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霁想起来谢迁打球时露出的腹肌,又想了想一下他的攻二光环,应该是他没什么印象的攻二高光时刻。
路人甲并没有凑热闹的兴趣,他主动绕开了方向。
林屿霁没什么情绪地垂下眼皮,看着那讨厌的杂牌烟雾气,抬手捏了捏口罩的鼻翼支架,往里压了压。
生病的脆弱在他的瞳眸有几分显现,而靠近的微醺的气体加重了眼底的氤氲,他眉心微皱,平淡的视线落在拦截在他面前的手上。
似乎并不知晓对方的含义。
林屿霁偏头,舌尖顶了顶嘴巴里的软糖,右边的牙齿很轻的往下压了压,糖身下陷,最后碎成两半,声音带了点含糊不清:“请问有什么事吗?”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内里带了点平淡和疑惑。
“谢迁的马子是吧。”刺青男轻蔑道,“我让你走了吗。”
林屿霁:“……”
你说谁?
打架
谢迁并不知道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林屿霁。
他和这些外校的体育生不和很久了。
之前因为抢地盘的事情有过不少冲突和争执,甚至还隐约有要闹起来的地步,最后还是陆晏时建议他以更加公正和平的方式解决,所以才演变成了那一场比赛。
这也是当时谢迁邀请陆晏时去参加的原因。
但这些人一点也不讲道理,哪怕输了也一点没有原则的想要毁约。
他们以因为在京大比赛,所以有内幕为理由,再一次抢占了他们的场地,甚至光明正大的把他堵在这里,因为那天他的那个挑衅手势。
谢迁早就说过,他并不怕这些小混混,打架这种事情他怕过谁?
所以这群人找上他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硬气的来了。
只是没想到刚好会碰上路过这里的林屿霁。
男生身形偏瘦,带着口罩,露出的眼睛带了点水汽,纤细的睫羽轻轻扇卷,加重了他身上柔弱的气息。
一看就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弱势群体。
谢迁并不想牵连无辜的人,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便听到他清冷冷的声调:“抱歉,麻烦让让,我和他不熟。”
谢迁:“……”
呵呵,当时送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谢迁压下心中略微升起的不满,但到底仗义,没打算牵连无辜的人。
谢迁同样冷着脸,眉眼桀骜,语气有点冲:“不认识,让他赶紧走,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能不能赶时间搞快点,我急着吃饭。”
他那拙劣的演技只会让人以为他们关系不错,所以想要掩饰。
但原本他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
林屿霁嚼碎了最后一口软糖,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
谢迁:“……”
很不领情的一个眼神。
果不其然,刺青男将烟头丢在了地上,板鞋轻抬,而后重重碾了一脚,“走个屁。”
谢迁受到了林屿霁严重的眼神侮辱,他冷着脸,“张彪,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张彪吊儿郎当地抬了抬脚,而后重重的将脚边的易拉罐踢了出去,“就许你们这群人他妈的有钱人会羞辱人——”
铁罐子与不平整的石头地面以极快的速度摩擦,在空荡荡的巷道内发出长长的一声巨大的“呲啦”轰鸣,余音绕梁,一刹那震慑了轻薄的耳膜。
“你算什么东西——”张彪啐了一口,“敢他妈的抢我的地盘?”
林屿霁捂了捂耳朵。
有点吵。
谢迁倏然拔高了音量:“什么叫你的地盘!那是我们篮球队先发现的地方!”
另外一人插嘴道:“那个小区离我们学校近,当然是我们的。”
谢迁冷然道:“又不是你家的。”
他淡淡地轻呵了一声,讥讽道:“当初答应打球赛决定胜负的也是你们,现在技不如人输了就开始反悔,出尔反尔,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比赛所有东西都是你们京大参与的,计分都是你们自己搞的,鬼知道有没有内幕!”
“你们还故意踩伤了我们兄弟呢!”
那天比赛对方确实有不慎摔了的球员,但球场上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来龙去脉的。
所有人都会为自己那方说话,又没有留监控,当然是各执一词,无法辩解。
谢迁拧眉:“他自己失误受伤关我们什么事情,我们京大的人可不像你们这种地痞流氓。”
这话音一落,两边的气势都变得汹涌起来。
谢迁一直有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林屿霁再一次见到了此刻谢迁似乎想一个人展现个人英雄主义的傻白甜想法。
所以,就是因为一个原本本就不属于两边球场,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以篮球赛争夺起了使用权,最后还是没能妥协,以至于这事发酵成现在这样?
林屿霁有点无语,有没有搞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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