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江玉竹吗?”
大厅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威士忌里的冰块剔透起伏,陈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顺着好友的视线看到了正往外走的江玉竹。
“江总还会来这谈生意呢。”好友眯眼,话里话外都是不屑,“真有意思。”
陈牧挑眉,眉眼见尽是玩味,嗤笑:“他以前在这儿打工呢。”
“哦对,我想起来了,以前跟池雾来还碰上过,池雾直接就往他脸上扔钱来着哈哈。”
他喝多了酒,提到池雾时,情绪不知道怎么就激动起来,嘴里也不干不净的,似乎积攒了不少怨气,没头没脑地换了话茬:“这婊子脾气也是真的烂。”
“操,要不是那张脸和池家,就他那样谁他妈的能忍他。”
“还有够蠢的,去勾引一个私生子,秦煜现在不把他玩死我把这桌子吃了。”
池家破产后,以前围在池雾身边的人一改谄媚嘴脸,纷纷落井下石,在得知他成了秦煜的情人后,那些嫌恶肮脏的话语中又都包含着近乎于嫉妒的不满情绪,下流且龌龊。
陈牧眼睫下敛,下颚骨清晰,眉眼在暧昧灯光下格外凌厉。
从听见“池雾”这个名字开始,他就冷下了脸。
听见对方的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同样说:“没脑子的蠢货。”
就在这时,随手扔在一边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陈牧随意瞥过去,看到了熟悉的备注。心脏猛地跳动,一瞬间血脉偾张,酒精刺激大脑,他深吸口气,无视在座其他人诧异的表情,面无表情往外走,脚步匆匆。
刚打完的长段文字又全部删掉,陈牧抹了把脸,面颊滚烫,再次点开了那段语音:
“…能不能养我呀——”
池雾的尾音咬得很重,甜腻腻的,像是有个小勾子故意勾人。
听得陈牧手一抖,又迅速按下静音键。他忍不住想江雾说话就好好说话,朝他撒娇是几个意思?
还“呀”,呀什么呀,有什么好呀的,故意勾引他?是不是被秦煜肏透了才叫那么骚,怎么,被玩够扔了知道来巴结他了?这婊子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为他会要一个二手货?池雾简直在做春秋大梦。
还有,勾引他就发张看不清的照片是什么意思,池雾不会觉得自己是他以前没皮没脸的那群舔狗吧,随随便便就能上他的钩。
陈牧点开图片,几秒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他妈不会是池雾的腿吧!???
修长漂亮,软腻雪白,肉感十足,他应该是叉开腿坐在床上,而且……下面什么都没穿。
等等,腿根中间的那是什么?陈牧愣了愣,眼睛直直盯着放大的照片。
肥嘟嘟的软肉微微挤在一起,白粉漂亮,似乎还有莹亮的汁液从窄小缝隙中淌出来——操,陈牧感觉鼻腔一股热流,他低骂一声,狼狈地捂住鼻子,血液从指缝中渗出来,一边找纸一边眼睛还离不开屏幕半点。
好不容易止住鼻血,陈牧噼里啪啦开始打字,打到一半又删掉,最后思索了半天,扣了一个问号过去。
【?】
呵呵,不能让池雾以为自己真被他钓到了。
江玉竹手臂青筋浮现,眼皮止不住跳动,指尖焦虑地点在方向盘上,等红灯的间隙,又拿过手机,知道池家出事后,他马不停蹄地就回了国,池雾却下落不明。他们说他为了躲债藏在了贫民窟,之后又说他成了秦煜的情人,委曲求全卖身求荣。而就在今天,他找到池雾以前最喜欢去的酒吧时,收到了池雾的讯息。
池雾并不知道这个号码是他的,也就是说他可能不止给一个人发了这种消息。
江玉竹呼吸沉重,秦煜、还是谁,在这段时间究竟对池雾做了什么?
池雾完全不知道自己两条信息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他只知道自己等了半天,结果一个人都没有理他。
点进聊天页面,上面反反复复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好几个都是这样!池雾磨了磨牙,越想越生气,可恶,他们明明就看到了就是故意不理自己!
临近凌晨四点,他趴在枕头上,眼睛泛出困倦的水汽。
秦煜突然就闯了进来,怒气冲天,门摔出巨响。池雾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扼着脖子压在床头。
“你干什么?!”池雾尖叫急促,眼睛圆溜溜的,瞳孔放大,脖子传来疼痛,他觉得秦煜是发疯要掐死自己,声音颤抖含着哭腔,“放开我。”
“这是什么?”秦煜弯腰和他对视,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怒气森寒,野兽般幽幽盯着池雾,池雾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到了他手里。“给几个人发了?嗯?逼就这么欠操,上赶子去送?”
这婊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他才没在家几天,就急着找人接盘了?被他操的时候一副不情不愿地模样,结果呢?!背地里逼照都能群发,贱货。
秦煜下颚绷紧,眼睛里血丝浮现,声音喑哑,恐吓一般掐着池雾脖子的手又收紧了一些。“说话!”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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