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
不,砚台太重了,藏进袖子里会很明显。
茶壶?
不行,砸一次就碎了,不能循环利用。
就在明莱焦躁的时候,殿门外的长廊响起一阵脚步声。
听声音,有五六个人,正朝这边走来。
明莱垂下长睫,靠着殿门,一动不动。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差一点我们就抓住王盈双了,功亏一篑啊。”
“谁能想到,王盈双看起来病怏怏的,还会使用暗器,我差一点就死在她手上。”
“要不是桑白大人在身后及时出手,我这条手臂就没有了。”
一位教众压低声音:“桑白大人射的那一箭你们看见没有,王盈双的左手怕是废了。”
其他教众跟着压低声音:“教主不是说过,不准伤王盈双的吗?”
“所以这次回来,桑白大人怕是要受罚。”
“受罚?左护法那里……”
几个教众的声音和脚步声越来越远,明莱心头惊愕,王盈双受伤了?
大殿两侧全是黑衣人,魔教高层在殿中央站着,像是在汇报情况,其中就有桑白。
明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视线穿过殿柱,落在前方高坐主位的晏华身上。
晏华换了身黑红色的长袍,正支着下颌,听下属汇报情况。
听到桑白射了王盈双一箭,他微微挑眉,看向桑白,道:“王盈双病得连走路都要人抬,我都担心还没抓住她她就病死了,你针对她做什么?”
桑白人虽年轻,却不是那种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不顾教主命令,宁愿受罚也要射人一箭,怎么看怎么是在针对人家。
桑白站在下方,乌发银环,身着劲装、背负箭筒,他一张脸冷冷的,脸上写满了“我就是射了王盈双一箭你们能怎么样”。
“看她不顺眼。”
晏华笑了一下:“不顺眼也不能伤她,教主的命令你忘了?”
“没忘,今日射了她一箭,以后不会了。”
听这话,倒像是给人出气去的。
晏华道:“下去领罚吧。”
王盈双受伤,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晏华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局该怎么布了。
桑白转身下去领罚,没有一点后悔射了王盈双一箭的样子,看他那冷冰冰的脸色,倒像是下次有机会,还要射她几箭。
明莱低头沉思,桑白能抓错人,表明之前他跟王盈双毫无接触,怎么才几天过去,王盈双就得罪了他。
就在明莱沉思的时候,大殿上的黑衣人都退了下去,整个大殿,只剩下他跟晏华两个人。
明莱回过神来,心头一跳,赶紧转身离开,身后高坐主位的晏华懒懒地道:“站住。”
这个时候会站住才是傻了,明莱加快脚步,晏华笑道:“走什么,又没说要打你。过来。”
明莱停下脚步,犹豫要不要过去。
晏华:“就知道你会过来偷听,这么担心王盈双,不过来亲自问一问我?”
殿中一时无动静,晏华挑眉,并不着急,他知道明莱会过来。
果不其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光线昏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明莱身着青衫,站在殿中,烛火照映下的身影虽看着清冷,然而身形过于纤弱,让人一看就很想欺负。
晏华心道,虽然明知道是个很记仇的人,但就是很想欺负他。
“还请大人告知,王小姐伤势如何?”
虽然那几个教众说,王盈双的手臂怕是要废了,但明莱可是领教过桑白箭法的人,桑白若是出箭,半条命都是轻的。
说桑白一箭只废王盈双一只手臂,别说明莱不信,就连晏华也不相信。
按理来说,身为魔教左护法的晏华,得知王盈双被下属重伤,应该震怒才对,但晏华态度却很平淡,仿佛王盈双是死是活,死在谁手上,都跟他没有关系。
明莱心中生疑,他觉得这个魔教充满了古怪,就跟江逐月抓王盈双的动机一样古怪。
他不明白江逐月这样做的目的,一次次的追杀,除了让王盈双越来越憎恨漠北和病得越来越重,他能得到什么?
难道说这一次的攻略者心理变态,他不打算攻略王盈双,而是想杀死王盈双。
晏华支着下颌,看着明莱道:“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明莱心头一惊,没想到王盈双伤得这样重,桑白是跟王盈双有仇吗,下这么重的手。
看桑白方才无所谓的样子,还以为他只是随随便便射了一箭。
明莱以为,就算桑白箭法超然,有江逐月的命令在,他再怎么看王盈双不顺眼,顶多也就要她半条命。
他把王盈双伤得这样重,就不怕江逐月知道,亲自到周国扒他的皮?
明莱想到当时射在马车上的那一箭,若是射到他身上,只怕现在他已经到下一个任务世界了。
明莱心乱如麻,王盈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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