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盘桓不去萦绕在她的周围让她连脚下的道路都看不清,更不用说彼端的光景了。寒气透过衣料打在她身上,让她瑟瑟发抖,她想极力逃脱这冰冷的雾境,却绕不出这迷宫那个黑色影子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将她带离这黑暗?程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红色的披风飒飒地在风中抖动,在浓雾中形成迷离的红晕,脚底的冰冷传导到指间,刺激着她每一个感官细胞。她转过头来,青丝将浓雾划成缕缕烟尘,映着她的轮廓忽近忽远,那被匪徒截去的一缕秀发还没来得及修整,突兀地就短了那么一截儿,在她脸颊边飘来荡去。每当她迷失的时候就会有个黑色的影子将她带离黑暗,给她温暖的抚慰,可是她却从未见到过这个黑色影子的面孔,他总是神秘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周公?周公不是老人家吗,可她为什么觉得这个黑影似个年轻人呢?正在转头寻找着,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冰冷已消失,一双手也渐渐暖和起来,自己整个人开始被一团温暖包围。“你是谁?”她努力想看清这突然而至的黑影,却在恍惚中一无所获。“你是谁?”黑衣人回以同样的问题,低沉的嗓音却让她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每次来都会问我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她放弃想看清楚他的念头,转而开始贪恋他给的温暖。“你到底是谁?”黑衣人重复着自己的疑问,但温柔的包容却依旧在传递。“这也是我想问你的,想不到我在古代还能碰上一个好人,如果那个靳其墨有你一半,那就好了。”她的手被他握着,走过迷雾,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停下了脚步“呵,这里好漂亮!入冬了还能见到这么美的草地,还能享受到这么和煦的阳光,真是难得呀!”她拉他躺了下来,也没容他拒绝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臂弯里,她翘起嘴,一脸的笑眯眯:“如果我知道你是谁,我一定会倒追你的!等我回到了现代,你一定要当我的男朋友!”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手抚上她的脸,最终停留在她耳畔的小疤痕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而后手指包裹住她的耳垂,汲取这柔软的温柔。程云享受地皱皱鼻子,觉得那道疤因他的抚摩而不再显得那么碍眼。“你身上有一股我所熟悉的味道,不过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早已习惯他的沉默,她开始闭起眼睛,在这熟悉的温暖中尽情享受直到阵阵嘈杂惊走了她的安详,也让场景瞬时由艳阳高照转为烟雨朦胧,她身边的黑影也渐渐虚化,最终消失在一阵犬吠之中!“不要走——”程云惊醒,坐在床塌之上,回忆刚刚的梦境中的感觉竟是如此地真实。屋外犬吠声不绝于耳,火把和灯将整个院落照得通明,不应该有的紧张的空气弥漫在原本懒散的空气中,似乎一场世纪大战就要爆发。黑色的披风覆在棉被上,让她的心因梦中的回忆而“砰砰”地跳动,那股熟悉的味道竟然从这件黑色的披风上发出。难道那个黑衣人真的存在?而且一直在她的身旁守护着他?
又瞄了一眼窗外的灯火,她翻身下床,赤着脚跑出了房间也许是将她认成了倪幻云,也许是有其他的目的,但她现在只想找到他,见到他!拖着黑色的披风,她急匆匆地跑到屋外,没有见到黑衣人的影子,却先撞见了两条黑色的大狼狗!“呀!”看着这两条黑色不安分的动物,她倒吸了口气,只着中衣的她也因和冷空气亲密接触而瑟缩了下。两条大狼狗首先发现了穿着不入时令的她,呜呜地冲着她低吠,其中一条狗迅速地弓起身子,而后向箭一样弹出,直冲向她,而另一条狗也随即冲上!“啊——”她吓得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这次的叫声是撕心裂肺的!朱建功已经带领人马将这个小小的院落围了起来,两条大黑狗“顶天”和“立地”也在院落中央对着房梁上的夜行者毫不客气地用狗的语言咒骂,片刻,这个原本不招人待见的小小院落聚集了将军府的所有精英和两条精狗。听着“顶天”和“立地”的叫声,靳其墨似乎不甚满意,他转头瞄了一眼朱立业,示意让两条狗禁声。不过刚刚的一阵混乱,房中睡觉的那个女人应该也被吵醒了吧!想着,他没有理睬正在对峙中的夜行者,低头向小屋的房门望去≈ap;ap;x679c;≈ap;ap;x7136;,那个女人连件外衣都没有披,只是拖着他那件黑色的披风跑出了屋外!而“顶天”和“立地”似乎对这个传闻中的女主人并不熟悉,似乎还把她当成了夜行者的同党,龇牙咧嘴地向她冲来。眼看朱立业已经把持不住这两条狗,靳其墨没再理会房梁上的另一个人,脚下一蹬,飞身而下,直奔程云。靳其墨在空中之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跟随,转头一看竟是那个夜行者自程云出现在院落之中,夜行者的目光便一直定格在她身上,在他眼底光影晃动之处似乎还隐藏着别样的情愫。这回看到程云被两条狼狗袭击,更是不顾深陷重围的危险挺身相救,这更令靳其墨怀疑这个夜行者是为程云而来。而这个夜行者眼中对她那别样的情怀更是让他心中一阵的不舒服。朱建功等人见到夜行者也飞身飞下房梁,以为他是要对将军不利,便上前欲将他擒下,朱建功一马当先,抬腿向着夜行者的胸口踢去,其他人也纷纷上前,硬生生地将他拦了下来。靳其墨这边已到程云身边,他伸出手去欲将她拖至自己身后,却见“顶天”和“立地”都在她面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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