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顾清阳一个月以来,把城内的情况一一摸清楚,把该处置的列了出来,然后发现,容城的这些官员里,竟没一个好的。
“月九,”他把册子拍到桌子上,咬牙切齿道:“把那些人都给我请来,我好好跟他们算算帐。”
月九领命,带着几个家丁去各个府里找人。
约莫一个时辰,那些官员全部被带了过来,还有几个以有公事不愿意来的,被月九强压着带了过来。
“顾大人,你这是何意,”为首的宋宁看看这阵势,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道。
“何意,”顾清阳冷笑一声:“大人等会就知道我是何意了。”
王均上前一步,看似有些生气的说道:“顾大人,您不能因为自已的私事,就这么把我们叫过来,我们还有公务要处理,耽搁了时间,这可如何是好。”
顾清阳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脸色越来越沉,眼里的杀意愈发明显,说出口的话却平静的不像他此刻能说出口的话。
“急着去处理公务是吧,想走是吧,好啊,谁若是现在想走,我即刻送你们走。”
底下刚才还在闹着要走的人,听见他说的话,僵了一瞬,感觉一股寒意从自已脚底窜了上来,再不敢开口。
“顾大人,您叫我们来,到底所为何事啊,”郑和声轻声道:“我们也是心急,一时失了分寸,还望大人莫怪。”
“我知道你们心急,但急的是什么,”顾清阳把桌子上的册子拿起来,淡淡道:“是急着如何把谎报征税这件事瞒过去吧。”
下毒
霎时间,议事厅内吵吵嚷嚷的众人安静下来,皆看向顾清阳。
“顾大人,”宋宁一改刚才的小嚣张的气焰,有些心虚的说道:“您在说什么,我们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大人也是知道的,您不能平白污蔑我们。”
“就是啊顾大人,我们知道你想早日调回京城,所以立功心切,可您不能这样污蔑我们啊。”底下有人嘴硬的说道。
“污蔑?”顾清阳气极反笑:“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月九,把东西拿上来。”
月九领命,从里间拿出一沓帐本,一本本摆在桌子上。
顾清阳随手拿起一个帐本,翻了翻,说道:“顺明九年,容城官府收税,以国库空虚,边境打仗为由,收田地的十取其四,商户十取其五,其余的十取其六。”
“可本官怎么记得,顺明九年的时候,容城上报的赋税分别是,十取其一,十取其二,十取其三呢,怎么,这多出来的几成,是莫名奇妙的丢了吗。”
底下的人脸色站着的众人脸色一白,全部都心虚的不敢看他,他们这么些年,仗着天高皇帝远,从百姓身上捞了不少油水。
本想着京城来的人,多半都是花瓶,中看不中用,估计这状元头衔也是家里买来的,他们只要给他一点下马威。他一定不会再管他们。
到时候他们再找时间去处理这些赋税的事,不想这新来的太守,竟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
“怎的不说话了,”顾清阳看着这些人的脸色,冷哼一声道:“之前不还喊着说吗,现在说啊。”
王均暗地里捏了捏拳头,上前一步道:“我们并不知道此事,这都是之前那个太守干的,与我们无关,大人可莫要误会。”
只要他们咬死不承认,这顾大人也一定拿他们没有办法,
顾清阳早预料到他们是这样,认定了自已拿他没有办法:“本官已经快马加鞭,命人告知了圣上,想来圣上的旨意也快来了,你们现在不承认没关系,先等着吧。”
说完他对着月九道:“先把人拖下去关进牢里,着人看着,一个都不许出事,他们可都等着证明清白呢。”
京城,司空熠玄收到了顾清阳让松风送来的信,和往常一样,看完之后便烧了。
火光照亮了他的眼,也映出了他眼中浓烈的杀意,容城是他的封地,每年所收赋税比上报朝廷的多好几成。
还好是被无忧先发现,若是被其他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可不知,下面还有多少官员,都在做这阳奉阴违的事。
人没有松风送信送的快,容城官员贪污一事,比松风晚了一天送到顺明帝的手里,与之一起的还有来自晋城的急报。
容城水患,城内受灾严重,二殿下因太过着急,用了很激进的法子,导致灾民不满动了手,他自已也伤了。
“圣上,容城的事可以再搁置,但晋城已经等不急了,还请圣上尽快派其他人前去,将二殿下换回来。”丞相请求道。
“二殿下隻请求加派人手,并没说要回来,丞相是否太心急了些。”兵部尚书看了看他,对着顺明帝道:“还请陛下加派些人手,去帮二殿下。”
顺明帝坐在上面一直没开口,过了许久,他不急不缓道:“命玄王前去晋城,将二皇子换回来,另外,容城那些个官员,都杀了吧,一个都不留,其余的家眷,亲近者杀,其他人全部变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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