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响起一道声音——“褚非,你又在惹风华了?”“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他没好气地回头。
“比试就要开始了,你别打扰人家。”弋照霆咧嘴笑道,往他的肩上一搭。“我打扰?”他不禁扬声,睨了龚风华一眼,这才发现他脸上浮现异样的红。刚刚就觉得他的脸有些红,但现在仔细一瞧,好像不太对劲。“喂,小稚,你很热吗?”龚风华瞧也不瞧他一眼,视线盯着围场对面。褚非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见娄月质子娄战耒又戏弄着龚子凛,手上不知拿着什么,吓得龚子凛抱头鼠窜。“娄月的质子,真是学不乖。”也注意到他的视线,弋照霆咂了声,便朝对面走去。龚风华见状,正要随着离去却被一把力道扯住。“干么?”神色不变地回头。“你”“喂,客气点,我家主子好歹是镇国大将军之子,你这态度要是换作他人,轻则掌嘴,重则”“那么,拿掉镇国大将军之子的光环,他还剩下什么?”项予闻言,不禁摸摸鼻子,默默退到一旁,想假装自己根本没开口说过话。“可以放开我了吗?”龚风华依旧神色不变,但隐约可看出有些不耐。“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褚非低问。龚风华闻言一愣。“你不要紧吧?”褚非碰着他,发现他的指尖竟透着一股寒意。这状况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热得浑身是汗,他怎么可能还透着冷意?“不关你的事吧。”甩开他的手,龚风华哼笑着,一副他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有时间管这个,不如找你家拿过武探花的七品贴侍陪你对打个几回合,教你一点秘技,免得待会一上场,就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喂,你”“告辞。”龚风华一转身,径自朝围场对面走去。褚非瞪着他的背影,一股无明火他胸口烧得发烫。“这龚风华真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自己不过是个质子,竟敢如此目中无人,主子要是心里不快,倒不如让小的”项予努力地一张老实脸扭曲得异常狡诈。“项予,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敢找人找小稚的麻烦,你就死定了。”褚非敛下长睫警告。他不解极了。“主子,话不是这么说的,实在是那家伙真的太不识抬举!”“他再怎么不识抬举,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就好比我爹再风光,那也是我爹自个儿的荣耀,不是我的。”褚非顿了顿,瞇紧桃花眼道:“我警告你,别老是抬我爹的名字出来唬人,我很不爽。”小稚说的一点都没错,拿掉镇国大将军之子的光环,他一无所有。真想得到什么,他就得靠自己争取,要不然顶了再多祖荫,也不过是个虚名。“可是”“没有可是!”“喔。”“还不过来陪我练拳?”“是。”项予叹着气,心想待会到底是要实打,还是虚着应打,可这虚实之间,实在是很难拿捏。打重,怕主子堪不住,下手轻了,主子又要翻脸话说回来,不是他要夸自家主子,可他家主子真的不像王孙公子,没有半点气焰,更是赏罚分明,待人又厚道就不明白龚风华那家伙为什么老是要跟主子针锋相对?更不明白,主子明明碰了那么多的软钉子,为什么还老要找他聊天?比试第一关便是射骑,骑着快马跑,举弓射向百步外的十个靶,依射中位置评分,而拳、棍、枪、剑其他比试,则分为四回合对打,站在红圈内,看以几招将对方逼出圈外予以计分。围场边早就聚集不少人潮,其中不乏皇子和大臣们。尚未轮到比试的人,就在红圈外等候唱名。此际已是下午时分,天色阴霾,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空气闷得教人快受不了,上场比试的人不觉多了几分烦躁,出手也显得更加凌厉,似乎想要赶紧结束比试。褚非站在红圈外,沉着眉眼。此刻在红圈内与人对打的,正是龚风华。而这场对战实在是吊诡得教他皱起眉。他和小稚对招的次数多得不胜枚举,小稚的实力有多强悍他是最清楚的。然而眼前的小稚竟陷入苦战。脸色绯红、汗流浃背不说,脚步也虚浮得古怪,就连一开始的射骑,也离奇的出现一次的脱靶,完全失了水平。糟的是,小稚的对手出手非常狠戾,彷佛要置人于死地一般——就在龚风华一个脚步不稳,对手执剑逼向咽喉之际,褚非吓得向前一步大吼道:“喂!”然,说时迟那时快,龚风华一记下腰躲过一击,立刻回身横劈,对方为了闪避往旁一跳,结果却跳出红圈之外。褚非这才明白,原来他是以退为进,在对方松懈时再予以痛击。“停!胜负已现。”场边的应试官举旗喊道。褚非立刻冲进红圈里,一把撑住报风华。“你没事吧?”龚风华粗喘着气息,不解地看着他。真是搞不懂褚非这个人?他们明明时而针锋相对,但褚非此刻脸上的关心是那般真诚,彷佛他们不是竞争对手而是朋友。说不感动是假的,弋风皇朝表面上待他们这些质子为贵客,心里其实瞧不起他们,不然就是想利用他们来拉拢他们背后的势力。在这种环境长大的褚非还能够真诚待人,实属不易,≈ap;ap;x5c3d;≈ap;ap;x7ba1;仍然有些纨袴子弟的不良习性,比如戏玩宫女、炫耀宝物。“褚公子,最后比试一刻后就要开始,先放开龚公子吧。”应试官走进红圈内道。“我要求最后比试明天再进行。”褚非道。龚风华微蹙起眉。“为什么?”“因为他身体不舒服,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没好气地指着龚风华。“我和他是最后应试者,我有权要求明天再比吧。”他刚刚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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