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他,下床到卫生间放进浴缸,重复昨晚的步骤。
先将祝云熔清洗完毕,上好药膏塞进干净的被窝,再把自己清理干净,后面的东西全部扣挖出来,跪趴在花洒下姿势别扭的给肠道里面艰难上药膏。
折腾半天出来,祝云熔蒙着头安安静静睡着回笼觉,周演梁把他脑袋从被窝里挖出来,小心翼翼的带上眼罩,穿好睡衣去厨房熬了一锅白粥,配上酸咸脆爽的咸菜放餐桌上,回主卧叫人起床。
祝云熔迷迷瞪瞪的扯下眼罩,半睁着迷蒙的双眼,“几点了?”
周演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九点二十一。”
祝云熔埋着头,眷恋的拱了拱枕头,“不想起……”
周演梁把他从被窝挖出来,拿着浸湿热水的毛巾轻柔擦拭他的脸颊,最后抻开毛巾盖在脸上,“去洗脸刷牙,刷完牙好出来吃饭。”
“知——道——了——”祝云熔拖长音,把热毛巾拿下来,摇摇晃晃的下了地。
周演梁扶着他走到卫生间洗漱完毕,搀着人慢走到餐厅,坐到垫了两张软垫的餐椅上,自己则坐到旁边同样垫了两张软垫的椅子上,端起碗拿着勺一口粥一口咸菜的喂他。
祝云熔虽然迷糊着,但没忘今天有正事,咽下嘴里的粥问道:“几点去医院?”
“我和林院士打过电话了,十一点前到就行,不急。”周演梁勺子往他唇边递了递,“先吃饭。”
祝云熔张嘴,把这一勺温热暖胃、不凉不烫的粥吃进嘴里,就这下一口夹来的咸菜咽下肚。
喂他吃完饭,周演梁呼噜噜几大口喝完两碗白粥,领着人到衣帽间穿好衣服,自己随意穿上昨天来时的衣裳,披上风衣,拿上些小零食牵上祝云熔的手,乘坐电梯下楼把人塞进副驾驶,从市中心开车前往位于郊区的爱林私立医院。
爱林私立医院地处中央郊区,是三级私立医院,院长林莲英专精妇科、泌尿科,现任职为国家医学院院士。
祝云熔十八岁时身体好转,强硬搬离出入不便的大院后就从中央军区医院转到了爱林私立医院,这里进出方便,装修布置柔和,没有军区医院、公立医院那么冷硬苍白。
“进来吧。”
林莲英抬头,放下手里的笔,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笑容慈祥,“来的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来见您还不吃饭,我可没那胆子敢顶风作案。”祝云熔走到桌案前拉出椅子坐下,视线撇向桌角塑料袋里的两个半包子,“倒是您,桌上这包子皮都快硬了,好好的包子浪费了。”
林莲英拿起包子袋系好,拉开桌面下方的抽屉放进去,“老了,吃什么都不香了,换年轻时候三屉包子都不够塞牙缝。”
“吹吧您就。”祝云熔毫不客气的拆台,“洪奶奶可是说了,您年轻时就不爱吃早饭,将就将就吃的比猫都少。”
林莲英笑呵呵的看他,“所以得了病嘛,前车之鉴就坐你面前,你还不好好保护身体?”
这话意有所指,祝云熔一听就明白了,是指他没吃药没复查,放任身体变糟的事儿,要是接了话肯定免不了一阵唠叨,心思一转,他想起兄长说的国外那款新药,“听说国外出了一款特别好使的药?”
孩子大了,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明显,林莲英便顺着他的话说:“是有,亚娃制药的,听说效果不错,不过还在试点,具体情况不清楚。”
“你的情况特殊,我建议还是先不要贸然换药,起码也要等你现在吃的药物效果减轻以后再换。”
“我知道了。”祝云熔应道,他本来也没有换药的打算,他对现在吃的这款很很满意,副作用也轻。
林莲英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翻出一个硬皮小蓝本,起身招呼他,“走吧,做个检查看看情况。”
刚一推开办公室的门祝云熔就看见走廊里气氛凝滞,分别坐在两边形似楚河汉界的两个人,右眉尾一挑,“什么情况这是?”
“没什么。”解矣站起身,几个大步走到他面前,“来复查?”
“对,复查。”祝云熔轻轻一点头,“你呢?调班了?”
“不是,跟老师来走飞刀,趁还清闲过来看看。”
走飞刀,意思是本院邀请外院医生过来做手术。
“哦——”祝云熔拖长音,下巴轻点,眼珠转了转,往林莲英那边斜,“你来晚了,楼下那家包子店,一袋三个包子,就吃了半个,剩下的都皮晾干了。”
解矣脖子转向祝云熔旁边的林莲英,面色严肃,“阿婆!你怎么答应我的?阿公没在家?还是你晚上没回家,住的医院?”
生气的大外孙不好糊弄,林莲英以正事推脱,“哎呀,云熔好不容易来次医院,先做检查,先做检查。”
解矣脸色更严肃了,“好不容易?什么意思,不是每周复查?”
刚刚一直默不作声当透明人的周演梁也坐不住了,凑上前急切问道:“林院士,您是说云熔很久没来医院了?!”
林莲英好似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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