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庆幸,他恢复理智的速度要快于何浦因伤而死的速度。他颤颤巍巍地从洗手间离开,不停地扇自己巴掌、掐自己的手臂逼自己清醒过来,用纱布给何浦额头上的伤口止血,给何浦穿上衣服,开车载他去最近的医院。
急症室的医生刚看到何浦,脸色便一白。急症室的门关上前,何清越碰了一下何浦的手,没有一点温度。急救医生把他推开,手术中的灯光亮起,他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捂着脸,心有余悸地喘气。
何浦是被监护仪器的滴滴声吵醒的,他昏迷的太深太沉,连噩梦都没力气做。睁开眼的瞬间,他陷入一阵恍惚,仪器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华家地下室摄影机开启的声音。
看见床边双眼通红的何清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华家,但为什么在医院,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看见何清越,觉得痛苦、愧疚,更多的是害怕。和害怕华家人不一样,害怕华家人是一种被训练出来的生理反应,可对何清越的恐惧感深深扎入他的心里,根系密集又没有终点,比死亡还要虚无,也和死亡一样确凿无疑地存在。
何清越怒气冲冲,一拳打在他的枕头上,嗓音嘶哑地低吼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了?”
何浦转过头不敢看他。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先是摘掉脸上的氧气面罩,接着又拔输液针,针头带出几滴血,在白色被单上排成一排。他开始撕扯自己头上的纱布时,何清越握住了他的手腕,打了他一巴掌:“是不是我最近没有绑着你,让你觉得有可乘之机了?”
何清越捏紧他消瘦的手腕,紧到下一秒就要捏碎他的腕骨,凑到他耳边说:“你这辈子都别想走了,就算你死了,你的骨灰也要跟着我。不对,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吃掉,你别想离开我。“
何浦看着他上下翻动的嘴唇,听见了一些声音,可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他最近的脑子每天都像一团浆糊,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看着何清越也逐渐忘记他的名字和身份,只记得该远离他,他不要何清越变成华钧,可他连华钧和何清越具体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他眨眨眼,又精疲力尽闭上了眼。何清越用力地推了他好几下也推不醒他,更生气了,他咬牙切齿说了一大堆话,何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接下来几天,何浦大部分时间都昏睡不醒,偶尔醒来,也是神智不清的样子,仰躺在床上,虽然睁着眼,眼神却没聚焦,瞳孔暗淡无光,像蒙了一层灰,何清越跟他说话,他也很少有反应,最多就是看何清越一眼。
他不是没有意识,他躺在病床上,觉得有一把刀在慢慢割着他的皮肤,觉得脑袋里面有细弦在一根接一根的崩断,每断一根弦,他好像就忘记了一些什么。他数着弦声,太吵了,不过眼里还是能看见何清越。
何浦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不起来何清越小时候的样子里,他甚至开始怀疑,被绑架到华家之前的日子并不存在,曼谷、南邦和小时候的何清越都是他的幻想。小时候被爸妈关在衣柜里的时候他就爱幻想,想象有人替他打开衣柜的锁,带着他在街上、天上和地底游玩。人一定会有小时候吗?一定会有家人吗?他分不清什么是自己的幻想、什么是现实了。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又睁眼看何清越,他忽然发现这是好陌生的一张脸,他记得何清越侵入自己身体的感觉,他的阴茎很大又很热,塞在自己的身体里,嘴里或者是后穴里,哪怕到后面明显没有兴致,也要莫名其妙地占着位置。可是这张脸到底属于谁?他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个完全陌生的人每天都在自己身边?
何浦直接开口问了:“你是谁啊?”
他问了以后,何清越僵住了,本来伸进他病服里的手停住。何浦看着何清越的表情,知道何清越好生气,虽然怕何清越,他倒是还记得怎么讨何清越开心,他双腿一张就能讨人开心。
何浦双手扶着裤腰,抬起腿,把病服裤脱了下来,丢在旁边的地上。他抱着膝盖,分开自己的双腿,像条狗趴下露出肚皮一样,露出潮湿温暖的穴口。那里总是湿漉漉的,敞在外面有些冷。他想快点热起来,就用手指去抠挖那里,手指很快就变得黏糊糊的。他把手指伸到嘴边,伸出舌头舔掉,看着何清越。
何清越不意外,他知道他的哥哥就是这么骚的一个人,在医院里装了几天疯子,没人操他,他肯定痒得难受。何浦的手指和嘴唇之间拉着一道银丝,亮晶晶闪着光。何清越先去把病房门反锁上,边走边解皮带、脱裤子,双手撑着床沿,一下子就进了何浦的后穴。何浦的后穴紧绷绷的,一抽一抽,绞得他更兴奋了,把何浦的嘴唇咬出几个深深的伤口,输液的针头掉下来,又扎进何清越手掌里,何清越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完事以后他趴在何浦的身上,何浦瘦干干的,硌得他好痛。他捧着何浦的脸亲他,舔掉他脸上的汗液,又弓起身子去舔他的乳头,又舔得何浦直发抖,床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哥,别装了,你刚刚要爽死了吧?”何清越舔够了何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摸着何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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