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浦有力气,精神也好的时候,会骂何清越是疯子。何清越自己也知道自己疯了,他每天都过得像被一根头发丝吊在刀刃上方一样。他以为这段时间会是他有生以来最平静最安稳的时光,可现实与想象截然相反,这栋他精挑细选了好久的房子里充满了敌人,何浦是他的敌人,华家人不宁的鬼魂是敌人,连自己也是敌人。
那天在海边,何浦祈求何清越放自己离开后,何清越就给他套上了拘束衣,上下两个穴也堵的严严实实。只有在进食和洗澡,以及做爱时,何浦身上的重重束缚才会短暂被解开。
何清越被噩梦惊醒,梦里还是华家地下室里的血水,七个人的血淹到他的脚踝。他汗岑岑地醒来,战栗着深呼吸。何浦也醒了,空洞无神的双眼对着天花板,却没个焦点,虚浮地飘荡。
何清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压在他身上,解开拘束衣。他的动作急躁,有的束带缠得太紧,就下死力气去扯,手心又多了几道擦伤,隐隐作痛。他分开何浦的腿进去,何浦闭上了眼。
弟弟的喘息声一下很近,一下又很远。何浦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何清越这一个月来每天至少都要跟他做四五回,他学东西很快,对何浦的身体很快就了如指掌。心情好的时候,何清越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一昧地只顾着自己泄欲,把何浦弄痛,而是讨好一样去摸索何浦的敏感点,手和口都不闲着,控制着抽插着节奏,让何浦和他能同步高潮。
何浦深吸一口气,他累到动动手指的精力都没有了,可下半身还像膝跳反射一样源源不断地被何清越刺激出快感。他最难受的就是这样的时候,他宁愿何清越电击他、打他,扼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现在这样,何浦就像一个饿了三天的人被喂了块轻飘飘的薯片,难以果腹,反而吊出他更大的胃口。
何清越离开他身体时,何浦差点就要抱住他求他多留一会儿了。每做一次,他都更厌恶自己的身体一点。
他忍住了去挽留何清越,何清越却紧紧抱住了他。何清越趴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何浦推了他几下,何清越贴着他的脸,忽然说:“哥哥,我害怕。”
何浦就不再推他了。何清越没撒谎,何浦昨晚从梦里醒来的时候,看见何清越坐在床边,抱着头,抖得很厉害。他想到那天在海边,何清越哭着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关心他、总想着丢开他。
是这样的吗?何浦真的没想过,他以前只保证何清越吃饱、穿暖,在学校不受欺负,他自己跟何清越一样大的时候,还得在街上去蹭百家饭才能不饿死。他跟爸妈讨吃的,大部分时候都只讨到一顿骂。爸妈也不会给自己买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南邦的奶奶拿南邦死掉的爸爸的旧衣服改的。南邦爸爸的衣服当然太大了,每次改完都剩一堆布头,南邦奶奶又拿去给南邦打补丁,气的南邦一直说何浦和他身上老是有一样的花纹,丢人死了。
何浦后来问南邦,是不是在小学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南邦从厚厚的诗集里抬头,给何浦念纸上的诗。何浦赶紧去合上他的书,一本正经地说,一心不能二用,既然混了帮派,看书也没用。
南邦,南邦,又是南邦。何浦看着眼前的何清越,一怵,开始心虚了。他怕何清越能透过的皮肤、肌肉,窥探出他脑中的想法,何清越最恨的就是南邦了,白眼狼,南邦以前也没少去学校接送他吧?
可他真的不懂,除了南邦也没有人来关心过他,自己也还不是长大了?有人关心自己,是挺不错,心里热热的,但没有也没关系,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何浦想太多事情了,他的头脑又开始痛,他的脑子可能真的不好用了。
何清越亲够了脸,又俯下身去亲何浦的乳粒。他衔着何浦的乳环,轻轻拉扯了几下,何浦的乳头马上充血、发硬了,他又伸舌头去舔。
何浦脑子疼得要炸开花了,何清越救了他,为他杀了人,他怎么报答都不为过,可何清越偏偏挑了他最不能接受的办法。他垂着眼看把他的乳头吸吮的啧啧有声的何清越,心想大概是因为他没喝过母乳,才养成这样的习性。
何清越玩够了,就带何浦去洗澡,他大方地解开何浦身上所有的束缚,只把他的双手铐在背后。口塞刚拿下来,他又如饥似渴地去亲何浦的嘴,拿手指夹着何浦的舌头玩。何浦嘴角的涎水发出晶亮的水光,何清越捏着他的下巴又咬又舔。
把何浦扔进放了水的浴缸后,何清越才发现他头发有点太长了,刚见面时及肩的头发现在遮住了他一半的胸口。
他拿来剪刀,边剪短何浦的头发,边说:“哥,我帮你把头发染回红色吧。”
何浦摘掉脸上的碎发,后仰头靠在了浴缸上,浴室天花板的灯光晃得他眼里一片雪白。剪刀的咔嚓声细密又琐碎,浴室里蒸汽朦胧,他呼出一口长气,有一瞬间在想,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不被激怒的时候,何清越其实很乖。久了以后,何清越说不定还愿意放他出去,他也不用继续过这种常年见不得光的禁脔生活了。
反正他的身体,也早就不属于自己了。只是做爱而已。他懒得再骗自己,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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