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少,一声令下便有人去准备了。
他又请祝青君多歇一天,祝青君道:“不了,我须得趁着还没有旁的事,把普安州巡看一遍。”
苏晟有些遗憾:“哎,对了!你等等!我这儿有一副好铠甲!”守关,权利不小,他手上也有些好东西,这是一副皮质的轻铠,质量上乘。自从大家回了安南,好些东西不缺,但不如在京城时的好。
祝青君既然要上战声,苏晟便忍痛割爱了。
祝青君道:“你自己留着。”
“我穿小了,以后你要有大的,再给我一副。有好兵器也给我留着,有……”
“行了行了行了,我拿着还不成么?”祝青君也不与他矫情,收了皮铠,见上面画着漂亮的图案,两只角抵的公牛肌肉坟起十分有力,也很喜欢。
苏晟高兴地把铠甲塞给祝青君,歪着鼻子对白翎说:“要好好听祝将军的话!”
白翎也不知道这位苏大人发的什么臆症,还是好脾气地说:“是。”
苏晟更气闷了,送走祝青君,差点想写信给祝缨告状。笔才提起来,便有土兵来报:“对面有信使来。”
苏晟就又把祝青君的私事扔到了一边:“带过来。”
来人带来了陈放的信件,想向祝缨询问西番的情况。苏晟不敢怠慢,派人陪同信使去幕府。
……
祝缨正在斟酌给朝廷的奏报,她依旧不亲自处置事务,只是最后审核,具体细务放手让年轻人去做。亲自管的是与朝廷之间的公文往来。
政事堂行文问西番,祝缨就得回文。打探得来的情况自是不能合盘托出,祝缨又添了一些“番人不时袭扰边境,左奔右突,难于追击”,因此只好结寨坚守。而西番地广人稀,想找个决战的部族都怕手下迷路之类。
同时也提供一下昆达赤的内部部族并非铁板一块这样的讯息,并且向朝廷申明,她已经停了边境榷场盐铁类的交易,再请示朝廷——我的盐不卖给西番,你是不是让我把盐往你那儿卖一卖?不能饿着我,对吧?
她又写了一页的夹片,指责朝廷卖给百姓的盐价死贵且不好吃,给朝廷交的盐税也没见多涨,还不如让百姓得一点实惠呢。
奏本写完,陈放的信件也送到了,问的也是西番的情况。
祝缨便叫祝彤:“过来,把这几页抄写一份。”拿抄本给陈放。
武学堂正在筹建,花姐已将十男十女的少年挑选好了。他们都住在幕府隔壁的宅子里,与祝彤、林戈一道半工半读,祝缨有时候会吩咐他们做一些事情,他们有时候也与幕府里的随从们一道跑腿做事。
他们的年纪都在十一、二岁,半大不大的,活泼且干劲十足,常令幕府的随从们头疼。
随从们到祝缨身边时都接近成年,识字也勉强、算数也勉强,吏职、护卫做得多些。内中有几个算学学得好的,现在都在巫仁、项安那里,另有一个爱好天文算术的,放到礼曹手下,每每在自己推演与被抓去学堂讲课之间摇摆。见了这些猴子,头疼之余又有点羡慕:自己要是能年轻些就好了,像猴子们这样的年纪就刚刚好。
祝彤很快抄完了公文,祝缨扫了一眼:“不错。知道什么意思吗?”
祝彤小声说:“财不外露?答应别人的事儿不能说得太满,以防有意外?”
“有点意思了,拿出去发了吧。”
“是。”
自此至秋,朝廷那里又来了两份公文,命祝缨严防西番,而随着秋冬的临近,西番边将又不安份了,派出来袭扰的人数明显多了一些。祝缨便调祝青君往西关镇守,以防不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时节,是对面比较喜欢的打劫的时候。
待边将闹得更凶的时候,祝缨便下令关闭了榷场。
西番边将也不焦虑,凡这种情况他们也有一套应对的经验,就是接着打。
这是一个循环,手头紧了,就打劫一下,抢到就算赚。如果朝廷恼了关了榷场,马上求饶是不行的,需要打一场大的,让朝廷疼了,然后再同朝廷说些软和话,称臣呗,不丢人。接着就请求开榷场。通常这个时候,榷场就又重新开了。
每次都这样。
朝廷通常也挺配合,它也是,能凭交易做成的事,就凭交易。国富民强的时候,就远征“教化”。打赢了,就收藩属、羁縻,打不动,就筑关据守,开榷场。
不过这一次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头一年消停了,祝缨没有收到朝廷要重开榷场的消息,第二年他们又打起来了。
这一次也不算太意外,头一年两边箭拔弩张,到了春夏消停了一些。秋冬又来。
祝缨并不知道朝廷的具体损失,只知道朝廷在战事上并不顺利。这一日,林戈拿着一份文书疾步来到了书房:“姥!北关来报,有一个叫赵振的人到关上,苏将军派人送他过来,正在路上。”
赵振
幕府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赵振是谁,他的来历林戈自是无从得知,不过苏晟发来了急件,她便也当成一件急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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