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总是有本事弄得她心烦意乱。“是你先叫我大叔的。”他故作无辜。“你跟我抗议?”很好,才一天,他就学会反抗了?“绝无此意。”他诚心地道,只不过,按照实际年龄而言,他只不过虚长了她几岁,叫大叔未免太过分。“你给我下车!”她意图发泄的大吼。这人只要在她眼前,就随时能引爆她的火气。“不好吧?”他不知道路怎么走咧!“下去!”“我不想因跳车结束生命。”他还不够衰吗?“你!”成雅晏气炸了。其实,最惨的是司机的耳膜,他只想尽快载这两位吵闹不休的客人到达目的地,否则最先受不了而跳车的人也许是他了。“成老师,你看起来脸色红润许多,你在生气吗?”亚德优闲的前来应门,倚在门边,半眯着眼打量这对和警卫僵持不下的男女。路尹欲哭无泪地说:“这些人是新来的吗?怎么不认得我?”不论他怎么解释,那些魁梧的警卫就是不让他进去,硬推说是命令。“没错!”亚德只是做个预防措施“因为我知道你会被她赶回来。”“你少瞧不起人了!”成雅晏冷冷的说:“充其量我只把他当二十岁的男孩看待,身为老师,我才不会放任青少年在外游荡。”“是吗?”亚德掏了掏耳朵,轻佻且嘲讽地说:“不知是谁,昨天还很大声的反对呢!”她摊摊手,反唇相稽:“也不知道是谁比较狠心,竟然赶自己的弟弟出门,亏他还挺尊敬你。”“尊敬是必要的。”亚德就是看准路尹这项优点。“真是恶心!”她指着路尹的脑袋“他现在只有二十岁,身上又没钱,你是想要他上街要饭还是当牛郎?”“那也不错!”亚德大言不惭地说:“别看我小弟看起来白白嫩嫩、柔柔弱弱,他可是很有用,人又聪明,没钱也可以找到方法生存,不论他到底几岁。”“你是恶魔吗?”路尹并不觉得过自己有用,否则他也不会在此乖乖地任两人对他评头论足。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道出目的:“我不想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是带他回来拿些换洗的衣物,你快让开!”亚德根本没挡住门口,不过他从她的话中找出了蹊跷,她的轻易妥协并不在亚德的计划之中。“不行!”亚德断然拒绝。闻言,她的面色铁青,彷佛罩上一层青光,令人不寒而栗。“你说什么?”回家拿衣服也不行?这人到底是不是路尹的亲哥哥?亚德掩住狂笑的冲动,装腔作势的干咳一声后才道:“你带他去买嘛!反正他在台湾也没几件衣服。”亚德的谎言的确有一半是真实的,反正此刻的路尹也不记得自己在台湾另有置产,为了方便起见,路尹的衣服几乎都置放在他名下的屋子里。成雅晏半信半疑的睇着亚德,企图找出破绽。“你把我当凯子啊?教职人员有什么钱?童装也挺贵的!”“喂!”童装?路尹为这两个字抗议,她实在太侮辱他了。亚德爆出的笑声掩盖过路尹的抗议声。“童装?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亚德继续笑着。“笑什么?”她讨厌笑声,刺耳得令她不舒服。“没什么,要不,你有更省钱的法子吗?”亚德认定她是梅花帮的成员,好心地提醒:“不用钱的方法!”“这么好?”路尹觉得不可思议的惊呼。迎上亚德刻意挑衅的眸光,她满腔的怒火登时转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真的不想和这难缠的家伙打交道。“你懂的。”亚德意有所指的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入屋内,也丢下这两个人继续僵在门外,继续和警卫对峙。亚德看着于今日来造访的客人——炼彦人。“怎么可能?”炼彦人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成雅晏,那个在学校永远只有一个表情的女人在吼叫?一向独来独往的她竟收留一位陌生男子?是世界末日到了吗?“别怀疑!”亚德躺入沙发,触碰到手上的婚戒时,表情有些无奈。“怎么,你老婆又不理你了?”见状,炼彦人取笑他,难得亚德风流一世,讵料竟会栽在一个女强人手上。亚德叹了口气,老婆总是以工作为优先,有时会视他这位丈夫如同隐形人,而他只要小小抱怨一下,她就会立刻执起离婚协议书作为警告,他只要看到自己在上头的签名,就恨不得把那些字吃掉!“没法子,我发誓要听她的,否则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亚德闷透了,他不喜欢老婆花过长的时间在工作上,而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愈来愈迷人的她。“所以,你把气出在那两人身上?”炼彦人总算找出他之所以捉弄路尹的原因了。“我只是顺水推舟!”若是事不关己,他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鬼点子。炼彦人对成雅晏大吼大叫的模样很有兴趣,那样的她比原本的模样好多了!“片桐静影响了她的人格,这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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