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8日再次睁开眼睛,诗情又看到眼前公交车上熟悉的场景,一次次循环的回忆历历在目,绝望的窒息感如影随形。她想逃离这辆车,这已经可以做到了,但是逃离这辆车并不是噩梦的结束,她以为自己找到了摆脱循环的希望,却原来不过是一场泡影。下车没用,警察局也庇护不了自己,熬过这一天时间也没有意义。循环就像一根绞索,牢牢套在自己脖子上,这是逃不开的命运。李诗情万念俱灰。卡农和弦铃声再次响了起来,爆炸的火光淹没了少女的身体。~~~~~~~~~~~~~~~~~~~~~~~~~诗情睁开眼睛,她感觉全身依然处在巨大的疼痛中,一回想起前一次爆炸,诗情的身体就不由得颤抖起来。严重抑郁的精神状态成倍的放大了诗情身体被摧毁的疼痛,她感到这次的疼痛超过了前几次循环爆炸痛感的总和。虽然身体恢复完好,但是精神状态会从前一次循环延续下来,抑郁的余痛仍然让诗情痛彻心扉。这时诗情感到右胸受到了一下不大不小的撞击。「不好意思啊,我是看你满头大汗,想给你拿纸,这个包拉链是u盘,我一拽,就滑了,真是不小心碰到的,你…你要不要擦擦汗?」邻座眼镜小哥结结巴巴的说。虽然逃脱不了循环,但是诗情再也不想感受那爆炸时的剧痛了,她转头看了看眼镜小哥,低声说到,「对不起……」「什么?」眼镜小哥没听清楚。然后诗情吃力地抓住了眼镜小哥的手腕,张了张嘴,用尽全身力气才喊了出来:「抓色狼……他,他刚才摸我……」…………虽然用这个方法下了车,但是诗情依旧心如死灰,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又能去哪里。「轰隆」一声巨响,公交车又在桥上爆炸了,但诗情回头看的力气都没有了。被爆炸吓坏的人们四散奔走起来,诗情跌跌撞撞的被人流带动着向前走,装着手机证件钱包的白色挎包也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丢了,诗情也不去想。李诗情漫无目的地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但是她不能停,因为一旦停下,她就会迷失在巨大的空虚感中,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诗情脚下的路越走越窄,两边的建筑逐渐消失,她也没有注意到经过的路段越来越偏僻阴暗。最终,路消失在自己的脚下,诗情茫然的站在一片低矮破旧的简易板房中间,周围堆积着各种杂物和垃圾废品。「吱呀」一声,某个板房锈迹斑斑的铁皮门打开了。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站在门口就要解开皮带撒尿,突然看到前面竟然站了个漂亮的年轻女孩,也吓了一跳。他正要询问,突然想起传闻公司里的出纳很漂亮,而公司已经拖欠工资好几个月了,据说近期会发钱,以为这是出纳来发钱了,就冲屋里喊了起来:「史七哥,小炮,你们看是不是公司来发钱了,这是不是公司出纳?」他这一嗓子,不光自己屋里,旁边几个板房的门都开了,五六个民工模样的人探出了头,有年轻人,中年人,还有老头。「老杆你竟瞎说!公司那个出纳我见过,哪有这个姑娘漂亮!」有人说到。不是公司的人,一个小姑娘却跑到这么偏僻的建筑队民工宿舍,这更奇怪了。民工们都凑上去围着诗情打量起来。「你谁啊?」那个叫小炮的年轻民工问。诗情像没听到一样。大家看这个大眼睛的漂亮女孩眼神恍惚,对这么多人毫无反应,有人说:「这弄不好是个傻子吧?走丢的?」这话一说,不少人心中就泛起了想法。「我还没媳妇呢!我不嫌弃她是傻子,就给我当媳妇吧!」一个咧着发黄板牙长相猥琐的秃顶男说着就拉起诗情纤细的手腕就往自己屋里走。诗情也跟着这么被拉着走,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看到这个女孩真让人随意摆布,在场的男人们都心头一跳,打工日子里压抑已久的欲望升腾了起来。「黄二流子你没媳妇,我也没媳妇呢!凭什么跟你?」小炮不干了。但是这个外号是二流子的秃顶男占得了先机,已经拉着女孩进了屋。男人们急哄哄跟了进来,这不大的房间里乱七八糟,泡面盒子、卫生纸等垃圾遍地,几乎没法落脚。一张门板拼的大床上,被褥凌乱,本色应该是白色的床单已经变成了灰色,上面还散落着点点黑斑。「咳,我说两句啊,二流子,这女孩不是你花钱买的,也不是你先看着的,按哪个规矩也不能归你!」一个50来岁留着八字胡的人说。「就是,史七哥说得对!」「对!我们没老婆的应该见者有份!」……男人们附和着,这个七哥在这里有一定的威望。「就咱们这片住的人,多数都没老婆,有老婆的也不在跟前,和没老婆差不多。这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怎么能算你一个人的呢!」这个叫史七哥的人有老婆,他可不愿意被排除在外。「出门在外都是兄弟,咱不能为了个女人伤了情谊,」史七哥继续说,「所以咱们得安排个计划,大家雨露均沾,平均分配……」「史七哥你说的对!你去排计划吧!」二流子把女孩一把推倒到床上,「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我屋,我先干为敬了!」说着就撕扯起诗情的衣服。本来大家还有顾忌,二流子一动手,男人们都急了,争先恐后赶过去伸手向诗情的身体摸去,局势一片混乱。史老七本想说让大家按年龄排序,年长者优先,看到这种情况也着急的冲到前面,一边喊着:「这第一轮大家就抓紧轮流来,往后咱们再定计划……」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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