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骜珩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手里放着一排感冒药,他漫不经心的用大拇指蹭了几下,又回想起之前江州说过的,那个孩子对自己毫无威胁,况且到底是一条生命,还是留下来的好,于是最终把那把药片放在了办公桌最里面的一层抽屉里,淡淡的说:“既然如此,就放手不用管了,让她自己生下来吧。”
“你这回倒是大度的很,竟然愿意别的女人生下你老子的孩子,不像之前一样,想要赶尽杀绝了?”夜店里,樊庆林喝着一杯颜色艳丽的酒,整个人的眉眼里充斥满了纨绔少爷的风流与浪荡。
“江州说过的,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况且如果真的生出来了,也算是我的弟弟,我总不能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那算什么人。”
“别说的你好像之前就清清白白没干过弄出人命的事一样。”樊庆林轻嗤了一声。
周骜珩懒懒散散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抿了一口酒。
这里的整个环境都是喧嚣吵闹,灯光闪烁的,有几个只穿着内裤和皮靴的男人在台上跳钢管舞,底下都是一片叫好声,还有一些男男女女非常亲密的拥抱在一起热舞,甚至还缠吻起来,那兴奋狂浪的日子如同即将迎来世界末日,让人感觉下一秒就可以在这里来一场ipart。
樊庆林并没有参与到那些男男女女中,而是漫不经心的坐着,手里搂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孩,那男孩子穿了一身服务生制服,却并不是真的服务生,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非常稚嫩秀气,就连伺候人的手段也是生疏而青涩的,给樊庆林倒酒,手哆哆嗦嗦的差点把酒液给溅出来,惹得樊庆林一阵不痛快,大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会不会伺候?不会伺候就滚!”
他疾言厉色,大少爷发起脾气来也是很让人感觉害怕的,那少年整个人瑟瑟发抖,连肩膀都颤抖了起来,“对,对不起,樊少,我错了……”
他看上去是真的很害怕,一张小脸都煞白了,哆哆嗦嗦的,竟然有一种非常清丽的小白花的感觉,周骜珩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江州,只不过这个少年显然是江州的低配版,完全上不得台面的那一种,周骜珩对他完全没兴趣,但是因为他和江州的那几分相像而开了口:“他年纪这么小,不会伺候慢慢学就好了,你那么凶干什么?”
“哟,平时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樊庆林感到非常稀奇的笑了笑,“你要是看上他了,兄弟也不是不能够把他让给你。”
说着就要把怀里的少年推过来,周骜珩脸上一阵无语:“不用,你自己留着吧,这种货色的我还瞧不上。”
那少年本来因为刚才他那一句话脸上有一些感激之色,甚至看向他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但听到“这货色”时,脸色又空前的黯淡下来,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异常羞愧的低下了头去,仿佛再也直不起来一般。
樊庆林看着这双眼睛就哼笑了一声,有些看不起,这人明显是看上了周骜珩,对他的兴趣比对自己还要浓厚,他最看不起这种人,却又不得不承认,周骜珩的确是比自己更加英俊招人,单单是坐在那里,他就已经感觉到周围有一大批如狼似虎的眼神瞪过来了。
“你能不能把你那衣服给穿好了?袒胸露乳的成何体统?”樊庆林不满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少年,又瞪向周骜珩,很有点看不惯他。
周骜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只不过是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来了胸肌中间的一点沟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怎么就已经上升到袒胸露乳的程度了?
“你要是嫉妒,你就直说,看你那跟白斩鸡似的身材,太辣眼睛了。”周骜珩非常挑剔的上下扫了他一眼,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和打量,樊庆林被他这一眼看的十分不爽,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好像是一个什么劣质瓷瓶一样,处处充满了不完美和见不得人的瑕疵,但看一眼自己,又看看对方,顿时有一种自己确实不如对方的感觉,好像对方是只凤凰,自己就是个山鸡,一时无言。
不过……“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江州的话了,你以前不是很不待见他吗?怎么?现在对人家改观了?”樊庆林提到这,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样,两只眼球如电灯泡一般闪亮,“我记得你刚见人家的时候还把人逼到墙角,单刀直入的质问人家,那样子又霸道又浪荡又骚的不行,现在怎么懂得借鉴人家的意见了,突然从狼变成小绵羊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周骜珩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眼前这人平时在事业上没什么建树,怎么在记这些八卦的事情上记性这么好?他简直有点无语,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第一次见到江州时,的确不甚礼貌,但那不礼貌里并不是多么看不顺眼,而是藏着另一份心思,毕竟从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穿了一件绿色的毛衣,露出来的皮肤如同玉一样时,他的眼睛就已经挪不开了。
只是想一想,某处就已经燥热了起来,周骜珩吸了一口烟,轻轻的笑了声:“我现在改想法了,不行?我就要听他的话,难道你还有意见?”
樊庆林骂了他一声“不要脸”,还啐了一口:“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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