练。
彼此打了个照面,祝缨道:“博士不必多礼,今天是有事相托。”
博士忙道:“不敢。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祝缨道:“是为家姐的事而来,有些个病症,想与博士探讨,再来有些书籍上的困惑之处,还请解惑。你们聊。”
说完她就在一边坐着了,看花姐跟博士探讨。她与花姐同居日久,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医术,但都没有特意钻研过,也没给人瞧过病,所以不插言。
花姐客气地向博士请教,反而博士有点紧张,学生们则在旁边围观。
祝缨听花姐问博士某症状,博士道:“因不洁。”
花姐道:“然而这是产后才有的症状呀!”
二人鸡同鸭讲好久,祝缨已听出来花姐有点生气了,她说:“可是病人疼。”
“这就没有不疼的。”
祝缨扶额,道:“好啦,一时半会儿是吵不完了的,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们俩再争辩下去,那边儿就要来人围观啦。博士,打扰了,大姐,咱们回家缓缓再来?”
花姐脸上一红,博士也有点惶恐又有点小生气地拱手道:“是学生学艺不精了。”
祝缨道:“孩子话,学艺不精还教学生呢?你还义诊吗?”
“是。”
“那很好啊,本地什么样的病症最多?”祝缨又与博士闲扯了一阵儿,才同花姐离开。
花姐道:“分明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以为是我学艺不精,想为病人减轻痛苦才请教他。他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明明疼的!”
“那就是疼的,你就照着自己的经验来。”
“我?这可是人!一个治不好,人命关天的,怎么能随便呢?或者有别的病因?”
祝缨道:“我还道你这几天愁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个!他身上又没长女人的零件儿。病人长了、你也长了,他不会比你们更懂的。更高明的男郎中,也体验不到妇科病。”
“真的可以吗?”
祝缨戳戳自己的肋下:“小时候吃不上饭,娘说,睡着了就不饿了,赶着我睡觉去。可是饿就是饿,打晕了还能饿醒。信你自己的感觉,信你自己看到的、做到的。饿就是饿、疼就是疼。”
花姐与她对望一眼,目光坚定了起来:“好。”
功德
“妙啊!”窦大理览卷轻轻地赞叹一声。
各地判完了需要复核的案子都要上报到大理寺,地方上普通人判到流刑正在这个范围之内,祝缨便将赌博案等一并报到了大理寺,等着批复,批准了就接着流放。这类公文的速度比较一般,到了窦大理手上的时候,连同庄家带赌棍们都在南府打完了一百大板了。
一个简单的流刑的复核不需要大理寺卿来做决断,只要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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