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迷茫又坚定吗?
回到客栈,阿虎扑过来,挽住她手臂,怪嗔道:“姐姐怎可独自一人去采药?”
“我闲着无事。”
“可有收获?”
周染宁摇摇头,想回房休息,余光瞥见站在二楼栏杆前的齐蕴,迈出的脚又收了回去,故意刮刮阿虎的鼻尖,动作亲昵,“你不是恐高么。”
阿虎蹭蹭周染宁肩头,“还是姐姐了解我。”
嚯。
比起齐蕴,阿虎更像一只听话粘人的小狗崽。
齐蕴收回视线,默默离开。
晚膳时分,周染宁在屋里打包细软,明日晌午,他们将继续北上,再穿过四座城池,就要到达北陲了,不知那时,齐蕴会不会恢复如初。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周染宁以为是阿虎从齐蕴屋子里回来了,拉开门一看,竟是齐蕴本人。
他端着铜盆,温声道:“我能进屋吗?”
周染宁不明所以,侧开身。
齐蕴走进去,把铜盆放在脚踏上,又拉着周染宁坐在床边,蹲下身,卷起衣袖,“你脚上的冻疮还没好,今日又受了寒,泡一会儿吧。”
周染宁没动,疏离道:“这等小事,不劳殿下费心。”
齐蕴不气馁,抬手为她脱靴,“好久没帮你按摩了,今日顺便按按吧。”
周染宁避开他的手,“不必了,殿下去忙吧。”
齐蕴低头盯着铜盆里的药汤,闷闷地道:“那天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你别疏远我。”
那语气委屈的,像被世间遗弃。
周染宁手指微缩,于心不忍。
齐蕴忽然抬起头,笑容干净,“肖柯马上就要治好我了,我……”
他忽然哽咽,舔了下唇,“我怕没有机会给你按脚了。”
周染宁僵坐在床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说来也怪,齐蕴能恢复,是好事啊!
可为何心会难受?
齐蕴得不到响应,心底苦涩,“那我出去了,你记得泡脚。”
“嗯。”
他站起身,耷拉着手臂,“寻药的事,你别费心了,让隐卫去吧。”
周染宁摇头,“隐卫的职责是保护殿下,这点事,不劳他们,交给我吧。”
齐蕴知道她性子犟,没再劝说,“我走了。”
这句“我走了”,让周染宁心里一空,等他离开后,忽然湿了眼眶。
翌日一早,周染宁背上褡裢,准备继续寻找草药,甫一出门,发现肖柯和阿虎站在客栈门口等她。
肖柯靠在门板上,“等你半天了,快出发吧。”
周染宁看向阿虎,“你恐高,还是别去了。”
阿虎擤擤鼻涕,“我可以在半山腰寻找,姐姐别磨蹭了,快点走吧!”
这两人倒都是急性子。
他们披着晨露来到入山口前,肖柯提议分开寻找,节省时间,并约定两个时辰后在此处汇合。
周染宁沿途偶遇一位樵夫,询问后,得知这种草药生长在背风面的山坡上,而她所处的位置,正是背风面。
山坡被冰雪覆盖,周染宁拿出冰爪,抛至上方,冰爪抓住了冰面,周染宁向下拽动,还算稳固,又拿出冰镐,慢慢向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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