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白千鹤和几个外国学生起冲突,他也能在校方和外国人的压迫下游刃有余地应对,或许在他眼里,江止生确实不算是什么。
“我也知道这些,不过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个就被某些危险的人盯上了,那太不值得了。”虞霜降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知道虞霜降是为了他好,白千鹤也没有继续再说一些冲动地话,只是安慰性地笑笑:“我其实还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暂且打探一下,至少去见见回雪。”
“你要见他,什么时候不能见,非要等这么久?”虞霜降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你果然还是在谋划什么吧?”
白千鹤摇摇头。
虞霜降说得没错,若是他想见林回雪,那么每天只要待在林回雪出门的必经之路上,或者最坏的情况就是直接去江公馆找他,就算那样会让江止生注意到,但那也比耍一些不高明的手段强。但是白千鹤不想这么做。
他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草率地和林回雪相认。
没等他们俩继续说下去,白千鹤画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然后轻轻地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请进。”白千鹤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一般站起了身来。
虞霜降本想再说些什么劝说的话,但被打断了,定睛去看,看到伸进来一个穿着又旧又破的衣服的手,然后从门的缝隙之中挤进来一个穿着破衣服的孩子。
“嗯?”虞霜降疑惑地看了一眼白千鹤。
那个孩子走进来的时候,虞霜降才注意到,那是一个递送东西的邮局的跑腿工。
那个孩子怯生生地瞥了一眼虞霜降,凑近白千鹤低声说了些什么。白千鹤只是目光沉沉地听着,最后竟然露出了一点笑意。
然后他从随身的包里翻出点钱塞进了那孩子的手中,那孩子得了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雀跃地跑出了画室。
“什么?”虞霜降不解。
白千鹤耸耸肩:“让他帮忙打探了一些东西罢了。你先看看这个。”
虞霜降接过白千鹤塞过来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份上了年头的报纸。
“六年前的报纸你也能找到?”虞霜降惊讶。
“报社里都会存档的。”白千鹤淡淡道,并没有将虞霜降的大惊小怪放在心上。
“那是他们结婚时候的新闻吧?”虞霜降再一次垂下了眼睛仔细读了一下,“你找这个有什么用?”
“重要的是日期。”白千鹤提醒道。
“六年前的……今天?”虞霜降一愣,“所……所以呢?”
白千鹤摇摇头。他走到门边,穿上了外套,似乎已经来不及跟虞霜降解释什么。
“下次再和你说吧。”白千鹤对他微微一笑,“我现在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还要继续待在我的画室的话就随意,如果你要走记得给我锁门。”
“锁不锁门这重要吗,反正都没人来……”虞霜降嘀嘀咕咕,正想站起身来,发现白千鹤已经闪身出了门,气恼地跺了跺脚,“喂,白千鹤!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虞霜降看起来担心过度而显得有些絮絮叨叨了。
白千鹤实在是被虞霜降唠叨得头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今天天色暗得不太明显,让他都没能注意到已经垂暮的时间——但是他却没什么心思去吃饭。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虽然说这几年一直待在翡冷翠,但是国内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以至于他在大街小巷穿梭的时候依旧游刃有余。
白千鹤小时候常常在这种小巷子之中翻来覆去地走。
这里是市中心,城市最为繁华的地方,来往的都是名流富商或者政治高层,街边的建筑无一不是寻欢作乐的勾栏瓦肆。但是大家都默而不言的却是离这里不过三公里,便是城市的贫民窟。中心区和穷人区形成了一线天。这个一线天对于贫民来说的确是天,是那些贫民们一辈子只能仰望而不可跨越的东西。
他穿过小巷子,走向那通往贫民居住区的狭窄通道。在黑暗中,他只能看见那一双双在黑暗中莹莹发光的眼睛。
这里很少会有像白千鹤这样打扮的人前来,而白千鹤今天又刚好穿了一件看起来并不便宜的外套,那些人坐在巷子里的无家可归的人们自然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巷子里没有人说话,安静得甚至只能听见白千鹤的脚步声。
但是白千鹤并没有胆怯,而是更加自然地往里走去。但他的目的并不是贫民居住区之中。
走到那条坐着好几个穿着破旧男人的通道之中,白千鹤停下了脚步。
他终于是吐出一口气来,从自己的外套当中拿出一个小袋子,对着那几个人晃了晃。
“做个交易吧。”
听了这句话,那几个人只是面面相觑了半晌,然后依旧用危险的目光盯着他。白千鹤只是低声地笑笑,将那个袋子扔到地上,然后轻轻地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交易?你有资格吗?”其中一个男人轻蔑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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