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急红了眼,虽然他们听不懂匈奴人的话,但是自己亲人即将受到的凌辱他们是看得真真切切。父子俩从匈奴兵的手中挣脱出来,不顾一切的扑向罗姑比——父亲扯他的肩,儿子咬他的大腿。罗姑比“嗷嗷”的惨叫两声,狼狈的退了下来,周围的匈奴人笑得更响亮。罗姑比羞恼交加,恶从胆边生,抓起大刀,砍向那对父子。做父亲的猛的推开儿子,挡在女儿面前。大刀不偏不倚的砍在他的脑袋上,顿时鲜血四溅,不仅喷了罗姑比一身,他女儿的脸上,身上,手上,也沾满了他的血。在父亲倒下的同时,女儿晕了过去。“爹——”儿子痛哭着扑向父亲,哭得异常凄厉。这种血腥的场面对匈奴人来说司空见惯,但是对手太弱,不堪一击,不值得取悦于心,他们便没趣的散开,自去喝酒。罗姑比也觉得没意思,扔了刀,一脚踢开男孩,弯下腰,抱起女孩,想回自个的帐篷。忽然,一阵冷风狂啸而过,吹得火焰高高窜起,尘烟飞散。有狼的嚎叫声!这嚎叫声在风里听起来格外不祥。籍若侯产皱紧眉头,早先的忧虑又回来了。他立身四望,想寻觅狼的踪迹;除了看到茅草随风一起一伏,似乎也没别的异样。他正待收回目光,却发现远处一团暗云飞奔而来。那速度太快了,简直就是乘风而行,眨眼间,似乎就要扑到面前。不安一下子就攫住老人的心,他肯定,他绝对的肯定:汉军来了!“cao家伙,上马,汉军来了!”老人撕声力竭的大喊,他“唰”的一声抽出军刀,迎风而立。周围的人楞了一下,继而忙乱成一片:帽子飞了,鞋子掉了,酒碗碎了,刀子拿错了,火星乱迸了,连骏马也不听使唤,四处奔窜了,风声更是夹杂着惊恐的叫声,弄得人心惶惶了。“籍若侯产大人,汉,汉军怎么可能奔袭到这么远的后方?”相国有些懵了,他还不敢相信。籍若侯产一把推开他,怒吼道:“只有昆仑神才知道!”与此同时,前方杀声一片:刀剑相博,骏马踢踏,死伤者哀嚎不绝。籍若侯产没有找到他的马,他也管不了那许多,提着刀,直冲向前。他对自己的勇猛和武艺百般信任,他的地位和尊严就是在杀戮中累积起来的,连他的外孙伊稚斜大单于都为他叹服不已,称他是越老越有价值;现在,勇士的血液在胸口膨胀不息,还有什么能够阻止他战斗!他很快就冲到最前线,身后紧跟着一群无畏的勇士。好似砍瓜切菜一般,他连续撂到几个骑在骏马上的汉军。老人杀出了威风,早先乱作一团的匈奴人振作起精神,猛烈的向汉军反扑。汉军的骑兵被迫后退了一些,就在匈奴人要巩固防线时,在另一个方向取得节节胜利的一个汉军掉转马头,杀向这边,目标直指籍若侯产。籍若侯产砍死一名汉军,翻上骏马,双腿一踢马腹,迎了上去。借着火光,他看到头盔下一张极其年轻的脸,那脸上有一双锋芒毕露,强硬不屈的眼。来人为他的年纪稍微疑惑了一下,这是一种蔑视!籍若侯产怒吼一声,挥刀劈去,直取少年的性命。少年没有半点怯懦,他的动作更快,不单挥刀架开,还顺势反削一刀。籍若侯产的身后有几个匈奴人也已骑上骏马,见他吃紧,便赶来支援,将少年团团围住。眼见敌人越多越强,少年神情愈发飞扬。他以一挡十,左砍右当,匈奴人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落败。不一会儿,几个匈奴兵就被砍下马。籍若侯产喘息了一下,再次扑上去鏖战,少年的勇猛激发了他的好斗之心,昆仑神的勇士可不相信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混话,他们恪守的真理是“勇者愈挫愈勇”受这种豪情的支配,籍若侯产果然愈战愈勇,在其他匈奴兵纷纷被砍死的情况下,只有他还在与少年拼死搏杀。
一直在旁伺机助攻的相国大人观察出一个奥秘,只要这个少年不倒,来偷袭的汉军就不可动摇。看来,他是这支奇袭队伍的领头羊。他手一挥,另一群匈奴兵挥舞着大刀冲上来,将少年围得密不透风,即使不能将他砍死,累也要把他累死。这少年倔强得紧,他狠狠的咬着嘴唇,不肯后退半步。一把军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前刺后搓,东削西劈,指到那里,那里便鲜血横飞,兵将横死,马上马下,匈奴人竟然奈何不了他;他硬生生的逼得匈奴人步步后退。籍若侯产已经负伤,他不得不退到一边略作调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拼杀的少年,看到他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着骇人的幽光,这种凌厉的眼神,几乎可以把人杀死!像什么呢?怎么这么熟悉?就在他困惑间,汉军拥过来帮助自己的统帅。马上的骑兵总比地上的步兵更具杀伤力。不消片刻,匈奴兵败下阵来,死伤无数。籍若侯产大惊,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匈奴人会一溃千里,便提一口气,再度杀进阵中,与那少年对抗。罗姑比、相国大人、当户大人也赶紧加入战团,马上马下的协助籍若侯产。籍若侯产跟汉朝人打了几十年的仗,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硬郎的汉将,他非要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当他的刀再一次被对方挡住时,他用他懂得的那一点汉语喝道:“来者是谁?”少年眉毛一挑,声音不高不低:“大汉票姚校尉,霍去病!”籍若侯产睁大眼睛,还不及说什么,自个的脑袋已被砍下来。就在咽气前,他想起来了:这少年像狼!是的,他像极了草原上所向披靡的恶狼,只要认准猎物,就会锲而不舍的追捕!难怪他眼里会放射出幽微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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