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的,绝对不会有一丝不纯粹的感情,为什么没有接受。
为什么会感到害怕和恐慌。
为什么……反而会躲?
他们之间,本不该是这样的。
但偏偏,就是变成现在这样了。
心里一阵乱麻,孟书温想,反正又不是她的错。
应该……不是她的错。
换做任何一个人面对当初的那个局面,应该都会选择逃走,不单单是她自己。
“……”
孟书温又烦躁地翻了个身。
好吧,她没办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是名为愧疚的心理在作祟。
哪怕再欲盖弥彰,再努力欺骗自己,所有让她良心舒服一些的谎言都在今天看见那双眼睛的那一刻功亏一篑。
因为那是从两年前开始,频繁出现在她梦里的一双眼睛,漆黑似深不见底的潭水。
梦里,他皮肤冷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眼神流露出痛苦和压抑,一遍又一遍地问她离开的缘由,是不是他做的哪里不够好。
然后静默半晌,垂下眼,低声乞求:“阿温,我好想你。求你,见我。”
越想心里越乱,呼吸都变得局促不安。
孟书温眼眶开始莫名潮湿,困意消退,她靠着枕头坐起来。
她心底不得不承认。
从仓促离开的那个雪夜开始,直到今天的偶然重逢,那份藏匿于角落最深处的复杂情感终于再次冒出头来。
而且有隐隐压抑不住的迹象。
是了,孟书温,你本该良心不安……
谁让你在岑放最需要自己,最离不开自己的时候。
选择了不告而别。
川沂向来有些旱,但奇怪的是,好像从孟书温回来那天开始,正式进入了多雨季。
就连几十年一直待在这里的孟父都不禁奇怪,临上班前一边从置物架拿伞一边喃喃自语:“最近怎么连续几天都下雨,以往是没什么雨的。”
孟母嗔怪:“有雨还不好,前两天妈还打来电话,愁今年太旱呢。”
孟书温从行李箱里找出来自己这几年一直用的那把透明雨伞,站在衣柜前想了想自己应该穿什么衣服。
孟母见状问:“温温,你也要出门呀?”
孟书温点点头:“我有一个朋友今天回国,我去接她。”
“是不是那个经常出现在你朋友圈合影里的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扎个马尾。”
孟书温笑笑:“是她,年龄确实不大,还没过十九岁生日呢。”
孟父一直插不进嘴,只默默感慨一句:“现在的年轻人都很独立啊。”
孟母嫌他没话找话,瞥他一眼:“我们温温当年出国的时候,不也是还没过十九岁生日就走了。”
“我就是夸人家小姑娘一句。”
父母总是因为一点小事拌起嘴来,这是他们结婚多年的习惯,过会说着说着话题就结束了,也不影响什么感情,孟书温就由着他们继续讨论,自己到门前换鞋。
“温温,你几点回来呀?”
“我还不确定,不用给我留饭。”想了想,孟书温又补了句,“你们晚上早点休息,如果我回来的晚,不用等我。”
雨点淅淅沥沥砸在伞上,化成水珠滴落。
今天比回国那天要冷上一些,幸好她特意多加了件打底,才不至于被冻得发抖。
孟书温到路边打车,顺便给黎白白发消息,告诉她自己大约什么时候到。
路上有些堵车,等了半晌才终于驶来一辆空车。
她赶忙招手拦下,不料视线偏移,隐隐约约看到后座的位置好像有人。
原来不是空车,那怎么还挂空车的牌子,白高兴了……
车窗下降,司机朝她一笑:“美女,你去哪儿啊?”
“川沂机场。”
她心里没抱什么希望,大概率不太顺路。
果然,那司机有点抱歉地朝她摆了摆手,然后便慢慢合上车窗。
不知道还要继续等多久。
孟书温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幸好她打提前量,早走了会,不然指不定接人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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