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跳井。”
“短视。”郎睿有点俯视地点评道。
祝缨道:“你不会短视吗?”
“我肯定不像他那样!”
祝缨道:“那还羡慕京城贵人的生活呢?”
“羡慕归羡慕,我又不傻!”郎睿大声说。
祝炼发出了笑声,郎睿与他混熟了一点,策马过去挤他,两人闹成一团。祝缨在一边看着,心情尚佳。祝炼把话带到了,王、施也能拦住皇帝的蠢念头,这就足够了。安南这里,祝青君也很让她满意,孩子想得远。祝炼也不错,诚实,中肯。
一路回到西州,幕府里井井有条,刘遨、刘衍已经在着手编纂方志了,一切都不错。
除了没过多久,西番又出动小股部队撩架。安南这边也习惯了,通常是打一打,再轮换一次新人,练一练,一次摩擦就过去了。祝缨依约,把祝彤调往西关去。
文书依旧是刘遨拟的,她轻声问道:“祝彤……是不是太年轻了?”
祝缨道:“年轻吗?打着打着就长大了。”
刘遨无语。
祝缨又说:“叫她在那儿再守一年,回来先到幕府,捎上二十三娘一道去普安州,把二十五娘换回来。二十五娘在普安州采风多年,方志必有得写。”
“是。”
祝彤于是被调到西关,途经幕府,代祝青君送了给项安的贺礼,她自己也没能吃上席,率部往西而去。项安则按着卜好的吉日,在自己住处设宴,项乐夫妇与项渔、项渟以及要过继的女孩子项秀秀一同到了西州城。
祝缨与刘遨、苏喆等人都到了,项乐与苏喆等也是熟识,自有一番叙旧。项乐夫妇看女儿虽有不舍,却也含笑,又不能笑得太过。因为项渟是长房的儿子,原本是有计划过继的,哪知项安改了主意。过继给项安是有好处的,两房兄弟虽无心谋算,利益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祝缨看出来了,苏喆看出来了,刘遨看出来了,祝青雪等也都看出来了,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吃了一回酒,陆续离开。
回到幕府,祝缨对祝青雪道:“你在我身边有些年头了吧?”
“是,从您回到安南,有二十多年了。”
祝缨道:“足够啦,你也该历练历练了。”
祝青雪吓了一跳:“姥,您要赶我走?”
“当然不是,你去把青叶叫来。”
“是。”
须臾,祝青叶跑了过来,祝缨道:“莫慌,莫慌,喝口水,听我说。”
她要把祝青叶外放,也是放到普安州去,先在刺史府再去担任一地县令逐级晋升。把青雪调青叶的位置上,管着印鉴之类机密事务。
祝青叶问道:“那您身边呢?”
祝缨道:“那不是有金苗吗?”金苗是林戈、祝彤的同窗,就住在幕府隔壁的宿舍里。这是一个现年十六岁的男孩子,观其姓氏可知这是西州吉玛族的人,家里是在金矿上做工的。
祝青叶是有一点疑虑的,问道:“林戈、赵霁他们,不是更好?以前您用我们这些侍卫丫头,如今您是节度使,林戈、赵霁随侍,有谁能说什么?且金苗年纪也比他们小,跟在您身边,不够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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