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将计就计,顺从他们的心意,引蛇出洞,将幕后之人一网打尽。
到达边缘星的时候,这边也是深夜,两人找了家酒店准备先休息一晚,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他们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焦灼。
陆逢担心沈辞年趁自己睡觉,半夜跑出去找人。
沈辞年同样担心陆逢趁自己睡觉,半夜跑出去找人。
两人一如往常般躺在双人大床上,彼此相拥而眠,只是暗暗的,互相都加重了力气,生怕对方跑掉。
如果可以,陆逢甚至想戴上手铐,把他们两个铐在一起。
他不动声色的抚摸着沈辞年银色的长发,将这种奇怪的想法压下去,以维持一个好好先生的模样,与沈辞年保持着最完美的相敬如宾。
即便他们心里都清楚,早就不一样了。
……
第七次穿越。
陆安乐坐到了组织头目的位置,还拥有了那个人近几年的照片,他与各大势力交好,同时对外宣布,要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
消息传的很快,也有人发现了,他要找的人就是过去那个球长曾经风风火火的找过,又发泄坑害的人,由于高额的奖金,与陆安乐的地位,无数人为了与他交好,或者说是威胁他,自发的寻找。
然而一年过去了,还是未曾找到。
这一年的行动,陆逢随便翻翻网络都能看到,他逆着光坐在沙发里,身影显得更加沉默。
陆安乐乌黑的眼眸望着他,隻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愧疚淹没。
陆逢将一切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又予取予求助他走到如今的地位,可他却根本完不成对方的要求。
陆逢帮他解决了麻烦之后,再一次离开。
陆安乐站在卫生间,审视着摘掉了易容装置后,皮肤粗糙暗沉,但与那张照片里的人有着近乎八分想象的自己,心里不可遏製的出现了一个令人不齿的念头。
好羡慕沈辞年。
那是一个即便出生在垃圾星,也拥有着无数荣耀与爱的,光芒万丈的人。
那是一个能让陆逢倾心挂念的人。
不像他,什么都没有。
陆安乐伸出手,贴上冰冷的镜面,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看到了那双眼里,藏着的黑暗与污杂。
如果……能取代那个人就好了。
他们这么像,凭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他呢?
十五岁
陆逢清楚,以他的能力或许没办法比沈辞年更早的找到那个该死的白月光,所以他阴险的想要跟着沈辞年,等时机到了就截胡。
不知是不是受他意志的影响,他这天晚上在过去待的时间并不长,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
陆逢将怀里温凉的身体搂的更紧了些,又重新闭上眼,他并没有睡着,偏执阴暗的念头不停的涌入脑海中,在脑海中翻涌着,拚命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像是深渊的恶魔,在蛊惑着意志本就不坚定的人类,人类清楚自己一旦动摇就会陷入深渊万劫不复,但即便是这样,心中对于欲望的追求,却丝丝不倦的告诉他:
没关系,得到了想要的就好。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房间里,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皮肤白的近乎透明的人眼睫颤了颤,睁开了一双暗红色的眼眸。
在陆逢发现了美瞳的事情后,沈辞年晚上就不再戴着了。
陆逢说,他的眼睛很漂亮。
沈辞年知道陆逢向来擅长撒谎,没有了美瞳之后,他隻觉得自己像是整个暴露在阳光下,被陆逢看清楚了所有卑劣与难堪。
但他还是没再戴着美瞳,因为陆逢说喜欢。
沈辞年刚睁开眼,就被凑过来的陆逢轻轻的吻了一下眉心,这个吻轻柔的过分,甚至还未曾察觉,就已经离开了。
“早上好,年年。”
是温柔的过分的陆逢。
沈辞年眼睛微弯,“早上好。”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几乎寸步不离,一起站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洗漱,一起面对面坐着吃早饭,一起换上衣服,出门去“逛街”。
两人一起手牵着手,并肩走过热闹的街道与寂静的小巷。
走到岔口的时候,有时是陆逢问一句:“想往哪边走?”
有时是沈辞年问一句:“想去哪里?”
就像是来边缘星旅游的小情侣,他们没有目的的走过大街小巷,手挽着手,可其实,耳朵里藏着微型的耳机,与属下保持着联系。
空间戒指里带着各色的兵器,隻待一点风吹草动,也许就能对彼此刀枪相向。
他们当然不会杀死对方,可倘若到万不得已,重伤,囚禁,也不是不行。
陆逢在与沈辞年并肩走出酒店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过来,沈辞年与自己是相同的打算。
他们都没有把握在对方之前找到那个人,于是把自己当卧底,仗着伴侣的身份,明目张胆的企图着截胡。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