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汁涂在棒子上再捅进去,捅的动作十分粗暴,不像上次那样打着旋进去,而是不管不顾地一口气捅了进去,有血顺着尿道棒溜出来,何浦疼得整个人蜷缩起来,边吸气边呻吟,何清越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勃起了,又暂时摆脱那种无助感了。
可是新的方法很快又不奏效了,何清越搬了一台电视进来,放何浦被华家人玩弄的视频,边看边操何浦。他越来越离不开何浦了,不操他时也要抱着何浦,离开何浦三米他就开始心慌,一开始他还能开车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和食品,现在他只能订货了。连离开地下室、去楼上拿东西,他都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
这样只有性交和何浦的日子过了快半年之后,何清越抱着何浦在浴缸洗澡时,转头看见镜子里憔悴苍白的自己,忽然觉得很陌生。
他把何浦关在地下室里,可他自己好像也被囚禁在这里了。
为什么?
他低头看着怀里被他玩得烂熟的何浦,何浦身上的每一道痕迹都是他亲自给予的,鼓胀的小腹里只有他的精液。没有人会在和他争夺何浦了,何浦现在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他实现了他前半生的梦想,一个问题却冷不丁地从他心底钻出来。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闭上眼,长期萦绕在他身边的杂念和烦躁感突然自动散开了,他沉入尚且温热的水里,和何浦身体相贴,过了一会儿,他看见了一个画面。他看见何浦睁开眼,眼神和十八岁时一样清亮有神。
何浦掐掉手里的烟,南邦说不要在弟弟面前抽烟,何浦有时候能忍住,有时候忍不住。他扔掉烟头,走到何清越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说:“别怕,有我在。”
何清越猛然睁眼,看见的是何浦呆滞、没有任何聚焦的空洞眼神。他知道自己在哭,他的鼻子和眼睛又酸又热。何浦已经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华家的那些人对他更过分,可何浦没有屈服,他没自杀也没崩溃,有机会还会骂华家人恶心、变态,好像一直在等着什么一样。
何清越仅仅是关了他半年,他就像只烧坏的灯泡一样,通再多的电,也亮不起来了。
何清越害怕了,他不仅怕华家人的鬼魂,还害怕身边的哥哥,何浦不声不响地在他身边,却演示着世界上最强烈的控诉。何清越逃到外面,电视上还在放着视频,何浦被吊在半空,华钧拿着刀片,在他身上游走,在他咽喉旁边轻轻划了一下,何浦抖个不停,吓得失禁了,尿液难堪地滴落在地上,华钧笑得很开心。何浦以前是怕死的,怕到失禁,他拿着砍刀上街之前也怕死,怕到吃不下饭,但他现在为什么不怕了、还三番两次寻死?
这个视频放完了,电视自动跳到下一个视频,何浦光着身子,漂亮的腰上缠满电线,连到他的后穴里,华钧的叔叔拿鞭子抽他,要他往前爬,可他连跪都跪不稳,死死瞪着华钧的叔叔,忽然咬住了他的小腿。华钧的叔叔把他踹翻在地,何浦应该很痛,却在哈哈大笑。
何清越抄起手边的假阳具,砸向电视屏幕,电视的屏幕花了,可声音还在放,何浦的惨叫还在继续。何清越受不了了,他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他太想要何浦走过来抱抱他了,只要抱抱就好了,不要做爱,不要手铐,不要电击。他只要一个拥抱,只要一句“你别怕”,可从没人教他要怎么钻进自己心底去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把何浦弄到再也无法拥抱他时,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走回浴缸边,推着何浦,像台坏掉的机器一样不停重复:“哥,你醒醒,哥,你说话,哥,哥哥,哥……”
何清越庆幸,他恢复理智的速度要快于何浦因伤而死的速度。他颤颤巍巍地从洗手间离开,不停地扇自己巴掌、掐自己的手臂逼自己清醒过来,用纱布给何浦额头上的伤口止血,给何浦穿上衣服,开车载他去最近的医院。
急症室的医生刚看到何浦,脸色便一白。急症室的门关上前,何清越碰了一下何浦的手,没有一点温度。急救医生把他推开,手术中的灯光亮起,他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捂着脸,心有余悸地喘气。
何浦是被监护仪器的滴滴声吵醒的,他昏迷的太深太沉,连噩梦都没力气做。睁开眼的瞬间,他陷入一阵恍惚,仪器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华家地下室摄影机开启的声音。
看见床边双眼通红的何清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华家,但为什么在医院,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看见何清越,觉得痛苦、愧疚,更多的是害怕。和害怕华家人不一样,害怕华家人是一种被训练出来的生理反应,可对何清越的恐惧感深深扎入他的心里,根系密集又没有终点,比死亡还要虚无,也和死亡一样确凿无疑地存在。
何清越怒气冲冲,一拳打在他的枕头上,嗓音嘶哑地低吼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了?”
何浦转过头不敢看他。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先是摘掉脸上的氧气面罩,接着又拔输液针,针头带出几滴血,在白色被单上排成一排。他开始撕扯自己头上的纱布时,何清越握住了他的手腕,打了他一巴掌:“是不是我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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