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子弟到的差不多了,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山顶处的殿堂宏伟肃穆,殿中由雕龙檀木做桩,乌色的墙壁上印刻着几幅清气浩然的巨大道印。
水镜在大殿中央投射出清晰地画面,关于无妄海和周遭的地形在此一览无余。
一座山坳被放大,入目皆是遮天蔽日的深林,四周地势险峻倒是块易守难攻的好去处。
“这次无妄海的裂隙比以往都要大,为避免迷失心智,不能太过靠近。”
孟柏仪凝视着水镜中的画面,安排到:“此处距裂隙足余百里,太吾已经派人前去驻扎大营。届时医、符、器几门安扎中央,法、兽、阵次之,体修和剑修坐镇谷间两侧。”
殿中在座的几位都是各宗领队弟子,有过作战经验。他们听命于宗门宗主长老,管理和带领自家师弟妹。
几大宗门商议好战策,再由孟柏仪代表太吾的立场统一为领队弟子们讲解。
相较于山腰闹哄哄的氛围,大殿中气氛稍显凝重。但也只是暂时的,这里的人大半都在一起战斗过,彼此相熟。
一个身形高大强健,眉目狷狂的男修双臂环绕在胸前,左看右看见他们齐齐缄默,玩笑道:“得了,次次都是我们体修在外围,和着肉厚就是当盾的料呗。”
隔壁落座的男修放下手中茶盏,微微一笑:“湛阳道友,你们体修修的便是金刚铁骨,打起来总不能躲在后面指望皮脆的打头阵吧。”
他狭长的眼眸携带着云逸风清,温雅笑着,即使说的话不是那么中听,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当然,也或许是他医修的身份在这摆着,没人愿在战前跟他们起龃龉。
他看向对面的人,视线落在那玄衣鹤袍上,慢悠悠地说道:“再说,哪次没有剑修陪着你们,也没见人家说什么。”
湛阳并不将他挤兑的话放在心上,咧嘴笑骂道:“莲墨生,你牛!老子不过抱怨两句你搁这上纲上线。但你也不能拿我们跟群疯子比吧,他们脑子里只有剑,指哪打哪。又不屑理这些凡俗事儿。”
莫名被扯入这场口舌,江伏掀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人可以称得上是老熟人了,一个头脑简单爱说废话,一个面善心黑伪白莲。
江伏清楚他们的性子,自知一旦接腔就会没完没了,便而抱剑不言。又庆幸今日林修不在,不然可有得头疼了。
见江伏不接话茬,湛阳歪头与莲墨生对视,耸一耸肩。
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怒骂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一个金袍男修扯着撕毁的衣袖,冲旁边的人谩骂道:“祁宿!能不能管好你家的猫!从坐下就咬着我袖子不撒口,我刚在衣上绘的符箓都被它给毁了!”
通体黝黑皮毛泛光,背生双翅,形似大猫的灵兽趴在那,一脸委屈的向他主人撒娇。一只肤色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撸着它的脑袋。
祁宿漫不经心地护短道:“我家弥弥是可不是猫,灵兽以灵气为食,你给自己衣服上整那么多灵气四溢的符文,可不就逮着你咬么。”
弥弥摆摆尾巴“呼噜”几声,表示赞同。
金袍符修被这一人一兽不要脸的行径气的双目发红:“不是,你是不是有病,不是猫你还取个名字叫咪咪!反正衣服是它弄坏的,你这个主人也跑不了,赔钱!”
有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时不时插嘴帮腔。宏伟肃穆的大殿顷刻间化为熙攘闹市。
孟柏仪站在上方,温润的眸里浅藏无奈,他掩唇一声轻咳:“详细部署大家都已经知晓,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他说话间,视线正与寻声望来的江伏相对,后者眼眸微动。
孟柏仪冲他微不可查地颔首,两人没有交流,却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在孟柏仪率先走出大殿后,江伏无视缠着他聒噪的两人,利落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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